「不......不是王先生。」
陳哲的聲音有些幹澀,他端起桌上的水猛灌了一口。
「是另一個......另一個劉總。」
李曼也趕緊找補:「對,嫂子你記錯了,我們說的不是同一個人。」
我笑了笑,沒有拆穿他們拙劣的謊言。
我隻是拿起筆,在紙上畫了一個問號。
「好吧,那這位‘劉總’,我們總得知道他到底長什麼樣,有什麼喜好吧?」
我步步緊逼。
「總不能讓瑤瑤到時候認錯人,或者說錯話,惹得劉總不高興吧?」
「我們這個‘項目’,講究的就是一個精準投放。信息越詳細,成功的概率才越高,不是嗎?」
我的話,句句在理,讓他們無法反駁。
在我的「專業」逼問下,他們終於吐露了更多接近真相的細節。
雖然他們還是把劉總的身份美化成了一個離異的富商,但至少承認了他「喜歡聽話又帶點倔強」的特殊癖好。
這些信息,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談話的最後,我看著紙上記錄下來的要點,狀似擔憂地歎了口氣。
「可是,我們怎麼保證,事後這個劉總會認賬呢?」
「萬一他反咬我們一口,說我們敲詐勒索,那我們豈不是人財兩空?」
這個問題,成功地勾起了他們的「炫耀欲」。
李曼發出一聲嗤笑,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嫂子,你放心好了。」
她湊近我,壓低了聲音。
「我們全程錄像。」
「他玩得越開心,把柄就在我們手上握得越緊!」
陳哲也一掃剛才的窘迫,恢複了勝券在握的姿態。
「尾款?他敢不給,第二天,全港城都知道他的‘雅好’!」
他們以為這是他們的底牌。
卻不知道,這番對話,已經被我藏在胸針裏的微型錄音筆,和另一隻悄悄粘在書房果盤底下的錄音筆,一字不落地,清晰記錄了下來。
雙重保險,萬無一失。
在接下來的討論中,李曼徹底暴露了她人性泯滅的一麵。
當討論到具體用藥的細節時,她竟然笑著說:
「瑤瑤那身段,又是第一次,劉總最喜歡這種青澀又帶點反抗的。」
「到時候藥量要控製好,既要讓她無力反抗,又不能讓她完全昏死,否則劉總會覺得不盡興。」
我死死地攥著拳頭,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裏,才能勉強控製住自己不去撕爛她那張醜惡的嘴臉。
我的憤怒,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
這樣的人渣,不把他們挫骨揚灰,難消我心頭之恨!
會議結束,我看著他們得意離去的背影,眼底的殺意凝練成了絕對的冷靜。
第二天一早,我紅著眼睛,找到了正在吃早餐的陳哲。
我把一份打印好的「資產轉讓協議」推到他麵前。
「老陳,」我一開口,聲音就帶上了哭腔,「我昨天想了一晚上,還是害怕。」
陳哲皺了皺眉:「又怎麼了?不是都說好了嗎?」
「我怕出事,」我抓住他的手,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我是說萬一,萬一事情敗露了,你進去了,我和瑤瑤在外麵可怎麼辦?」
「這個家不能沒有你啊!」
我聲淚俱下,將一個擔心丈夫安危的妻子的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