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出成績的那天,清北班的班級群裏沸騰了。
平均成績接近七百分,按照去年的分數線,一半以上的人都能上清北。
學校給每個人發了獎學金,還安排了免費的七天畢業旅行。
我的好閨蜜,校花宋雪茹卻提議進山支教。
我極力阻止,隻因誌願還未填報,且去山區支教存在危險隱患。
而且我知道,閨蜜是想借這個機會和首富兒子司彥辰私下培養感情。
“悠悠,你怎麼能這麼自私!你家庭富裕,還考了720分,可你知道山區裏多少孩子連飽飯都吃不上嗎?”
其餘同學們也站在宋雪茹那邊,一邊倒說我自私,占用了最好的社會資源卻不懂得回報。
最終,我沒能阻止他們,除了我以外,大家都去了山區支教。
可結果,那個村裏的人把這些少男少女折磨得不成/人樣,他們被關起來,被山裏的老男人輪番侮辱。
不僅錯過了填誌願的時間,還有好幾個女同學懷孕…
他們被解救出來的時候,每個人都像去了一攤地獄。
宋雪茹閃著惡狠狠的眸子問我:
“憑什麼我們都受了這些苦難,你卻拿著清北通知書奔向光明未來?你一開始就阻止我們去,是不是提前知道了那個村的人是變態?”
我被所有同學的家長聯合起來,綁了扔在一個廢棄倉庫裏,還叫了一推乞丐過來。
“都是同班同學,我們受過的苦,你也要受一遍!”
最終,我被推下高樓,死狀慘烈。
再睜眼,回到了宋雪茹提議去支教這天。
......
“大家一起去支教吧,為祖國的教育事業奉獻一份力量!”
宋雪茹目光炯炯,貪戀的眼神盯著司彥辰。
鄉下條件簡樸,遠離城市的喧囂,青山綠水,花前月下,少男少女最容易在荷爾蒙的支配下蒙生愛情。
我想這也許就是宋雪茹想去支教的最大原因吧。
“彥辰,你也是支持我的,對麼?”
宋雪茹撲閃著大眼睛,深情流露問司彥辰。
司彥辰卻把詢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悠悠,你也一起去麼?”
陽光下,司彥辰俊美的臉格外青春洋溢,他是學霸,也是我的竹馬。
上輩子我們曾約好一起去清北,將來畢業了就結婚。
可後來,他聯合宋雪茹,把我推入死亡的深淵。
宋雪茹的臉閃過一絲嫉妒。
我知道她很自信,因為她是校花,我隻是普通長相,我和司彥辰走的近是因為我們雙方家族是世交。
這次,為了不成為眾矢之的,我假裝答應:
“去鄉村支教啊,這麼好的公益事業,我自然也是和大家一個立場的。畢竟,我們都是清北班的學子,榮辱與共。”
司彥辰的眉眼彎了彎,輕聲說:
“放心,到了鄉下,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不會讓你受一點傷害。”
我點點頭,笑著說:
“我相信你。”
同學們起哄:
“哎呦喂,這是,畢業了就要談的節奏?齁死我了,哈哈哈!”
我閉嘴不說話,眼角瞥見宋雪茹扭曲的臉。
上輩子我真的是眼瞎,居然沒有發現宋雪茹喜歡司彥辰。
此刻,在司彥辰深情的眸子裏,仿佛我是他這世上最愛的人。
可上輩子,我死前,他明明和我說:
“林悠悠,我恨你,憑什麼你不和我們受同樣的苦,那你就一個人下地獄吧!”
我死後,父母報警,卻查不到謀殺的證據。
司家用盡了一切手段,聯合清北班的所有家長,發動一切資源,把凶殺案定義為意外墜樓。
我的父母傷心欲絕,家裏的生意一落千丈。
最後一次,他們在去給我掃墓的路上,出了車禍,雙雙殞命。
第二年,清北班全體複讀,全部考上了清北大學,畢業後都過上了好日子。
那段支教的暗無天日的時光,仿佛徹底被遺忘,他們向陽而生——踏著我的屍體。
不僅他們過上好日子,那些對他們施加傷害的村民,也過上了好日子。
因為家長們怕影響名聲,怕影響孩子們複讀,於是家長們花了很多錢,讓這些村民閉嘴。
村民以此為要挾,要了一筆巨大的投資,村子的經濟發展起來,逐漸成為一個旅遊示範村。
不要臉的村長說:
“其實我們的本質是善良的,就是因為太窮了,才會做出那些糊塗事。”
再後來,司彥辰和宋雪茹舉辦了盛大的婚禮,婚後生下一對可愛的孩子。
隻有我的冤魂,飄蕩在他們的幸福生活裏,像一隻陰溝裏的老鼠,隻能無能狂怒。
除了我和我的家人,所有加害我們的人,都過上了不該有的好日子。
想起上輩子的種種,我攥緊了裙角,緊緊咬著後槽牙,不讓我的恨從嘴裏泄出。
這輩子,我要讓壞人都得到該有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