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願填報那天,老公對兒子執行了點天燈酷刑。
隻因兒子填報的高校專業,和他初戀兒子一樣。
視頻裏,兒子被鐵鏈捆在銅柱上,火苗正順著他的褲管往上爬。
皮肉燒焦的滋滋聲裏,他渾身抽搐,被布團堵住的喉嚨發出悶嚎。
“你這個喪盡天良的畜生!為了那個野種,你連自己親兒子的命都不要了嗎?!”
我發瘋般撲上去撕打,他卻反手一記耳光把我扇得撞在牆上。
“清北的核工程隻招五個人!他報了,耀耀怎麼辦?!”
“他要是敢毀了耀耀的人生,就別想活著走出這個門!”
說完,他將我狠狠推進祠堂。
“去勸他改誌願,改了就放他出來。”
我踉蹌著撲進去,卻在看清眼前的景象時癱軟在地。
......
祠堂裏彌漫著皮肉燒焦的腐臭。
鬆鬆焦黑的皮膚龜裂翻卷,露出裏麵猩紅的肌肉組織。
我哀嚎著爬過去:“鬆鬆,媽媽來了!”
他的眼球已變得渾濁,卻還在轉動著尋找我的方向。
我顫抖著扯出他口中的布團,他的嘴唇立刻裂開幾道血口。
“媽......”他喉間漏出破風箱般的嘶鳴。
“好痛、為什麼............”
“沒事的,媽媽這就救你下來......”我話音未落就碎在哽咽裏。
我徒手去掰燒紅的鎖扣,皮肉立刻燙出焦糊的白煙。
劇痛讓我蜷縮,我又轉身撲向祠堂大門瘋狂拍打著。
“顧謙我求求你把鬆鬆放下來,他快不行了!”
“我答應你,讓鬆鬆改誌願!”
門外傳來顧謙急促的腳步聲,我的心剛升起一絲希望,卻聽見他接電話的聲音。
“芊芊?什麼?耀耀心臟病發作了?”他的聲音突然溫柔得刺耳,“別怕,我馬上過來。”
“顧謙!”我絕望地捶門,聲音已經嘶啞。
“先救救鬆鬆,他可是你的親兒子啊!”
回答我的隻有汽車發動的轟鳴。
我癱坐在門邊,突然聽見身後傳來微弱的呼喚。
“媽......”鬆鬆的嘴唇蠕動著,“我好痛......”
“媽媽這就叫救護車,你撐住!“
我語無倫次地劃拉著,20三個數字怎麼也按不準。
“我的頭、好痛、”他眼皮顫了顫。
“耀耀哥,親口說,不報核工程,我才填的......”
電話終於接通時,鬆鬆的頭緩緩垂落,無力地耷拉在胸前。
“鬆鬆!你別嚇媽媽!”我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嘶吼
“患者還有意識嗎?”電話那頭傳來冷靜的詢問。
我跪在地上瘋狂磕頭,額頭撞擊地磚的悶響混著哭喊。
“他剛才還能說話的、他明明還能說話的......”
鮮血從額頭流進眼睛,我卻還在機械地重複著磕頭的動作。
“求求你們快來!顧家宗祠、我兒子、他全身都燒爛了,求求......”
“請保持冷靜,救護車7分鐘到達。”接線員回複道。
“為確保快速救治,請確保院內通道暢通,移除門口障礙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