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趙梔柔的聲音傳來,她的聲音悶悶。
“爸爸,是不是姐姐又假裝不舒服讓你回去了?”
“我就知道,每次你們帶我出去玩,她都要鬧這一出。”
媽媽的聲音也響起。
“老趙,掛了吧!”
“好不容易帶梔柔出國玩玩,別掃興!”
“你忘了,她上次裝病騙我們回來,結果被我們發現帶男同學回來過夜。”
趙梔柔看似為我說話,聲音柔柔。
“媽媽,也許姐姐是在和男同學補習功課呢?”
“梔柔,你還是太天真,哪有人補習功課到床上去的!”
“你就是被我們保護的太好了,趙依然在孤兒院裏呆了八年,那個地方醃臢事又多,估計身心早就不幹淨了!”
我記起來了,上回我發高燒到2度,求著爸爸媽媽回來帶我去醫院。
結果醒來,身邊多了一個脫光了的小混混,趕回來的爸媽氣的當場把我送去封閉式學校關了一年。
那一年來,白天被罰赤腳走五十公裏,晚上還要借著月光讀書。每天隻睡兩個小時。
天真的我以為隻要能熬到高考,考出個好成績才能洗刷爸媽對我的誤解。
電話那頭,隻有爸爸恨其不爭的歎氣聲。
“依柔,等我們回去就解除父女關係吧。”
“即便是血緣相同也終究不是一家人,你留在我們身邊,對我們來說也是個災禍。”
電話掛斷。
我的最後一絲理智也徹底崩斷。
在陳伯不可思議的眼神中,我做出一個舉動。
爸爸媽媽剛下飛機,在機場等候已久的書記,以及一幫記者紛紛湧了上去。
“請問你們就是趙依然同學的父母?”
爸爸媽媽一愣,還是點了點頭。
“我們是趙依然的父母,請問你們是......”
還不等書記開口,身後的趙梔柔突然驚呼一聲,眼底帶著擔憂。
“姐姐不會是把爸爸媽媽關著她的事,告到了政府吧?”
“姐姐怎麼這樣,爸爸媽媽也是為了她好,她怎麼能......”
二人眼底的疑惑頃刻間化作了憤怒。
爸爸臉色漆黑,咬牙切齒。
“這個畜生!早知道她這麼能作,當初我就不該認她回來!”
媽媽麵若寒霜。
“老趙,原本我還在猶豫要不要解除母女關係,現在我支持你的決定!”
書記愣住,就連一旁的記者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趙梔柔唇邊的笑意剛剛掛起,就被書記打斷。
“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什麼關不關的,我們來是因為趙依然同學考到了我們省的狀元,前來祝賀頒獎的!”
說著,還拿出獎杯和獎狀在爸爸媽媽麵前晃了晃,上麵寫的赫然是我的大名。
爸爸一把奪過獎狀,瞳孔巨震。
結結巴巴開口。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依然她考了零分,怎麼會是省狀元!”
書記笑著解釋。
“那是因為考進省內前五十名,全部給予保密。”
“本來我們早來了,要不是想著狀元都是壓軸出場,才不會等到現在!”
記者打斷。
“好了別說了,省長還等著我們做資料報道呢!趕緊帶我們去見見省狀元趙依然同學吧。”
媽媽和趙梔柔已經傻眼了。
反應過來的爸爸則迅速掏出手機,抖著手走到一旁給管家撥打電話。
“趕緊放小姐出來!給她洗洗幹淨,要快!”
許久聽不見回複,爸爸等的不耐煩,再次催促。
電話中卻傳來了一串詭譎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