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幾秒便興趣缺缺地劃了過去。
下一秒,賀景宗衣裝革履地走了進來,他神采奕奕。
去年掙了幾十個億也沒見他高興成這個樣子。
可還沒等我問出口,賀景宗便揮了揮手裏的檔案袋。
“那件事查出來了,那晚你和陸彥商的杯子裏被人下藥,昏睡在了一起,蘇語涵在半個小時後進了屋,照片就是她擺拍的,藥也是她買通服務員下的。”
我靜靜地翻看著證據,心臟怦怦直跳。
那些所受的汙言穢語,原來全是拜她所賜。
賀景宗摸了下我的臉,慢悠悠道:“後天不是那兩人訂婚嗎?這份驚喜就那時候送給他們好了。”
我笑了,賀景宗和小時候一樣有仇必報。
或許是因為我們在背後議論了陸彥商,第二天他便送來了請帖。
電話裏他一貫的冷漠和刻薄:“你會來嗎?如果你來的話,我建議你不要化妝,避免哭的太難看。”
他的話指向性太強,我幾乎瞬間被帶回那些痛哭流涕的日子。
可我沒有像從前一樣潰不成軍,反而心平氣和道:
“不會的,畢竟你是我最愛的哥哥啊,如果流淚也隻是真誠的祝福。”
陸彥商一愣,緊接著呼吸陡然加重。
我察覺到他壓抑著怒火,語氣卻更加的恭順。
“哥哥,住你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電話掛斷前,是他失態的怒吼:“簡溪,你——”
可他沒機會說完那句話了,我愉悅地笑了。
陸彥商訂婚那天,我最終沒有去。
因為我和賀景宗在同一天舉辦了婚禮。
同一天的不同地點,賓客如雲,高朋滿座。
兩方家族都是打氣十二分精神待客。
可其中一方的新郎顯然心不在焉,蘇語涵完全沒注意到。
她太開心了,臉上的笑容怎麼也止不住。
而陸彥商卻一錯不錯地盯著大門。
可直到有人來催他,他也沒看見那道熟悉中的身影。
陸彥商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
不是恨死簡溪了嗎?可為什麼看不見她,他卻難受得幾乎無法呼吸。
但幾乎轉瞬之間,他就恨了起來。
簡溪這死丫頭一定是故意的,以為欲擒故縱他就會上當嗎?
陸彥商捏了捏眉骨,抬腳往裏走。
可突然間,席麵上的人突然看著手機驚呼:
“前陣子的緋聞竟然是假的!被人做局了。”
陸彥商腳步一停。倏地轉頭質問。
“什麼假的?”
賓客麵麵相覷,最後把手機遞了過去。
“上個月被人散布的照片,賀家公子重新調查了,並將證據交給了媒體。”
陸彥商腦子嗡嗡作響,他死死地盯著視頻,監控裏進去的人盡管帶了口罩。
但他還是一眼認出了那就是蘇語涵!
蘇語涵正滿臉紅光地敬酒,看見陸彥商一動不動,於是跑過來撒嬌道:
“阿彥,在幹嘛,我們該去——”
可她話還沒說完,便在看到視頻的那一瞬間麵色盡失。
陸彥商一點點轉過頭看她,可蘇語涵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是嘴唇顫抖結結巴巴。
“阿彥...這.....我....”
陸彥商倏地拔出了她緊摟的胳膊,厭惡地和她拉開距離。
見他轉身往外走,陸父陸母匆匆趕了過來。
“你要去哪?”
陸彥商頭也不回道:“找簡溪。”
話音剛落,陸父擋在了他的麵前。
“你妹妹今天結婚,你不要去惹什麼事端!”
陸彥商倏地僵在了原地,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陸父,呐呐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