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計劃逃跑時,外麵響起強烈撞擊聲。
我跑到窗口,就看見別墅大門被人強行撞開。
一部黑色的悍馬越野緩緩駛入院子,停在樓下。
車窗降下,露出一張妖豔張揚又帶著一絲清冷疏離的麵容。
上挑的桃花目,順著樓層一層一層往上看,最後落在我身上,泛起溫柔。
“青川,我等到你了。”
方時吟打開車門,修長的大腿從車裏邁出,紅唇為我勾起。
我看著她,心中的堅硬似乎被融化,成了一泓春泉。
這一刻,我沒有絲毫猶豫,從二樓一躍而下。
我穩穩落地,抱住她的纖腰轉了一圈。
多年不見,手握大半個商圈經濟命脈的方時吟依舊離經叛道,明豔張揚。
她與我青梅竹馬,是我父親最屬意的兒媳人選,也是薑芷寧從小到大的死對頭。
我當年選擇了薑芷寧,她便一直未嫁。
“沈青川!”
薑芷寧的尖叫聲從不遠處傳來,別墅這麼大的動靜,她自然會聽到風聲。
方時吟在我懷裏揚了揚下顎,示意保鏢放開她。
薑芷寧甚至不顧自己有孕,暴怒著衝過來,看著依偎在我懷中挑釁的方時吟,頓時紅了雙眼。
“沈青川!你摟著她做什麼?我才是你的妻子,給我過來!”
我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
懷裏的方家大小姐抬頭看著我,媚眼如絲:“青川,跟我走嗎?”
我點了點頭。
轉頭冷冷看向薑芷寧,慢慢取下無名指上的婚戒。
這枚曾經象征著我們愛情的戒指,此刻卻像一個冰冷的鐐銬。
我把戒指扔到薑芷寧腳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薑芷寧,我們的婚姻,結束了!”
薑芷寧眼睜睜地看著,我坐在方時吟的頂級豪車裏,絕塵而去。
她站在汽車尾氣裏,煙塵隔絕了她的視線,隻剩下深深的後悔和絕望。
秦放不知何時走了出來,伸手攬住她的腰肢。
“芷寧,別難過了。”
“青川隻是一時生氣,等他氣消了,會回心轉意的。”
“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體,還有......我們的孩子。”
他輕輕撫摸著薑芷寧的小腹,眼神裏充滿了算計,隻怕是想用這個孩子拴住薑芷寧。
他的前妻薑家大小姐死了,如今還有個薑家二小姐,隻要拿捏住薑芷寧,將來薑家的一切,還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我和方時吟離開後,立刻找家族律師著手離婚事宜,但薑芷寧那邊,卻死活不同意離婚。
她不僅拒絕在離婚協議上簽字,還動用各種關係,試圖給沈家施壓。
我被父親叫回了沈家老宅時,薑芷寧還假惺惺的給我打電話。
“青川,隻要你不跟我離婚,你讓我幹什麼都行。”
我冷笑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回心轉意?
電話剛剛掛斷,我父親臉色就黑了下來。
“青川,你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沈家雖然比不上秦家財大氣粗,但也還沒到任人拿捏的地步。”
“實在不夠,爸把棺材底拿出來給你出氣。”
母親也握住我的手,眼眶泛紅。
“離了也好,我的兒子,怎麼能受這種委屈。”
“就是!時吟是個好孩子,你們倆要是能成,我們都樂見其成!”
我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我們沈家,跟薑家從來都不一樣,他們絕不會讓我為了家族利益,向任何人妥協。
離婚的官司,陷入了拉鋸戰。
薑芷寧鐵了心不肯放手,各種手段層出不窮。
秦放也沒閑著。
他時不時地會給我發一些她和薑芷寧“恩愛”的照片。
有時是他溫柔地撫摸薑芷寧的孕肚。
有時是他陪薑芷寧產檢,兩人滿臉期待。
甚至還有他們躺在同一張床上的照片,雖然穿著衣服,但挑釁意味十足。
【沈大少,芷寧現在充滿了母性的光輝,做男人,要是連讓心愛的懷孕都不能,還有什麼意思?】
【沈大少,醫生說寶寶很健康,芷寧高興壞了,說要給寶寶最好的。】
【沈大少,芷寧說,等孩子生下來,就讓我做薑家繼承人的父親,孩子啊,還得是自己的種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