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愣住了,繼母和父親這時也不知所蹤了。
“用大哥的升學宴來給你做訂婚禮,連敬茶的禮數都省了?”我的諷刺如很直接,直擊他們的內心。
以牙還牙,就得這樣。
在眾多賓客麵前,弟弟和弟妹不跪的話就下不來台,沒有辦法隻好跪在我麵前,恭敬地舉起酒杯,忽然我心中竟升起一種莫名的快感。
原來,我之前所有的退讓不過都是是自我折磨。
“大哥,請喝酒。”
我接過酒杯,淺酌一口,輕輕拍了拍弟弟的肩:“好弟弟,願你事業有成,家庭幸福,兒孫繞膝。”
弟弟那幾乎能吞噬一切的目光,讓我心情簡直不要更加舒暢了。
在所有賓客的注視下,我昂首挺胸,離開了酒店,留下一屋子的愕然和竊竊私語。
趙甜突然急匆匆地追了出來,緊握住我的手,眼神裏滿是焦急:“阿裕,你這是怎麼了?”
我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她這話究竟是出於關心,還是替他們來質問我。
“你是在擔心我,還是在幫他們審問我呢?”我嘴角掛著一絲苦笑,目光定格在趙甜身上。
趙甜神色一愣,隨即溫柔地安撫我:“阿裕,別誤會,我當然是站在你這邊的。”
“隻是你和爸媽他們這樣僵持下去,對你自己也不好啊。”
趙甜苦口婆心地勸說著,而我剛才走得匆忙,隻穿著單薄的襯衣,在這冬天突來的涼風中不禁打了個寒顫。
“夠了!”我語氣中的強硬讓趙甜第一次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她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趙甜,我在這外麵站了這麼久,你有想過給我拿件外套嗎?”
“對不起,我忘了。”
“那你,是真的在乎我嗎?”我轉過身,不願再與趙甜爭執。
趙甜輕歎一口氣,試圖拉住我的手,我雖想掙脫,卻因太冷了手被凍僵而有一些力不從心。
“阿裕,如果我心中沒有你,我怎會在那個夜晚,在酒店豁出清白救你?如果不是我......”
趙甜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再次提起那段我不願再憶起的往事。
“算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我真的好累。”我留下這句話,獨自開車回到了家。
回到二樓,推開房門,我望著爸爸的遺像,淚水終於忍不住湧出。
今晚,父親和繼母都不在家,我為此感到了一絲慶幸。
小時候那個曾經對我關懷備至的父親,他去哪裏了?
清晨,一陣嘈雜聲把我從夢中吵醒,開門一看,是父親。
我不猜不到他一大早來我的房間想要幹什麼,我隻能暗自揣測他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爸,一大早你怎麼就在自己打掃衛生,王阿姨呢?不是有t負責這些嗎?”
父親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語氣還有一些譏諷:“哎喲,王阿姨一個月要兩萬,咱們家雖然能承受得起,但是你不是要去讀大學了嘛。”
“以後家裏要用錢的地方多著呢,還有你弟弟結婚,哪裏不要用錢,隻能我自己動手了,兒子的福分,我是享受不到了。”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在責怪我不幫忙打掃?真是莫名其妙!
我憂慮地望著他:“所以那怎麼辦呢,爸?”
父親沒反應過來,隨口反問:“什麼怎麼辦?”
我接過他手中的掃帚,語重心長地說:“爸,弟弟也是您兒子,並且他早早輟學都快結婚了,您都還沒享受到他的福,我還在讀書我又能怎樣?”
“不如讓弟弟別結婚了,回來幫您掃地吧,你覺得這個辦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