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徐錦之圍著鄭瑤兒團團轉,一會兒給她倒水,一會兒幫她掖被角,溫柔得讓我差點以為他們才是未婚夫妻。
我坐在病房角落的椅子上,像個多餘的人。
“寧寧啊,你剛才那話可不能當真。”我媽拉著我的手“首長夫人隻是客氣話,她兒子那麼優秀,怎麼可能看上你?”
徐錦之的媽媽也湊過來:“就是,咱們兩家從小定的親,哪能說變就變?你快去給瑤兒和錦之賠個罪,這事就算過去了。”
我看著病床上的鄭瑤兒,她正虛弱地靠在枕頭上,眼角還掛著眼淚。
“寧寧姐,我知道你心裏委屈,但孩子真的不能有事啊。錦之哥說你的針灸很厲害,能不能幫幫我?”
徐錦之立刻轉過頭,“對,你立刻給瑤兒施針保胎。這樣也能證明你知錯能改。”
“憑什麼?”
“憑什麼?憑你把她推倒了!憑你害得她差點流產!”
“我說了我沒有推她。而且我看告訴你們,我都不用給她把脈,她的臉色就有問題?”
徐錦之一把將我推開:“你還詛咒她?”
“她的臉色不像是因為摔倒導致的胎動不安,反而像是......”
話還沒說完,一個響亮的耳光就扇在我臉上。
“周寧寧!到這時候你還想汙蔑嫂子!你的醫術就是用來害人的?”
我捂著臉,半天回不過神來。
“你要是不給瑤兒施針,我明天就去鎮上,告訴所有人你的真麵目。讓全鎮人都知道你嫉妒心重,品行不端。你覺得你還能在這裏待的下去?”
我看見鄭瑤兒把臉埋在被子裏,像是在哭泣。但被子下麵她的嘴角卻在上揚。
原來如此。
我從口袋裏拿出銀針,徐錦之就站在我身邊,監視著我的每一個動作。
“下針要穩,別手抖。”他命令道。
“要是傷到瑤兒和孩子,我饒不了你。”
我給鄭瑤兒施針時,她雖然閉著眼,但我明顯感覺到她的脈象並不像孕婦胎動不安的症狀。
“好了。”我收起銀針。
徐錦之立刻湊到鄭瑤兒麵前:“瑤兒,感覺怎麼樣?”
“還是有點不舒服。”然後她看向我,“謝謝寧寧妹妹,我知道你心裏有怨氣,但你還是幫了我,我會記得你的好的。”
這話說得我簡直想吐。
“你看,瑤兒多善良,被你害成這樣還為你說話。”
“是嗎?那就好好養胎吧。”
你怎麼能用這種語氣和瑤兒說話?她現在是病人!”
“我語氣怎麼了?”
“你語氣冷冰冰的,一點關心都沒有。算了,你在這裏礙眼,我怕你再害她。你走吧。”
我被趕出病房,站在走廊裏,聽著裏麵徐錦之溫柔的哄勸聲,心裏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