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四天,我痛苦地看著他們一次又一次的荒唐。
別墅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斥著他們歡愛的痕跡。
客廳、廚房、浴室,甚至在她曾經為我種滿向日葵的花園裏......
她一邊罵我一邊和李慕澤做。
“江銘,你這個混蛋!我真是瞎了眼才會愛上你!”
我的心一點點冷下去,直到麻木。
這天,兩人在餐桌上調情,氣氛逐漸曖昧。
李慕澤笑著傾身,將沈清涵圈在自己和餐桌之間,低頭就要吻上去。
就在意亂情迷之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阿銘回來了?”沈清涵猛地推開李慕澤,眼裏滿是驚喜。
李慕澤猝不及防,差點撞到桌角,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和不滿。
“不準出聲!”她將李慕澤按到餐桌下,冷著臉警告。
她顧不上整理淩亂的衣衫,就跑去開門。
門打開,站在外麵的卻不是我,而是我最好的兄弟蕭子煜。
他一臉焦急,紅著眼睛。
“阿銘呢?他去哪兒了?我已經五天聯係不上他了!”
沈清涵看到是蕭子煜,臉色沉了下來,輕蔑地開口:“他看我‘破產’,早跟秦疏月跑了,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不可能!”蕭子煜大聲反駁。
“阿銘絕對不是那種人!他愛你愛得要命!”
“愛我?”
沈清涵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嘲諷:“他愛的不過是我的錢!”
我苦笑著搖頭。
她大概是忘了,在她還是個一窮二白的創業青年時,我就和她在一起了。
“你混蛋!”蕭子煜氣得渾身發抖。
他從包裏拿出手機,狠狠地懟到沈清涵麵前,“你自己看!這是阿銘失蹤前發給我的最後一條短信。”
我心中一動,那條短信是我在意識模糊前編輯好的,設置了定時發送。
短信的內容很簡單,隻有一句話:“子煜,如果還能選擇,我希望死後能上天堂。我怕疼,不能到地獄裏。”
寫下這句話時,我想的還是,沈清涵也怕疼啊,怎麼怕疼的兩個人都沒能得到善待。
如今,我隻想笑這個愚蠢的自己。
沈清涵的瞳孔猛地一縮,表情瞬間僵住。
一股莫名的不安和恐慌湧上來,但被她強行壓了下去。
她重新恢複不屑:“這都是他在演戲,他就是秦疏月的跟屁蟲,一個軟飯男!現在肯定正和秦疏月快活呢!”
我聽著沈清涵這些絕情刻薄的話,隻覺得無盡的悲哀和諷刺。
原來這五年來,她從未真正信任過我。
我向她解釋過無數遍,我和秦疏月絕無半點男女之情。
她每次都會靠著我,溫柔地說:“我相信你,阿銘,我隻相信你。”
那些溫柔繾綣的誓言,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我的心,徹底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