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謝懷瑾結婚五年,我們之間一塊錢都分得很清。
這是他結婚時給我定下的規矩,美其名曰AA製婚姻。
就連逼著我流產的錢,都是AA。
“這孩子有你一半,進手術室之前你把醫藥費A給我,免得出來你不承認。”
婆婆意外出車禍。
我急忙給他打電話:“懷瑾,媽出車禍了醫藥費不夠,你趕緊給我轉點錢過來。”
謝懷瑾冷嗤一聲:“你現在問我要錢的借口還真是五花八門,你不是孤兒嗎?哪兒來的媽?。”
結果,婆婆因為救治不及時,最後死在手術台上。
葬禮當天,謝懷瑾豪擲千萬為白月光慶生上了熱搜。
等他回家,看到婆婆的遺照,悔恨到跪地不起。
......
“你少找借口問我要錢,結婚的時候我說得很清楚,我跟你隻能AA,多餘的錢我一分都不會給你。”
說完,謝懷瑾便毫不猶豫掛了電話。
我沒辦法,我從小孤兒院長大,無父無母。
現如今,能求助的人也隻有他。
前些日子收拾家裏花了太多錢,我手頭流動資金真的不多了。
婆婆血淋淋躺在手術台上,接下來要用的藥一支便價值千萬。
醫生再次開門詢問:“要繼續用藥嗎?”
我垂下手機,顫抖著手:“可以再等等嗎?”
我重新撥通謝懷瑾的電話。
這次接電話的人卻不是他。
而是一個女人,女人聲音嬌滴滴的:“蘇蘇姐啊,懷瑾跟我在一起呢,他正忙著給我準備愛心晚餐,你一會兒再打電話過來吧!”
這個聲音我再熟悉不過。
這是謝懷瑾的白月光覃思雨,最近剛回國。
我沉聲:“你告訴謝懷瑾,媽現在在醫院等著救命錢,你讓他往我賬戶打兩千萬。”
兩千萬對謝懷瑾來說,隻是一個小數目。
覃思雨如實轉告。
半晌,男人接過電話,沒等我說話,他便嘲諷:“你現在問我要錢的借口還真是五花八門,你不是孤兒嗎?哪兒來的媽?黎蘇你的手段可真低級!”
他再次掛斷電話。
我重新打過去,已經被拉黑。
緊接著是覃思雨發的朋友圈。
一張謝懷瑾在廚房忙前忙後的照片。
【生怕我晚上不好好吃飯,某人親自下廚。】
婆婆躺在醫院裏生死未卜。
他卻親手給白月光做所謂的愛心晚餐。
我苦笑一聲。
靜靜等在手術室門口。
半個小時後,醫生打開門:“抱歉,節哀順變。”
沒有特效藥,婆婆怎麼可能活下來。
我一時氣血上湧,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兩天後。
出院第一件事,我送婆婆去火葬場,肇事司機還逍遙法外。
看著屍體被送進火化爐,我想到婆婆對我的好。
她不嫌棄我出身不好,一直把我當女兒對待。
結果......
我顫抖著手,抱過骨灰盒,婆婆的照片是那樣紮眼。
明明幾天前,她還答應要給我做最愛吃的糖醋排骨。
我不知怎麼回的家。
一進門,就看到覃思雨坐在謝懷瑾懷裏,兩人貼在一起,有說有笑。
見我進來,謝懷瑾不耐煩地偏過頭。
覃思雨捂著嘴驚呼一聲:“蘇蘇姐,你抱了個什麼東西回來了?”
說話間,她一個不小心朝我撲了過來。
骨灰盒轉眼被她打翻在地,婆婆的骨灰散落一地,盒子也摔的四分五裂。
謝懷瑾不悅皺眉:“你把什麼晦氣東西帶到家裏了?”
我咬咬牙,衝著他大喊:“這是媽媽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