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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那閃爍的屏保,硬生生在我心裏戳了個大洞。
傅尋墨立馬緊張地看向我,“月月,小姑娘不懂事,亂碰我手機,你別在意。”
說完從我身上毫不猶豫地起身,到陽台接聽電話。
以往,他愛我一整夜都愛不夠。
我摸了摸自己眼角的細紋,終究是老了,沒吸引力了。
“好好好,不被愛的才是小三,但今天是七周年交往紀念日,我不能太下她的麵子。”
男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激烈。
“寶寶,我已經聽你的話,讓司機送安溪月上了野男人的床嚇嚇她,讓她再也不敢質問我們的關係。”
“她個老女人,沒吸引力,沒人會真的要了她。”
“今天她自以為出軌,小心翼翼遮掩的模樣,真的像個小醜。”
這消息如驚雷般,一下子在腦海炸開。
淚水無意識滾落。
就連我的清白,在傅尋墨眼裏,隻是他利用出軌的工具。
可等他知道,我是真的失了身,他會懊悔會自責嗎?
腦海裏瞬間浮現男大那雙虔誠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原來他也是傅尋墨安排的騙子。
【姐姐,我們在七年前就認識了,你理理我,不然我就絕食讓你心疼。】
就連話術,都跟傅尋墨一模一樣,我直接將他拉黑。
等傅尋墨從陽台出來,我直接拿出熨燙好的襯衫領帶,體貼地幫對方穿好。
男人咳嗽一聲,像是有些不適應。
“今天你手機的曖昧消息我就當沒看見,我知道你心裏隻有我,肯定不會跟野男人鬼混,但你是我養著的,要有邊界感。”
他想摸摸我的頭,略帶歉意道:
“小姑娘身體有些發熱,我過去看看,你......”
我閃躲開,不再介懷,還笑了笑,
“沒關係,你是名醫良藥,去了她就藥到病除了。”
“但等你回來,我們分手吧。”
“我會讓律師劃分屬於我的財產,以後就不靠你養著了。”
傅尋墨擰眉不悅,驟然甩掉剛剛穿上的衣袖。
袖口的尖銳處劃過我的眼瞼,我“嘶”地一聲,捂住痛得快要爆炸的眼球。
傅尋墨卻嗤笑一聲,“安溪月,你已經老了,不適合再做這些小姑娘欲擒故縱的把戲。”
“特別像東施效顰,對著你這張年老色衰的臉,真的很難看。”
我抿抿唇,努力抑製痛意,啞聲道:
“我隻要創業之初給你的一百萬,另加5%的利息。”
“還有你保證在你有生之年,支付我爸媽的冰棺維護費用,畢竟他們是為了幫你抵擋競爭對手的子彈才死的,你有這個義務。”
傅尋墨咬咬牙,猛地摔碎手邊的花瓶。
“你有意思嗎,天天拿你父母的恩情,和創業之初給的那點小錢說事,不就是為了挾恩圖報嗎?”
“這些年你吃我的用我的,全都是高級定製,早就不知道幾個億了。”
“我專一愛了你七年,夠有情有義的,你能不能別天天在我耳邊說那些老掉牙的話,我不欠你們的了。”
我被震驚地後退三步,傅尋墨張了張嘴,似乎懊惱自己的脫口而出。
但這恰恰說明,他心裏這麼想了很久。
我苦笑一聲,“既然傅總早對我安家心生怨懟,我也不留著礙您的眼,好聚好散,不行嗎?”
傅尋墨撇過頭,“要分手也得等三天後公司上市,媒體要采訪我們倆,這可是秀恩愛提振股民信心的好時刻,你必須出場。”
“你準備下我們恩愛七年的各種資料,做個PPT,到時會用上。”
那我就陪他,再演最後一場戲。
等我打開他留下的備用電腦,卻發現上麵密密麻麻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