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房子被破壞得差不多了,徐安安才讓他們停手,居高臨下地對著我說。
“你知不知道之珩哥哥死了,你不覺得自己長了一張克人的臉嗎?你克死你外婆還不夠,還克死了之珩哥哥!”
說著她扔給我一張支票:“砸了你的破房子,這是賠償,你就偷著樂吧!”
徐安安踩著高跟鞋離開,回到車上對陸之珩說:“事情都辦妥了,我跟她說是她把你給克死了......”
還沒說完就被陸之珩甩了一巴掌。
“我隻讓你說我死了,沒讓你羞辱她,你為什麼去了那麼久?”
帶走了外婆僅剩的遺物,我購買了出國的機票。
飛機起飛前,那個已經“死去”的陸之珩又活了。
打來了無數電話,發來了無數的消息。
【若若,養老院的車去接外婆,為什麼她不在?】
【若若,你把外婆帶去哪了?】
【外婆她是不是......】
我麻木地看著跳動的屏幕,從始至終陸之珩都沒有和我解釋過一句。
一會兒說他死了,一會兒又瘋狂地給我發消息。
一直問我為什麼不接電話,問我帶著外婆去了哪裏?
好像他無比關心外婆一樣。
可他的關心未免太遲了,我早已經不在乎了。
候機廳播報著檢票開始的通知,我將手機關了機,它終於不再響個不停了。
想到要離開這裏,我的心裏有一絲鬆懈。
外婆去世以後,我已經成了沒有家的孩子,去哪裏都好。
隻要不留在這個,到處都有和陸之珩相關回憶的城市。
坐在飛機上的那一刻,我的眼皮沉重地抬不起來。
自從外婆去世,我都沒睡過一個好覺。
陸之珩對我的欺騙,就像一塊無形地巨石,壓著我。
現在我終於可以離開了,我在飛機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而此刻聯係不上我的陸之珩,再也沒有心情扮演假死的戲份。
他開始四處找我,第一個地方就是我工作的餐廳。
他知道我是個對工作負責的人,同事之間相處得也很好。
他找來經理詢問我的去向。
經理一臉疑惑,看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
“沈宛若已經辭職了啊,我以為是陸總您......”
“辭職?”陸之珩拍著桌子站起來,震驚不已。
“誰讓你批準她離職的?為什麼不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