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掛了電話,想起了陸遲年身邊的女人從來沒斷過,而我是時間最長的一個。
因為我會舔,怎麼都趕不走。
最愛的時候,我甚至願意給陸遲年和他的新歡徒手剝榴蓮,把自己設計師的寶貴雙手弄得傷痕累累。
所有人都覺得,我愛慘了陸遲年,怎麼都離不開他。
陸遲年也是這麼以為的,所以當他把視頻換成我的臉的時候毫不猶豫,甚至覺得都沒必要瞞著我。
可這一切,不過是我和一個人的一場賭局,賭局就要結束了,而我也沒什麼可留戀的了。
可我還是擔心,那人是在哄我,所以我沒打算第一時間就告訴陸遲年我要分手。
我打算先回陸遲年的別墅,一點點將自己的痕跡清理幹淨。
剛拿出行李箱的時候,宋薇和陸遲年回來了。
宋薇詫異地看著我的行李箱:“頌禾,你這不是吃醋生氣鬧脾氣吧?”
“有必要嗎?我跟你道歉?”
我垂著頭繼續裝東西:“沒有,我就是想清理下不用的東西。”
宋薇嘖了一聲,鬆開陸遲年。
“我跟陸遲年不過是一起長大的朋友,這也要吃醋,真拿你們這些女人沒辦法,我走行了吧?”
陸遲年蹙著眉,一腳踹在了我的行李箱上。
“要不是薇薇愛自由一直不答應我,也沒你什麼事了。”
“要走你就走啊,還清理不用的東西,這裏最用不上的就是你,你滾出去就好了,別留在這讓薇薇生氣。”
陸遲年將我連拉帶拽的趕出了別墅,大冬天的,我連一件外套都沒來得穿,證件也都在屋裏。
我一下下地按門鈴:“讓我拿個東西,拿完我就走。”
可屋子裏根本沒人理我,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兩個人打鬧成了一團。
天上飄起了小雪,我隻穿了一個針織衫,被凍得瑟瑟發抖。
沒有證件,酒店也住不了,我隻能先回自己的工作室。
可剛到工作室,我就看到了玻璃上不知道被誰貼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廣告。
全是那個換臉視頻裏的我,被截出來製作成了小卡片。
我臉色發白,快速一張張地扯下來。
走廊裏卻突然傳出來男人的說話聲:“今晚不過來碰碰運氣,還真讓我們遇到了。”
那兩個男人曾經是我的客戶,此刻他們色眯眯地盯著我。
“怪不得大老遠就聞到了一股騷味兒呢。”
我警惕地一步步後退:“這兒是有攝像頭的,別亂來。”
兩個人無所謂地笑了笑:“你的廣告貼得到處都是,不就是告訴別人你就是幹這個的嗎?”
“你在視頻裏可浪的不行,我們可是你的客戶,報答報答我們怎麼了。”
兩個人越靠越近,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裏,飛快地跑進工作室鎖上了門。
可兩個男人不但沒離開,還一臉不忿地砸門。
“浪貨,裝什麼裝!看視頻裏的樣子,早就被人玩爛了吧。”
“不出來?不出來也行啊,明天我們就告訴你所有客戶你是什麼人,看你的工作室還開得下去嗎?”
男人不死心地找到滅火器,一下又一下地砸著玻璃門。
“陪我們玩玩兒怎麼了,又不是不給錢。”
我被嚇得躲在角落裏發抖,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手機卻在這時候收到了一個視頻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