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我已經在醫院裏了。
醫生看著手中的報告單,一臉憂愁:“你現在的子宮已經受損了,你剛剛流產完怎麼敢去喝酒的?以後恐怕不能再懷孕了......”
病房裏的空氣凝固了,我嘴張張合合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喝下去的烈酒味道還在嘴裏蔓延,我卻感受不到了。
醫生看我這副模樣,有些心疼:“你丈夫難得不知道嗎?流產對女人的身體的傷害有多大?”
他怎麼會不知道呢,他比我還要清楚。
可他就是這樣做了,他不在乎我的身體安危,他隻在乎蘇妍是否開心。
我在醫院待了兩天,宴霆之給我發了一條消息問我在哪。
可我沒想到在醫院裏遇到了他們倆。
一看到我的時候,宴霆鬆開了握著蘇妍的手:“你怎麼在醫院?你是不是又懷孕了?”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欣喜,我知道這是他快完成任務的激動。
旁邊的蘇妍死死盯著我,眼裏的嫉妒快要溢出來了。
我不明白,她到底在嫉妒我什麼。
嫉妒我被人當成了生育工具還是嫉妒我嫁給了一個根本不愛我的人。
她幾步上前挽上宴霆的手:“宴哥,我剛剛看我的報告出來了,你幫我去拿一下好不好。”
宴霆很聽蘇妍的話,一臉寵溺地笑著就走了。
蘇妍見宴霆走遠,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
上下打量我一眼:“姐姐,流產八次的滋味不好受吧!像你這樣的賤人憑什麼能懷上宴霆哥哥的孩子!”
我的手緊握著,死死地咬著嘴直到感受到了血腥味。
她湊近我的耳朵:“不過你還不知道吧,你流產可不是意外,看著你流產的樣子可真是一件特別讓人開心的事情,不知道這個大冒險你喜不喜歡。”
她拿出一疊照片,扔在我的麵前。
我每一次流產的病曆照片,每一張都被標注了序號,像戰利品一樣整齊排列。
她看著我呆滯的模樣,播放了一段視頻。
一點開,畫麵裏是宴霆和一群朋友在酒吧。
他舉著酒杯輕笑:“第十次的時候,我會直接帶她去蹦極。”
“反正......她也不敢跳。”
我再也忍不住怒火,拚命全力扇了她一巴掌。
她剛想說話,下一秒就捂住了自己的臉:“姐姐,我知道你看到我和宴哥在一起心裏生氣,但是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宴霆一臉怒意地衝上來護住了蘇妍,一把把我推到地上。
“你瘋了嗎?難道不知道現在蘇妍身體不舒服嗎?”
他扶住蘇妍就要往外走,我看見了蘇妍眼底的挑釁。
“宴霆,如果我說我以後再也生不了孩子了呢?”
宴霆腳下一頓,隻留下一句別開玩笑又離開了。
我的手捶了下來,自嘲地笑了笑。
終於摁下了那個很久沒聯係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