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庭後,宋昭寧因身體原因被送回了醫院。
她躺在病床上,麵色蒼白,呼吸微弱。
病房門被推開,沈宸越走了進來。
他俯視著虛弱的宋昭寧,眼神複雜:“為什麼不告訴我?”
沈宸越抓住宋昭寧的肩膀,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三年前我爸被綁架,你為什麼一直不說?”
宋昭寧看著他,眼中含淚,依舊死死抿唇不說話。
沈宸越的耐心逐漸耗盡,他猛地拍向床頭櫃,發出巨大的聲響。
“宋昭寧!到底為什麼要殺我父母?!你知不知道,這一個月來我每天都在地獄裏煎熬!”
宋昭寧閉上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就在這時,周明月推門而入,手裏拿著一份文件:“宸越,我查到了一些東西。”
她將文件遞給沈宸越:“這是宋昭寧的病曆,她曾因性生活不潔得過婦科病。”
沈宸越隻掃了幾眼,臉色變幻幽深。
他想起與宋昭寧交往的那些日子,她總有各種理由推拒他的親近,甚至在訂婚後也是如此。
他原以為是她天性害羞,或是顧忌著曾是養女的身份怕人閑話,卻從沒想過,原因竟是如此不堪。
一股混雜著惡心與暴怒的情緒直衝頭頂。
“怪不得!”
沈宸越的聲音冰冷刺骨:“怪不得你總是不讓我碰你!”
他猛地將那幾張紙摔在宋昭寧臉上,鋒利的紙張把她的臉劃出一條從眼睛到嘴唇的長劃痕。
“你在外麵跟別的男人鬼混,早就臟了,是不是怕我發現?”
是他沈宸越不夠好嗎?
是他給她的不夠多嗎?
她怎麼敢,怎麼敢這樣一邊享受著沈家的恩寵,一邊在外麵做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
周明月在旁火上澆油:“宸越,有些人就是這樣,像個怪物,你永遠不知道她那張平靜的臉孔下,到底藏著多少肮臟的念頭。”
“這種骨子裏就冷血的人,為了達到目的,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沈宸越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抓起床頭的水杯砸向宋昭寧,玻璃碎片四濺。
“宋昭寧,你說啊,你為什麼不說話!”
宋昭寧額頭被砸破,殷紅的血順著她蒼白消瘦的臉頰蜿蜒流下。
她依舊不言不語,甚至沒有躲閃。
“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想把我逼瘋?!”
宋昭寧緩緩抬起眼睫,那雙曾經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層厚厚的死灰。
她看著他,嘴唇微微動了動,最終卻還是什麼都沒說,隻餘下無聲的對峙,以及那片死寂般的絕望。
周明月見沈宸越已然失控,心中暗自竊喜。
隻要宋昭寧不親口承認真相,沈宸越就會一直被蒙在鼓裏。
她歎息道:“唉,她這個樣子,大概也是無話可說了吧。”
“畢竟,有些事一旦做了,再怎麼辯解也沒用了。”
周明月建議道:“明天就是最後一天庭審了,一旦判刑,我們不會再見到她了。”
“明天就是最後一天庭審了,一旦判刑,再想問就難了。”
沈宸越雙眼赤紅,理智早已被宋昭寧的沉默燒毀。
他親眼看到她殺了母親,這個事實像烙印一樣刻在他心上。
“不行,我要聽到她承認,明月你來問,她再不說,下狠手。”
說完,沈宸越決然轉身離開了病房,留下周明月和宋昭寧兩人。
周明月確認沈宸越走遠後,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猙獰。
她俯身靠近宋昭寧,聲音冰冷:“宋昭寧,這婦科病是三年前救沈明德時落下的,對不對?”
宋昭寧猛地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但迅速被她壓了下去。
周明月笑了:“看來我猜對了,嘖嘖,真是感天動地的犧牲啊,可惜,宸越永遠不會知道了。”
“他隻會覺得你臟,覺得你不知檢點,連我都替你委屈呢。”
就算宋昭寧真殺了沈宸越的父母,可她為沈父遭的折磨也是真的。
她必須把宋昭寧從沈宸越心裏剔除幹淨!
周明月從包裏拿出一副手套戴上,拿出針刺入宋昭寧沒有甲蓋的手指。
“唔!”宋昭寧痛得渾身劇烈一顫,那根針仿佛直接刺入了她的靈魂深處。
周明月欣賞著她痛苦的表情:“這一針,是為了宸越看你的每一眼。”
又一根針刺入。
“啊......”
指尖神經密集,沒有甲蓋的保護,這種刺入的痛楚被放大了無數倍。
宋昭寧死死咬著下唇,不想讓自己發出更屈辱的呻吟。
“這一針,是為了你搶走本該屬於我的位置!”
周明月激動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狠。
宋昭寧痛得眼前陣陣發黑:“是,是不是你,啊——”
話未說完,周明月猛地用針狠狠紮向宋昭寧的掌心,打斷了她的話。
“閉嘴!死到臨頭還想攀誣別人?”
周明月眼神凶狠,手上的動作卻更加瘋狂,一針又一針,胡亂地紮在宋昭寧的手上,仿佛要將她這些年積壓的怨毒和嫉妒,全部傾瀉出來。
“哈哈,痛嗎?宋昭寧,你現在感受到的痛,還不及我這些年看著你和宸越並肩而行的背影,痛的萬分之一!”
宋昭寧疼得五臟六腑都像是被人生生撕裂,肺腑間一陣翻江倒海的抽搐,她再也控製不住,“噗”地噴出一大口鮮血。
這就是結局了嗎?
她用盡全力,不惜一切,終究還是沒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