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的感情,卻敵不過一條手鏈。
當親眼看見男友為小學妹送他的青絲手鏈暴怒揍人時,我的愛情信仰轟然崩塌。
他曾說我是他唯一的例外,卻在弄丟我親手編的手鏈後輕描淡寫地笑我迷信。
可當小學妹送的紅繩被弄臟,他卻瘋了一樣把人打進醫院。
既然他的偏愛可以轉移,那我也不必再守著這段感情。
所以,當爸爸提出聯姻時,我答應了——
嫁給那位昏迷五年的陸家繼承人。
隻是,沒人告訴我......
那個男人醒來第一件事,會是捂住我的眼睛,低聲呢喃——
“終於找到你了。”
......
鮮血濺在紅色手繩的瞬間,我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五分鐘前,我還在為昨晚的爭吵生悶氣。秦川弄丟我親手給他編的青絲手鏈時,那副滿不在乎的表情一直浮現在我腦子裏:"不就是個破手鏈嗎?你至於嗎?"
可現在,他卻為了別的女生送的手繩揮拳打架。
"秦川瘋了吧?為了條手鏈往死裏打人啊!"
"聽說是周學妹送的,碰臟一點他就要拚命..."
“真的假的?秦學長的女朋友不是···”
“哎,男人嘛,你懂得!”
周圍的議論聲像是一把利刃,將我的心一片片淩遲。
"阿川別打了!"嬌小的女生衝進人群抱住他的胳膊,我認出她是舞蹈係的周落晗。
畢業照那天秦川放我鴿子,就是送這位"摔傷"的學妹去醫院。
秦川的拳頭停在半空,戾氣瞬間消失。
他低頭看她的眼神溫柔得刺眼:"手鏈臟了,我怕對你不吉利。"
我站在圍觀人群裏,指甲掐進掌心。
四年前我送秦川青絲手鏈的時候,他笑著說我封建迷信,可依然乖乖戴在手上,一戴就是四年。
直到昨晚,他滿不在乎地告訴我,他不小心弄丟了。
那時候他有沒有想過,會不會對我不吉利呢?
原來愛與不愛,這麼明顯。我心口冰涼,恍惚間快要喘不過氣來。
我上前兩步,正好與秦川對上了視線。
"離離?"他下意識把周落晗往身後藏。
"學姐!"周落晗也發現了我,小心翼翼地後退兩步,手指慌亂地絞著裙擺,"你別誤會...阿川隻是..."她咬著嘴唇要哭不哭的。
秦川下意識把她往身後護,腕上的紅繩晃得我眼睛生疼:"離離,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學姐對不起!"周落晗突然衝到我麵前,眼淚說來就來,"我真的隻是想感謝學長上次送我去醫院···"她舉起手腕“不經意間”露出同款紅繩,又像被燙到似的迅速藏到背後,"這個就是...就是普通..."
"周落晗!"秦川皺眉打斷她,轉頭對我解釋,"她老家風俗,送手鏈是..."
"保平安嘛,我知道。"我笑著打斷,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周落晗突然"不小心"撩起長發,露出耳後淡紅的痕跡。秦川立刻緊張地摸她額頭:"過敏還沒好?"
人群響起曖昧的噓聲。我這才注意到她鎖骨處也有幾點紅痕,在鵝黃布料襯托下格外紮眼。
"我沒事的。"周落晗慌亂地拉高衣領,欲蓋彌彰地看了我一眼,"學姐千萬別多想,學長隻是..."
秦川突然變了臉色:"你胡說什麼!"
"對不起對不起!"周落晗眼圈立刻紅了,像受驚的兔子往秦川身後縮,"我嘴笨...學姐你罵我吧..."
再看不下去他們這番假惺惺的表演,我冷笑一聲:“嗬,不用解釋了,秦川,我們分手吧。”
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我轉身就走。
不知走了多久,我終於平複了下心情,撥通了三個月前就該應答的號碼。
"爸,我同意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