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我越急江謹言越覺得拿捏住了我。
他語氣淡然。
“放心吧,手術室都是無菌的,等那一會死不了。”
“綿綿說有人質疑作品是不是她自己畫的,所以這次彩繪要當眾進行。她在展館裏等你了,你耽誤一秒,嶽母就多一分危險。”
“這次要不要救你媽媽,全在你。”根本不容我多想,江謹言說完後便掛斷了電話。
看著手術室門口四處亂轉的醫生,我一咬牙。
趕忙朝著林綿綿所在的展館疾馳而去。
看到我著急跑來的林綿綿臉上滿是得意,她笑著對身旁眾人介紹:
“這位就是我今天的人.體彩繪模特,看得出來她挺迫不及待的。”
圍觀眾人頓時發出不懷好意的笑聲。
我無暇跟她計較,低聲道:
“趕緊畫,要是被我發現你在故意拖時間,我保證會讓你一起陪葬!”
聞言林綿綿渾身一顫。
嘴上卻還在逞強:“桑姐姐,藝術是急不來的。放心吧,畢竟手術室裏的也是謹言哥哥的嶽母,綿綿會盡快畫好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說是藝術無性別,可是現場圍觀的人臉上卻或多或少帶著最原始的欲.望。
我閉上眼,試圖不去看他們。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綿綿終於說畫好了。
我趕忙找出手機給江謹言打電話想告訴他畫好了,可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無奈我隻好給醫院打電話。
“桑小姐,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
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讓我喘不上氣。
這時林綿綿湊過來:“桑姐姐,作為模特你要站起來給大家欣賞我的作品。”
我木訥地轉過頭直勾勾地盯著她。
被我的眼神盯得汗毛豎起的林綿綿還在強裝鎮定:“桑姐姐,你......”
“啪——”
話沒說話一記耳光已經落在她的臉上。
“以後,見你一次,我扇你一次!識相的話滾遠點,別擋路。”
失去軟肋的我再忍不下去,狠狠剜了她一眼後裹上外套。
匆匆往醫院趕去。
見到手術床上失去生機的媽媽我再也控製不住眼淚。
重活一世,我居還是沒有讓媽媽活下來!
剛才一直沒接我電話的江謹言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的身後。
他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說不定這就是嶽母的命數。”
我反手給了他一巴掌。怒斥道:“拿病人的生命來威脅我,江謹言,你還是人嗎?”
沒等江謹言說話,林綿綿居然跟了過來。
她撲上去護著江謹言。
“桑姐姐,你千萬別怪謹言哥哥,他肯定是想讓嶽母好起來的......”
話說到一半,她開始故技重施。
捂著胸口倒在地上。
“又裝死?”我冷笑,四顧一圈後拿起操作台上滿滿一瓶消毒水。
直接朝林綿綿臉上潑去。
“咳咳咳!”林綿綿立馬劇烈地咳嗽起來。
消毒水刺鼻的味道讓她根本裝不下去。
江謹言不可置信地看著迅速從地上爬起來的林綿綿:“綿綿?......所以,你剛才是裝的嗎?”
我嗤笑一聲。
林綿綿是真的還是裝的,就讓江謹言自己去考證吧。
火速簽好死亡證明後,醫院門口一輛車朝我按了兩聲喇叭。
“小迎迎,我來接你了。”
聽到這熟悉的專屬稱呼,我猛然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