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掙脫被束縛住的雙手。
這時裴聿風拿出手機走過來,屏幕的另一端是在醫院休養的紀芸芸。
他抓著我頭發懟到手機麵前:“隻要你向芸芸道歉,並且在學校公開說明自己的優秀畢設是靠著你爸媽拿的,然後承擔芸芸接下來的赴美留學的全部費用,我就原諒你。”
我盯著紀芸芸那張蒼白卻帶著得意的臉,一字一頓:“我沒做錯任何事,為什麼要向你道歉?優秀畢設是我憑借自己的實力獲得的,跟我爸媽沒有任何關係!是你自己技不如人。”
裴聿風的臉色瞬間陰沉,他用力揪住我的頭發。
劇痛從頭皮傳來,我強忍著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你還嘴硬!芸芸因為你都變成這樣了,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今天你要是不答應,我就讓你身敗名裂!”
可身體的痛遠不及心裏的痛。
三年的感情,在這一刻化為泡影。
當初開學的時候,我看見裴聿風後便一見傾心,開始了對他的追求。
知道他因為學美術而窮困潦倒後,便哀求我爸媽資助他。
裴聿風提出要一同資助紀芸芸,我答應了,還傻傻地覺得他人真好。
想來那個時候,他們應該就背著我有苗頭了。
裴聿風見我不鬆口,把我往地上狠狠一摜,然後打開了一個操作裝置。
綁著我的繩索升高,我被吊了起來,身上的薄紗滑落了大半,皮膚外露大半。
我驚慌失措地掙紮,可越是慌亂,越是徒勞。
有人不忍想要讓裴聿風放我下來,卻被身旁的人阻止。
“美院女神的精彩時刻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看見的,再說了人家這是行為藝術展,說不準還是李玉棠巴著上去當女主角的呢。”
大家都認定這是行為藝術展,沒人會替我出頭,更沒有人報警。
裴聿風站在一旁,嘴角掛著殘忍的笑,十分快意。
“現在,你改變主意還來得及。”
我咬著嘴唇,低聲哀求:“裴聿風,我們在一起三年,你對我連最後的愛意都沒了嗎?你對我說過的那些甜言蜜語都是假的嗎。”
裴聿風聽見了,但沒停下來。
“你當初不就是為了跟我在一起,才讓你爸媽拿資助一事威脅我的嗎?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愛。”
我一愣,什麼威脅?
我爸媽根本不可能做出威脅人的事情,我掙紮著要解釋。
但裴聿風已經不耐煩了,他開始操作裝置,讓我的身體在空中晃動起來。
每一次晃動都讓我的身體暴露得更多。
我感覺自己的尊嚴被他狠狠地踩在腳下,肆意踐踏。
然後玻璃房就被搬開了,那些原本隻能隔著玻璃垂涎的男人眼睛一下子就放大了。
我恐慌地掙紮起來,央求他放過自己。
“不要,裴聿風,你放過我吧!”
裴聿風皺著眉頭,看著那些眼神猥瑣的男人,心中有一絲不忍閃過。
可手機裏的紀芸芸卻突然善解人意:“裴哥算了吧,不要得罪她太厲害了,你不能為了我而放棄自己的前程,隻要我們之間有一個人能出人頭地,我就很開心了。”
聞言,裴聿風那一絲不忍被憤怒所取代。
他讓人把玻璃房徹底撤開,向周圍宣布:“各位這次行為藝術展允許大家上前觸摸,大家可自由上前撫摸展品的任何一處地方。”
玻璃房一撤,他們如同餓狼般圍攏過來,臉上掛著下流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