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裏的燈光昏暗,林夏清渾身濕透的連衣裙緊貼脊背,像隻被雨打濕的蝴蝶。
她指尖死死揪住霍屹川墨色西裝下擺,整個人近乎掛在男人身上,顫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陰影:"我好害怕...求你帶我走,好嗎~"
溫熱的吐息掃過男人喉結,尾音裹著哭腔碎成顫抖的漣漪。
霍屹川垂眸望著那雙蓄滿水光的杏眼,指腹無意識摩挲著她腰側的力道漸緊。
女人刻意示弱的模樣落在他眼底,倒像隻露出肚皮的小野貓,看似無害卻藏著利爪。
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突然長臂一攬將人打橫抱起。
"霍屹川!這個女人是我先看上的!"
秦世銘狼狽從地毯上爬起,染著酒漬的衣服緊貼胸膛,"你確定要跟我搶?"
霍屹川瞳孔掠過一絲冷芒:"看上就能據為己有?"
他低頭瞥了眼懷中瑟瑟發抖的人,薄唇勾起輕蔑弧度,"這倒讓我想起我家的狗,見到玩具就亂吠。"
哄笑聲如潮水漫過包廂,秦世銘漲紅著臉要衝上前,卻被孟瑞澤伸手攔住。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炸開一道驚呼:"等等!這女的不就是當年林氏集團的林夏清嗎?"
這句話像投入熱油的水滴,瞬間點燃全場議論。
記憶裏那個永遠站在領獎台上的天之驕女,此刻卻蜷縮在霍屹川懷裏,濕漉漉的發絲貼在蒼白臉頰上。
察覺到無數道探究目光,林夏清將臉埋進男人溫熱的胸膛,指尖揪緊他的西裝。
"現在知道怕了?"頭頂傳來低沉質問,帶著幾分若有似無的調侃。
林夏清抬起沾著水霧的眼眸,粉唇委屈地抿成月牙:"嗯...怕了..."
軟糯尾音拖著顫巍巍的勾,像羽毛掃過心口。
霍屹川喉結不自覺上下滾動,腳步也下意識的加快往門外走去。
林夏清的身體被扔進了車裏,酒精在血管裏瘋狂奔湧。
她癱在後座,朦朧間望見倚在車門上的霍屹川,手指間明滅的煙頭紅光映得那雙眉眼愈發冷峻。
看著霍屹川與霍煜謙七分相似的麵容,此刻卻像淬了冰的刃,刺得她眼眶發燙。
醉意上頭的林夏清突然撐起身體,指尖勾住男人腰間皮帶猛地一拽。
霍屹川低咒一聲跌進車內,後腰撞上真皮座椅的瞬間,女人已經跨坐在他腿間。
溫熱的呼吸掃過耳畔,染著酒香的紅唇直逼而來。
千鈞一發之際,霍屹川後仰避開,喉間溢出嘲諷:"難道霍煜謙已蠢到覺得我會饑不擇食去睡她的女人?"
兩人鼻尖幾乎相觸,他眼底淬著冰碴,卻清晰映出女人泛紅的眼眶。
林夏清這才看清,眼前這張臉比記憶裏的那張臉要精致百倍,眉骨、鼻梁、薄唇,處處都鐫刻著造物主的偏心。
和霍屹川的麵龐比起來,霍煜謙的臉就像是個可笑的贗品!
“不是他讓我來的,我跟他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林夏清坐直身子,神色冷漠地取下了戴在左手中指處的訂婚戒指,下一秒,就見她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就將那枚戒指從車窗擲出。
就像將她和霍煜謙這四年的感情被她一起無情到拋棄了。
難過嗎?
難過!
但她更恨!
恨他的欺騙!更恨他們害死了她的團團!
隻要想起團團的死狀,林夏清就感覺有無數尖銳的銀針狠狠刺穿了她的心臟。
霍屹川挑眉輕笑:"倒成了你想睡我?可惜、我嫌臟。"
“我和霍煜謙什麼都沒發生,不信,你可以驗驗!”話音未落,林夏清突然抓起他的手探入衣服。
溫熱的觸感襲來瞬間,霍屹川瞳孔驟縮,喉結劇烈滾動。
指腹下細膩的肌膚燙得驚人,耳邊傳來壓抑的嬌、吟,讓他繃直的脊背泛起細密顫、栗。
"林夏清!"他猛地抽回手,耳尖通紅,連帶著往日冷硬的聲線都染上了幾分慌亂,"你發什麼瘋?!"
林夏清隔著西裝麵料都能感知到肌肉緊繃的弧度。
她吐氣如蘭,濕、潤的唇瓣擦過霍屹川泛紅的耳垂:"霍少......"
她尾音拖得極長,像根沾了蜜的絲線纏上喉結,"你的槍好像走火了。"
話音未落,男人驟然發難。
骨節分明的大手一把掐住她纖細的脖頸,力道精準地控製在令人窒息的邊緣。
另一隻手閃電般扣住她的腳踝高高舉起,紅色紗裙翻卷堆疊在腰際,將她徹底暴露在車廂昏暗的光影裏。
男人掌心滾燙的溫度順著肌膚紋理一路灼燒,林夏清隻覺渾身血液都在往頭頂湧。
醉意裹挾著情、欲衝上眼眶,她望見霍屹川額前碎發下猩紅的眼,魅惑、危險,令人甘願溺斃其中。
"現在求饒,還來得及。"男人的聲音裹著沙啞的暗潮。
林夏清卻仰頭輕笑,眼尾淚痣在潮、紅中愈發妖冶:"霍少,我賭你舍不得停。"
車廂裏彌漫著曖昧的氣息,狹小的空間讓每個動作都變得艱難。
當兩人終於突破那層界限時,霍屹川的動作猛地一滯。
林夏清死死咬住下唇,蒼白的唇瓣滲出細密血珠,緊閉的雙眼終究沒能鎖住奪眶而出的淚水。
"疼......好疼......"她的聲音破碎得像是被揉皺的紙。
"現在喊疼了?"霍屹川聲音依舊帶著譏誚,可卻不自覺放輕了力道。
林夏清在昏沉中恍惚想著,這狹窄的後座尚且如此,若換成柔、軟的大床,自己怕是要被拆骨入髓。
結束時,她的睫毛還掛著淚珠,下身撕、裂般的疼痛讓她幾乎蜷成蝦米。
說好的欲、仙、欲、死、欲罷不能呢?
就知道宋雨涵這話不可信。
"地址。"霍屹川早已扣好皮帶,指間還夾著一根事後煙。
他直視前方,刻意避開她的視線,耳尖還殘留著未褪的緋色。
林夏清強撐著從座椅縫隙裏摸出內衣,顫抖著穿戴整齊:"不用麻煩,今晚就當各取所需。"
門開啟的瞬間,撕、裂的刺痛驟然襲來。
她踉蹌著扶住車身,蒼白的指尖幾乎掐進掌心。
她咬著牙重新跌回車座,聲音已經染上破碎的顫意:"富智公寓......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