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的項目我不要了,我放棄了......”
說著林盛夏有些踉蹌且狼狽的往門口走去。
赫連槿眯著一雙眼眸,手掌更加用力的攬緊蘇晚晚的腰側。
蘇晚晚隻覺得側腹一痛,抬起頭看向了男人略微有些繃緊臉龐,心裏一陣的慌亂。
林盛夏跌跌撞撞的來到了酒店門外,有些狼狽至極的跌坐在台階上。
隨後很快一隻溫暖寬厚的大手輕輕的握著她餓手臂,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你不用這麼害怕,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四年了,不會有人再知道了,我也不會說出去的。”
林盛夏聽到了男人無奈的聲音之後,身體更加的顫抖了起來,隨後甩開了男人寬大的手掌。
“你給我滾開,我看到你就覺得惡心,也會讓我想起那段噩夢。”
因為林盛夏的話,空氣一瞬間就凝固了。
厲瑾言尷尬的收回了自己的大手,靜靜地看著眼前情緒崩潰的女人。
像是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林盛夏攔了一輛車來到了城郊的墓園內。
林盛夏跌跌撞撞的來到了父親的墓碑前,蜷縮的身體,依偎在墓碑上。
仿佛那並不是冰冷的石碑,而是父親溫暖的肩膀一般。
“爸爸,星星怕,你不要丟下星星一個人,我真的好怕。”
五年前,那些人撕開她衣服的醜惡嘴臉,都一幕幕出現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走開,你們都走開,走開......”
林盛夏蜷縮著自己的聲音,不知道過了多久,嗚咽的抽泣聲消失。
厲瑾言這才走了過來。
伸出手想要去揉一揉抱著自己身體的女人,隨後又默默地縮回了手。
林盛夏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豪華的酒店套房內。
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並沒有什麼不妥,林盛夏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看了看四周並沒有其他人,林盛夏幾不可聞的蹙了蹙眉頭。
林盛夏完好無損的回到家裏,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畢竟昨天晚上她在墓地是被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帶走了。
從一旁的盆栽底下拿出鑰匙,顫抖的手連續插入幾次才把門給打開。
當她推開門的時候,就看到了沙發上蘇晚晚衣衫不整的正伸出手臂挽上男人的脖頸。
場麵十分的火爆。
“連槿,我們生個孩子吧!”
蘇晚晚一邊摟著身上的赫連槿,一邊看著站在門口的女人輕輕的開口說道。
“嗯,好!”
男人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的含糊不清,卻也十分的篤定。
“嗬——”
門口傳來了一聲諷刺的笑意,隨後覆在蘇晚晚身上的的男人連忙起身,拿過一旁的外套蓋在蘇晚晚的身上。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林總監也有偷窺別人房事的癖好?”
男人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衫,一邊冷冷的打量著衣衫有些淩亂的林盛夏,眼眸深處一片的冰冷。
林盛夏並沒有看向赫連槿,而是冷冷的看向沙發上的女人,瞬時巧笑嫣然,“蘇小姐此時跟赫總生下的孩子隻能叫私生子吧?”
赫連槿聽到林盛夏的話大手擒住林盛夏的手腕,眼眸微微的眯起,手上的動作逐漸加重。
林盛夏毫不懷疑,赫連槿會下下一秒直接折斷她的手腕。
可她毫不在意,臉上冷淡的甩開了赫連槿的手,看著沙發上瑟瑟發抖的蘇晚晚。
“盛夏,四年前你已經讓我丟掉了一個孩子了,你現在何必......”
“赫連槿,我們離婚吧!這樣你也可以跟蘇小姐雙宿雙飛,你們的孩子也不是私生子有一個正大光明的身份。”
林盛夏並沒有讓沙發上的蘇晚晚把話說完,而是直接打斷了蘇晚晚的話。
是的,離婚。
這個決定從林盛夏知道蘇晚晚回來之後就做下了。
一旁的赫連槿一愣,就連沙發上的蘇晚晚也是沒有想到林盛夏會說出離婚兩字。
畢竟當初林盛夏為了赫連槿的那種拚勁,任誰看了都覺得林盛夏愛赫連槿愛到了骨子裏。
隻是一瞬,赫連槿身上的殺氣大盛,那駭人的目光,像是要將她吞噬。
“怎麼?看到自己的舊情人回來了就想著不費吹灰之力的拿走婚前所有的財產?林盛夏你這算盤打的還真是好呀!”
“可是你還欠了我一條命,什麼時候還完什麼時候你可以走。”
林盛夏蒼白的嘴角掀起一抹苦笑,是呀,她還欠人一條命呢,無論她是否無心,可還是對不起那個孩子。
隻不過她不欠赫連槿的,因為蘇晚晚的那個孩子跟赫連槿沒有半分關係。
胃部的傳來疼痛突然劇烈起來,像是有一把尖銳的刀在裏麵不停絞緊戳刺,林盛夏到底抵不過劇痛,慢慢伏下身去,整個人蜷成一團縮在地上,冷汗由額頭上低落,微弱地低喃,“赫連槿......我好痛。”
赫連槿則是煩躁的往後退了一步,隨後冷笑的看著蜷縮在地上的林盛夏開口說道。
“林盛夏,果然是談業務的,這欲拒還迎的本事學的還真是爐火純青呀......”
“給我滾起來!”男人不耐的踢了踢女人的小腿,臉上很是不好看。
看著蜷縮在地上的人身體一僵,隨後也沒有任何動作。
男人心裏有著不好的預感,蹙著眉頭剛想要伸手拉起地上的女人時,一旁的蘇晚晚突然發出一聲呼痛。
“連槿,我肚子好痛......”
赫連槿聽到了蘇晚晚的話,立刻轉過身來到沙發前緊張的詢問著蘇晚晚。
“可能是四年前流產留下的後遺症,時不時的就會很痛。”
蘇晚晚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還蜷縮在地上的女人,開口說道:“盛夏姐,我已經不怪你了,你還是趕緊起來吧,地上涼。”
赫連槿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蘇晚晚,有些遲疑的把蘇晚晚抱了起來,路過林盛夏身邊的時候,用腳踢了踢。
“別在這兒給我裝死,自己做下的孽,終歸是要還的。”
說完就直接抱著蘇晚晚焦急的走了出去。
巨大的關門聲回響在寂靜的客廳,車燈掃過玻璃逐漸遠去。
林盛夏顫抖著唇抬起頭,氣若遊絲。
他果然,不在意她的死活啊,嗬......
她強撐著自己的身體,虛弱的給急救中心打了一個電話,等到對麵傳來溫和的聲線,林盛夏快速的報了一個地址,然後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