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因為他的話一片混亂,有幾個家長臉色唰地白了,表情遊移不定。
年老警察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
“我倒要看看,你這次還怎麼逃過製裁?”
我無奈萬分,實際上,我壓根不打算逃,甚至恨不得現在就被抓進去。
隻可惜,沒人信我。
隨後,警察們不由分說將家長們扣留下來,安排心理專家進行詳細的測試。
起初心理專家還自信滿滿,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可每一個家長完成一份檢測,他的臉色就白上一分,眉頭越皺越緊。
隨著檢測推進,他額頭冷汗滴落,動作也變得慌亂起來。
最後一位家長檢測完畢,他重重捶向一旁的樹幹,聲音裏滿是不可置信。
“這,這不可能!所有數據都顯示,這群人完全沒有被催眠的跡象!怎麼會這樣?”
警察們在聽到這個結果後也全都傻了眼,眼睛幾乎要掉出眼眶。
家長的怒火們已經達到了頂端。
“我們早就說了,我們是自願替她擔保的,別再拿這些有的沒的浪費時間,趕緊放人!”
迫於壓力,警察們沒有辦法,隻能咬著牙解開了我手上的手銬。
三三兩兩的記者不知從哪冒了出來,他們衝過警戒線擠到我麵前,話筒幾乎懟到我臉上。
“同學,你們尖子班人均清北實力,但我們剛剛調查到,你高考發揮失誤,離清北分數線還差了十幾分,所以你是為了讓競爭對手消失,才鏟除全班40個人嗎?”
母親恰巧從地上醒了過來,滿臉不可置信。
“女兒,你為什麼騙我?你不是和我說這次超常發揮…”
我沒有理她,衝記者勾起唇角。
“是啊,誰讓他們礙著我,不僅如此,帶隊的老師也被我了結了。”
記者們倒吸口涼氣,在後麵追記者追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胖校長,卻立馬反駁。
“林萱,我求求你說實話吧,你做這種事絕不可能是因為成績!”
“早在高考前的一個月,你就保送了,不是嗎?
全場除了我和尖子班的家長們全都震驚了。
記者還不死心,連連追問。
“那你是瘋子?還是變態?”
心理專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聲音發顫。
“我剛剛也給她做了檢測,她的心理狀態完全正常。”
記者更加疑惑,又將話筒轉向護著我的家長們。
“你們的親生孩子死無全屍,你們就不傷心嗎?反倒站出來維護凶手?”
全場安靜下來,記者的問題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
所有人都無法理解,我一個已經保送清北的人,為什麼要在去大學報到前殘忍地處刑全班40名同學以及一位老師,放棄自己的未來。
更無法理解,那些學生們如假包換的親生父母,卻在看見自己孩子殘忍的死狀,絲毫不為動容,甚至還來維護我。
對於他們的疑問,我還有全體尖子班家長全都閉緊嘴巴,一言不發。
氣氛緊張時,一個警察抹著冷汗小跑過來。
“消息封不住了,網上全都要求重判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