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公司資金鏈斷裂,債主天天上門討債。
連續三個月,我每天隻睡兩三個小時。
白天忙著周旋各路債主,晚上熬夜做財務報表,想方設法開源節流。
好不容易把公司從破產邊緣拉了回來,父母卻直接帶著林軒過來摘桃子。
他們說公司需要新鮮血液,需要年輕人來管理。
這也就算了。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公司賬上莫名其妙出現了五千萬的巨額虧空。
父母連調查都不願意調查,直接選擇相信林軒的一麵之詞。
他們說林軒剛來公司,不可能做這種事,肯定是我監守自盜。
我已經習慣了,我的父母向來這麼雙標。
平時父母給林軒吃最頂級的食材,而我卻吃餿了的剩飯剩菜,說是為了不浪費糧食。
他們給林軒穿最好的衣服,我卻一年四季穿著洗得發白的舊衣服。
我們家壓根不缺這點錢,他們隻是為了哄林軒開心。
這一次,他們又為了林軒,親手把我送進了監獄。
“兩個腦殘。”
“我送的東西就算再不值錢,那也是花的自己錢。”
“可林軒用你們給的錢送你們禮物,真不知道你們在陰陽怪氣什麼。”
張美玲被我說得一愣,隨即強辭奪理:“那是軒軒的心意,和錢有什麼關係?”
我笑了:“他的心意是心意,我的心意就不是心意了?”
母親一時啞口無言,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林德華見狀暴怒,青筋暴起:“你給我橫什麼?我要把你銀行卡全部凍結,別想拿家裏一分錢!”
他以為這樣就能讓我低頭求饒。
真是可笑。
我麵無表情:“用不著,我自己能養活自己。”
林軒這時候假裝關心地走過來:“哥哥,我可以借你一些......”
他停頓了一下,故作天真:“啊,你是不是不會用手機支付啊?畢竟你這些年一直在監獄裏。”
這話一出,林德華和張美玲都忍不住笑了。
他們眼中的嘲諷毫不掩飾。
林軒見狀,繼續加碼:“哥哥,你在監獄裏過得還好嗎?聽說裏麵的人,都對男人......”
張美玲立刻緊張地打斷:“軒軒別問這些,會嚇到你的。”
她護犢子的模樣,真是讓人作嘔。
我放下筷子,緩緩開口:“好啊,怎麼不好?”
“起碼清淨,沒有狗一直叫。”
林德華瞬間拍桌而起:“林昊!你罵誰呢!你這狗嘴果然說什麼都是臟的。”
他衝上來,伸出手要打我。
或許他還以為我會像之前一樣逆來順受。
我直接一腳踹在他襠上,疼的他直接倒地不起,不斷抽搐。
“林德華,這次我還留了點力,再有下次,你就等著徹底斷子絕孫吧。”
張美玲張嘴想罵,我一眼瞪了過去。
“你別以為我不敢打你。”
她瞬間啞火。
以前我性子軟,又孝順,不論他們怎麼打罵我,我都受著。
但這幾年在監獄裏,我學會了一個道理。
要想不挨巴掌,就得給別人一巴掌。
“林昊,我沒你這個兒子,你......你給我滾出去!”
我拿出換洗衣物,朝著浴室走去:“別忘了,當初公司是我救活的,這房子也是我買的。”
“要滾,也是你滾出去。”
我緩緩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老三,你去查一下,五年前,林軒都聯係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