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霍行之參加樂器展,見到了逃婚國外三年的姐姐。
當晚,他約姐姐共進晚餐,我被扔在路邊,在暴雨裏走了一個小時才回到霍家。
剛進門,霍行之身穿睡袍,眉尾帶笑:
“清歡回來了,我的往後餘生隻會是她,我們離婚吧。”
我揪緊濕淋淋的衣角,不知所措地,看向身穿真絲吊帶睡裙的何清歡。
何清歡眼神憐憫,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行之,好歹她是我親妹妹,就這麼讓她走了,我過意不去。”
當晚,霍行之給了我一張銀行卡和一套房當做補償:
“小啞巴,後天領完離婚證後,我們兩清。”
......
客廳裏,我不停打冷戰,雨水順著我的身體流下在地板上彙成一灘水漬。
霍行之就跟沒看見一樣,繼續循循善誘:
“你也知道,我的結婚對象本來就是你姐姐。”
“你隻是替你姐姐跟我結婚,照顧我。”
“更何況,這三年我也沒有碰過你,卡和房子就當時雇你三年的工資。”
沒碰過我?
我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發病時,一次次將我按在四樓門外狠狠發泄的男人,不就是他嗎?
見我抬頭,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你嫌房子和卡不夠?可你的付出就值這麼多。況且,你本來就是個替代品。”
心底還存那麼一絲絲的期待,在此刻被徹底擊碎。
衝他重重地點頭,做了祝你們幸福的手語後,我轉身回房。
脫掉濕漉漉的衣服,剛準備進浴室,何清歡砰地一聲,推門而入:
“小啞巴,你剛剛比劃的什麼?你詛咒我和霍行之?”
跟姐姐何清歡,我其實並不熟。
算上她闖進我房間,是第三次見麵。
她紮起高馬尾,不由分說地將我摁在床上:
“我今天非得把你臉打腫,省得你用那副可憐樣勾搭霍行之。”
啪!啪!啪!
巴掌的脆響聲在房間炸開,直到我嘴角滲出血痕,她才停手。
淚水不受控地滾落,我的手剛摸到臉,一陣疼痛,鑽心入骨。
“霍行之也是夠狠的,咬了這麼多疤,也不知道那老頭介不介意。”
【什麼意思?】
【什麼老頭?】
我在手機上快速打字,遞給何清歡看。
她挑眉,嘴角扯出弧度:
“想知道?”
“領完離婚證,跟爸媽回家,你就知道了。”
【能不能現在告訴我?】
“不能!”
她撿起地上的鎖,衝我晃了晃,一臉得意:
“你呢,已經不配在霍家出現了。”
“餓兩天而已,死不了。”
反應過來她是什麼意思後。
我赤身撲到門口,用力拽門不讓她鎖,卻還是晚了一步。
哢嗒。
“你妹妹呢?”
“唉,年紀小氣性大。一聽讓她回家,賭氣跑掉了,走之前還把門鎖住了,不讓人進。”
“抱歉啊,行之。她是鄉下長大的野丫頭,這三年給你添麻煩......”
門外,何清歡和霍行之交談的聲音漸漸消失。
電也隨之被掐斷,籠罩著我的,隻剩一片漆黑。
我緊緊貼住牆壁,試圖挪到月光下,汲取那一點點亮光。
強烈的窒息感充斥著我的喉嚨。
無數隻冰涼的手從四麵八方攀來依附在我身上,不停撕扯。
不要!不要碰我!
求求你們,不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