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曉掐著女兒的臉蛋不耐道:“瞎子的女兒長的和她一樣讓人煩,別哭了,這麼大了話都不會說,把她送給爺爺吧,他老人家最喜歡年輕孩子。”
江曉曉笑的曖昧:“這野種就是個傻子,之前幾次都挺聽話的,現在得了自閉症更好擺弄了,段鳴,要不是我你的律所可開不了這麼快,你怎麼感謝我出的這些主意。”
我看不見,女兒總是拉著我的手一言不發,我一直以為段鳴對女兒很好,畢竟他女兒剛出生時他都舍不得放下,一副愛女如命的樣子。
這些年他也不斷和我說著女兒的趣事,我為了女兒有個好未來,拍照片還錢幾乎成了執念。
他怎麼對我都行,可朝陽還是孩子。
我的指甲嵌進肉裏,氣血上湧,我捂著嘴跑出去幹嘔起來。
吐到什麼都吐不出來時段鳴的聲音帶著焦急:“老婆,聽到什麼了嗎?怎麼吐這麼厲害。”
段鳴的手指擦過我的唇,帶著試探,家屬們烏泱泱跑出來對視一眼衝著我大喊:“現在物價漲了,賠償也得漲,之前那點錢可不行,再給一百萬!”
“就是!你要是不同意我們就去告你老公,這些年要不是看在他的麵子上,我早就弄死你們一家了!”
段鳴笑笑,口型說著繼續,手卻攥住我:“老婆別怕,有我在。”
江曉曉從人群中走出來揪住我的頭發:“你倒是有個好老公,我男人可是救你女兒死的!你這麼對他,就賠那麼點錢怎麼夠!我的女兒可是沒爸了!”
段鳴看似拉著我的手安撫我,實則不讓我有機會打江曉曉,我被江曉曉踢倒在地,渾身劇痛。
段鳴大吼著抱住我,我卻眼睜睜看著所有人的拳頭都避開他,盡數落在我身上。
我對著江曉曉一口咬下去,江曉曉的尖叫聲終於讓眾人停手,而一直看熱鬧的段鳴也冷了臉:“老婆你這是做什麼,本就是我們不對,你怎麼能打可憐的家屬呢。”
我嘴沒鬆,段鳴看著眼裏含淚的江曉曉,毫不猶豫的給了我兩耳光:“大爺你怎麼能打人呢!”
一旁的老頭連忙配合。
我看著幾乎笑出聲:“段鳴,真是家屬打我嗎?這些年我給的錢夠多了,他們要告就去告吧,當初本也不是我做錯了事。”
我說著牙齒伴隨著血跡滴落在地,我踉蹌著打算進屋抱女兒離開,卻被眾人圍住:“你憑什麼走!你給死人穿情趣內衣你還有理了?”
家屬們有備而來,手裏紛紛拿出刀和錐子,我努力躲閃著,卻還是被劃傷臉。
“救命!”
我的嘴被捂著拖回店裏,大門關上後我隻覺得我眼前劇痛。
“我兄弟被你侮辱,和你要點錢你竟然敢不給!不要臉的臭娘們,既然這麼喜歡情趣內衣,那就穿個夠!”
段鳴的嘶吼聲在我耳邊:“有什麼衝我來,放開我老婆!”
可我血色眸子裏分明看到他抱著江曉曉一臉心疼,他揉著江曉曉的手,一副生怕她出事的深情模樣。
女兒朝我爬過來,我將被扯下的衣服蓋在女兒臉上不讓她看見。
我身上壓著人,我拚命摸著一旁的瓶子砸在男人身上,尖銳的玻璃滴著血,我嘶吼著讓眾人往後退。
就在大家都有些害怕時,江曉曉從我身後一把奪過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