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一周年的時候,我發現連饅頭配鹹菜都吃不起的男友,
其實是豪門繼承人。
彼時我正為他捐獻了一隻眼睛,包著滲血的紗布在暴雨天中送外賣。
而他卻拿我在殘疾人馬戲團表演而來的一萬塊錢,
給小青梅的寵物狗一擲千金。
可是在這之前,嚴清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奶奶因差500元手術費大出血而亡。
我心死了,轉身消失在他的生活裏。
可後來嚴清卻跪在顧家千金的認親儀式上求我回頭。
........
發現嚴清是豪門繼承人的時候,
我正穿著黃色外賣服在暴雨天裏送完外賣,
準備去藥店給嚴清買今天的藥。
雖然眼睛上的紗布因為一天的勞作,已經滲出了血水。
但是我還是很開心,因為我終於湊夠了他的手術費。
我甚至準備小小的奢侈一把,給嚴清買一塊我們平時都舍不得吃的草莓蛋糕。
就當做手術前的小儀式。
我拿著藥剛出門,準備給嚴清發個消息讓他激動一下。
就看見本來應該躺在床上的人,
此時正和一個衣著昂貴的女孩站在寵物店裏。
我皺皺眉,往寵物店門口靠了靠,還沒等我站穩,就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那女孩嘟了嘟嘴,靠在嚴清身上,語氣嬌嗔:
“阿清,你到底還要在那個下等人身上浪費多久,不就一個大冒險嗎,你不會愛上她了吧?我們可是要結婚的!”
嚴清眼神暗了暗,嗤笑一聲:“怎麼可能會愛上她,她連我一件最基礎款的短袖都買不起。而且我不是還為了你,騙了她一隻眼睛嗎?怎麼樣,眼睛用上去還舒服嗎?”
女孩轉過頭,哼了一聲:“下等人的眼睛也就那樣,咱倆快去給米琪洗澡,外麵雨太大了,米琪一會感冒啦。”
嚴清寵溺摸了摸女孩的頭:“好,圓圓,剛好她給我打了錢,裏麵的錢夠米琪洗一次澡。”
我站在門口,用僅剩一隻的眼睛看著。
嚴清從包裏拿出我早上出門前遞給他,讓他交醫藥費的卡。
看著前台輕輕在pos機上劃過,裏麵的餘額轉瞬清零。
我的眼前頓時模糊了,眼淚像斷線的珠子滾落下來,
心也疼的厲害。
那裏麵有一萬塊錢,是我日夜操勞跑了6000多單,晚上在殘疾人馬戲團和老虎獅子表演賺來的救命錢。
就這樣輕易的用在了一隻寵物狗身上?
我身體踉蹌了一下,有些站不穩。
身上的雨水也在此刻變得冰冷刺骨,這個陰冷直直滲入了骨子裏。
好像剛才還溫暖激動的心臟,
突然停止了跳動。
我不明白,為什麼?
麻繩專挑細處斷,明明生活已經夠苦了。
現在就連記憶裏那個救我落水的少年都變了。
我一切的苦難隻是來源於富人的遊戲。
我每天連藥都舍不得給自己換,隻是為了多省點錢,可以給嚴清每天吃上一個雞蛋,補充營養。
而現在那隻眼睛也是他算計我的,隻是為了他的青梅。
裏麵兩個人幸福的笑容是那麼刺眼,映襯的我像一隻偷窺別人陰暗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