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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陸時逸第十八次出軌是他資助的美院女學生。

她要去牧場草地寫生。

於是陸時逸盛情邀約幾個美術界大佬作陪,又把我捆上了房車。

一行人去了他名下的一處牧場。

陸時逸讓助理將我的衣服扒光跪坐在一群牛羊中間。

挑起我的下巴不讓我躲避:

“不過是回歸老本行,你以前不是很會擺姿勢嗎?”

男人直起身子:“誰的細節畫得最好,獎勵1000萬。”

眾人湊到我跟前仔細觀察開始下筆。

顏歡蜷在陸時逸懷中拿著畫筆描繪。

而這一切隻是為了懲罰我,

在大學教室眾人麵前將顏歡放在我枕頭上的內褲丟到她臉上。

他以為光天化日我被畫下裸體畫像就會倍感羞辱跪地道歉。

可他沒想到,沒多久我的裸體畫像就在拍賣會公之於眾還拍出天價。

01

我本來不想招惹顏歡。

是她先將我U盤中的教學視頻調換成她和陸時逸的情愛之作。

不知情的我在兒童畫作培訓班公然播放,在場的家長無一不發火投訴。

隨即我就被怒斥開除,結婚八年這是陸時逸因為無暇管我而允許我做的第一份工作。

我拿起顏歡故意放在我枕頭上的臟汙內褲就往她上課的教室去。

“陸時逸脫下你內褲時,沒教你要馬上洗不然要得婦科病嗎?”

眾目睽睽下她拿下頭頂的內褲咬著牙說要讓我後悔。

當天下午我就被捆上了房車。

陸時逸一邊捆住我一邊說:

“我要讓你爸爸看看,你是如何當我陸家的媳婦。”

當年陸時逸特意將陸家一閑散牧場交給從鄉下來的我爸打理,我爸感激涕零。

而此刻我爸正端著幾斤重的茶水果盤顫巍巍立在顏歡旁邊不敢抬頭看我。

明明旁邊有桌子,陸時逸偏要他抬著。

他抬了幾個小時,我便跪了幾個小時。

我裸身跪坐在鋒利的尖石上,膝蓋早被硌得皮破血流。

三月的倒春寒讓我瑟瑟發抖,體力不支我撐在了牛糞上。

陸時逸的助理見我挪移了位置,嫌棄地將我立回原位。

陸時逸就是要讓我知道。

我們一家人都依仗著他,而我羞辱他心尖上的顏歡就是羞辱他。

正如他當年可以把做人體模特賺學費的我抬上陸家夫人的位置。

他也可以頃刻就讓我脫下所有衣服被眾人細致看遍。

“道歉嗎?”

陸時逸在我耳邊低語,我搖頭。

他把五顏六色的墨水潑在我身上,命人拿來一張巨大的畫布,揚言要用我的人體作畫。

我被拖拽得身上刮出無數道血痕,畫布上分不清是血還是顏料。

顏歡說畫乏了,要騎馬。

於是陸時逸眼神示意我爸牽來一隻馬,隨即要他跪俯在地,好讓顏歡上馬。

看著我爸佝僂的身軀幾近被草地淹沒,我紅著眼大吼:

“陸時逸!我道歉!”

陸時逸挑起眉,像是早有預料我的服軟:

“你說什麼?聽不見。”

我跪爬過去在顏歡跟前麻木地磕了三個響頭:

“顏歡,對不起。顏歡,對不起——”

“行了,給夫人披上衣服扶到車上休息。”

陸時逸皺眉打斷我,看著我一路拖過來的泥濘和糞水,大手一揮讓助理把我帶走。

現場作畫的人打賭我和顏歡誰能留在男人身邊留到最後。

有人把畫作完殷勤遞到陸時逸麵前。

陸時逸卻臉色一沉:“今天的畫全部銷毀,誰也不準泄露出去。”

“否則就讓他消失在藝術界。”

房車內,我端著熱茶抖個不停。

遂拿起電話打給拍賣行:

“我還有林霧的畫作要追加拍賣。”

電話那頭愣了許久不敢相信,隨後傳來欣喜若狂的應答聲。

畢竟林霧之前的作品拍出了上百萬的價格。

之後就消失匿跡了好幾年。

這是大好的賺錢機會。

剛掛掉電話,顏歡走到身後伸出了手,說有東西送我。

那是難見的鸚鵡毛編製的羽毛耳飾。

“我戴膩了,物歸原主吧。”

想到半個月前管家支支吾吾告訴我,我養了八年的鸚鵡飛走了。

那是剛結婚時陸時逸花了好幾萬美金從澳洲買給我的珍稀鸚鵡。

我早就視其為家人和孩子。

這半個月裏我貼了多少重金尋賞告示卻一無所獲,原來早就——

熱淚滾下,我把它放在胸口的位置,手中的熱茶潑到了顏歡身上。

陸時逸湊巧進來,想也不想就把水壺中的水全倒在我頭上:

“一隻破鳥,死了就死了。”

02

原來,他是默許的。

顏歡在外跟著他四處露麵自稱陸夫人,他默許了。

顏歡在家中將我年少獲獎的畫作撕爛,他默許了。

顏歡將我媽的骨灰盒丟在別墅雜物間說瘮人,他也默許了。

之前那些鶯鶯燕燕但凡顯擺到我麵前,無一不被他收拾幹淨。

隻有顏歡不一樣。

正如他當年霸道地說隻準我做他的模特。

他也把顏歡養在他的辦公室裏,隻準顏歡脫光了給他畫。

顏歡的眼中蘊滿委屈的淚,陸時逸疼惜地擦拭她臉上的淚水:

“鳥隻是鳥,拿你一隻破鳥換歡歡開心,是它的命好。

歡歡懷孕了,你應該慶幸,不然我陸家無後你的罪過最大。”

他在怪我流產過兩次。

兩次都是陸時逸說他實在忍不住,便欺上了我的身子,沒結束我就流了產。

第一次他說是我倒黴跟他無關。

第二次他說我是陸家的災星,讓管家送我去醫院,便起身出了門。

回來時醉酒扶著兩個嬌俏女人進了屋。

隨後我再也沒懷上孕。

“從今往後,歡歡就住在家裏養胎,來來回回難得折騰。”

早就死心,我擦幹濕發點點頭:“好。”

陸時逸看著我聽話的樣子,微眯著眼睛竟有些乏悶。

回家的路上,我看著窗外。

房車的壁櫃裏疊滿了顏歡的情趣內衣。

不隻這裏,主臥,保姆房,辦公室,我的畫室,他們向來是玩得花的。

而在陸時逸眼裏我向來是無趣的,隻關心他是否吃飽穿暖。

陸時逸和顏歡在房車的小床上擁吻,喘息聲盈滿空間。

“怎麼不說話?”男人突然停下手上的揉捏動作問我。

真是好笑,此情此景我還要誇他們能幹不成?

陸時逸隨即捏住我的臉讓我轉頭看他和別人纏綿的光景,他才不允許我如此平靜。

見我麵色不改,男人有些煩躁地捏住身下女人的唇蓋了上去。

回到家中,顏歡歡的行李早已歸整到了主臥。

我看著被扔在客臥的雜亂衣物也無所謂,反正沒幾天就要離開。

陸時逸在書房傳來了喘息聲,剛剛在房車上他們點到為止。

原來是因為顏歡懷孕,所以他選擇自己解決需求,怕顏歡和當年的我一樣。

我是倒黴和他無關,而為了顏歡他就能忍。

可是天不遂他願。

03

回家第二天清晨,我在房間內收拾重要東西準備寄走。

陸時逸在門口踱步良久卻又不進來。

看著管家路過,他隨口叫住管家:

“你進去假裝幫忙看看夫人,是不是在收拾行李?”

還未等管家應答。

樓上傳來顏歡嚷著肚子疼的聲音,陸時逸三步並作一步喊上家庭醫生上樓查驗。

卻查不出問題。

嚇得陸時逸清晨就踩著油門就把顏歡送到醫院做了全身VIP大體檢。

可依舊查不出任何問題。

陸時逸急壞了,怎麼搬進家裏反而出問題了。

顏歡嗡著聲音虛弱地說:“是不是,這家裏不幹淨?”

轉天,陸時逸就帶回來個深山道士。

陸時逸確實是要子心切,他不想出任何一點差錯。

道士繞屋一圈:“這家中陰氣太重不適合孕育。”

陸時逸急不可耐:“哪裏來的陰氣?”

道士指了指我:“夫人是否流產了數回?”

陸時逸點頭。

“貴夫人身上有祖傳的至陰血,當年夫人的母親也是流產了數回才生下她。

我有兩個辦法,一是貴夫人搬離這裏不能再回——”

不等他說完我馬上開口:“我願意搬離,祝你們早生貴子。”

陸時逸眼中升騰起了怒氣:“你敢!我不會讓你走!”

道士悠悠地道:“第二個辦法就是先將貴夫人母親的骨灰撒在院中。

再讓貴夫人一起兩者在日照正盛時曝曬8個小時不能飲水。

之後我將朱砂畫符燒成灰衝水,她喝下方能破解。”

見這坑蒙拐騙的道士讓陸時逸動了心。

我徑直拿上骨灰盒朝著門口走。

陸時逸當即讓兩個壯漢保鏢攔住了我,將我固定在院中。

又遣道士拿來我媽的骨灰振振有詞地撒在我周邊。

陸時逸在我耳邊安撫:“姚晴,忍一忍,我是為你好。”

我怒吼著不要卻動彈不得。

烈日灼灼,我吼得精疲力盡嗓音嘶啞卻無濟於事。

家中無一人敢幫我,眼見骨灰在空氣中飛揚,我流幹了淚。

四個小時,家中保姆看不下去想喂我喝水卻被陸時逸喝住:

“這是她欠我們陸家的,我說她怎麼頻頻流產。”

六個小時,我精神渙散嘴裏念叨著水。

家庭醫生站出來說我已嚴重脫水被陸時逸怒斥閉嘴:

“你要是這麼會診斷,怎麼搞不清楚歡歡什麼病?”

終於滿了八個小時,道士端來灰黑的高溫符水讓我飲下。

我已無力抬起身子,隻能被幾個人架著倒灌進去。

我實在渴得不行了,汙水燙穿了喉嚨又灼進了胃,我卻甘之如飴。

“夫人的胃潰瘍十分嚴重,這高溫的朱砂水灌進去怕會疼痛難忍。”

陸時逸毫不猶豫:“我隻要歡歡和孩子好,其他的之後再說。”

我被抬上了床,過了十幾分鐘胃部一陣絞痛,我吐在床邊。

顏歡在另一邊的軟床上欣喜地抱住陸時逸精神恢複:“我不疼了!”

陸時逸也欣慰地摸著她的頭:“不疼了就好。”

可是卻忍不住轉過頭,看著癱軟在床上的我失了神。

我的額頭上全是虛汗,鼻涕混著胃液滿臉都是。

保姆驚呼:“怎麼全是血。”

原來我第三次流產了。

04

再醒來時已是兩天之後。

陸時逸在我床前守了兩天,西裝皺褶,胡茬冒尖。

見我醒來他正急切地要喊來醫生,卻又拉了拉領帶,咳嗽了幾聲叫助理讓醫生過來。

他接過保姆送來的粥吹涼喂我,我不張口。

陸時逸難得的軟語:

“醫生說是因為胎兒質量不好你才流產,現在做完法,以後我們還會有健康的孩子。”

我別過頭不看他。

“你不要敬酒吃罰酒,你受這些苦不也是為了我的孩子?要不是你——”

助理敲門:“陸總,顏歡小姐在家中摔了一跤。”

陸時逸連斥責我的話都不說完放下碗就奪門而出。

我摸摸肚子苦笑,這些日子竟未查覺自己懷孕。

這樣也好,有這樣的爸爸你也不會幸福。

拍賣行發來了委托拍賣協議。

“冒昧問一下,請問您是如何收藏到這麼多林霧的畫作?”

“據我所知,林霧的作品隻在幾年前售出一幅之後便未在市場上再見流通。”

我笑了笑:“我跟林霧是好友。”

陸時逸自那天之後沒再來過,隻廖廖發過幾回信息。

【當年我祖母送你的皇家藍寶石項鏈借歡歡宴席上用一下】

【嗯嗯】

那是當年我嫁給陸時逸時,他祖母傳給孫兒媳的祖傳寶物。

【歡歡的新作拿了青年藝術家獎,比當年的你厲害多了】

【嗯嗯】

陸時逸不願我拋頭露麵去參賽,他說我的畫是紙張垃圾。

見我敷衍至極,男人打來電話又被我秒掛斷。

【出院跟我說,若歡歡無事找我,我就來接你】

【嗯嗯】

我不在意他說什麼,隻差拿回陸時逸手中我和爸爸的護照就能離開。

出院那日,為了拿到我爸的護照,我提議全家包下輪船出國遊玩。

這個全家當然也包括了顏歡。

見我主動求好,陸時逸得意得不行。

他想要的女人,就是要為他吃醋為他爭寵,但又因為愛他把醋意咽到肚子裏。

輪船上,他吆喝著助理給他拍全家福。

顏歡笑得嬌媚動人,瞥見我也在陸時逸一旁,她垮了臉:

“沒想到你臉皮這麼厚,都這樣了還不走。”

我敬了她紅酒:“多謝誇讚,跟你還有得學。”

她湊近我的耳朵緩緩低語:“你知道你媽為什麼會意外去世嗎?

因為那天晚上時逸他把我撞得生疼,我叫得太大聲被你媽聽到了,她偷看時被發現慌慌張張摔下樓梯死了。”

我怒不可遏揪住她的衣領,卻突然感覺要窒息一般。

是花生,紅酒裏有花生碎末。

管家首先發現了我的狀況:“陸總,不好了,夫人又嚴重過敏了。”

大家都清楚我曾經因為過敏喉嚨腫張呼吸不了進過ICU。

陸時逸連忙摔了酒杯跑過來扶住我:“快!以最快的速度往岸邊開!”

撲通!顏歡一頭子紮進了海裏。

救生小船和人員一應俱全。

何況,顏歡拿了全國大學生遊泳錦標賽第一名時,是陸時逸給她頒的獎。

但陸時逸下一秒就跳了下去:“別開船!”

管家擔憂開口:“可是夫人——”

水麵上傳來悶聲:“我看誰敢開。”

十幾分鐘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眼前白茫一片,我仿佛溺水一樣一直下沉。

05

再醒來時我在異國醫院,第一件事就是連忙詢問父親。

父親守在我身邊眼睛發紅:“他們先回國了,護照拿到了。”

國內。

拍賣會收到我寄到的三幅畫後大吃一驚。

我卻肯定地回答沒有寄錯。

他們答應一定會如我所願邀請陸先生到場。

陸時逸守在顏歡床邊發愣,他有些後悔把我留在異國。

他想起將顏歡救上船時瞥見我紫黑的臉那種心神無主的感覺。

他本想留在我身邊,卻拗不過顏歡的可憐撒嬌回了國。

顏歡說國內馬上舉辦的拍賣會有她最喜歡的那個神秘畫家林霧的未麵世作品,她一定要回來。

顏歡暗示著男人要禮物,陸時逸聞言卻突然想到我。

我曾小心翼翼地問他覺得林霧的作品怎麼樣。

卻被他隨意敷衍後滿眼失望。

看來姚晴確實很喜歡林霧的作品,大不了這次就拍下一幅送給她。

她肯定會感動得不行。

陸時逸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想到我哭鼻子的樣子他就有些興奮。

雖然他先走了,但將最親近的助理留在我身邊,也算是對我在意了。

滑開手機無數遍卻沒有助理和我的任何來電和消息。

終於,鈴聲響起,他起身到門口佯裝接聽工作電話。

助理吞吞吐吐:“陸總,夫人好像帶著父親已經回國了。”

陸時逸勾起嘴角,看吧,總要回來身邊的。

助理掛了電話急上心頭。

他騙了陸總。

其實一大早夫人就不見了,電話也不接。

他在心中禱告夫人是回國了而不是消失了。

畢竟依仗著陸總才能生存的人,離開陸總能去哪了?

辦公室裏,男人挺拔筆直細細思索安排。

該死,他應該安排一輛私人飛機在那家醫院等著的。

“安排車到機場各個出入口等夫人。”

“從澳洲馬上空運一隻全澳洲最珍稀的鸚鵡過來。”

“算了,都先等等,讓她自己回來再說。”

男人踱步幾個來回,扯了扯領帶,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做,真是慣著她了。

晚上。

陸時逸急匆匆的開門,顏歡小貓似的撲了上來。

陸時逸下一秒就把她推開找遍別墅。

眼見空無一人,男人裝作隨意:“讓她別回來,果然還算聽話。”

顏歡委屈地跟在後麵掉眼淚:“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小心掉下了海——”

陸時逸轉身看著顏歡落寞的背影捂住了她的嘴:“別難過,寶寶也會跟著你難過的。”

那一夜,陸時逸沒睡著。

淩晨三點,他摸著顏歡絲綢一樣的皮膚心悶發慌。

想到第一次看到顏歡時,她倔強的眼眸和當初的我如出一轍。

他瞬時就被吸引。

【陸總,已安排數十人仔細尋找,夫人和她父親沒有回牧場】

睡前,他悄悄安排下屬到牧場找我,等到現在才收到消息。

男人煩躁起身,披上外套就打算出門自己找。

扭開了門鎖卻又停滯在空中。

他陸總何時為了女人著急過?

遂又回屋賭氣一般地摸上熟睡中女人的後背把她強製吻醒。

女人罷了,他最不缺的除了錢,就是女人。

06

次日。

陸時逸在桌前埋首工作至淩晨,把這一周要簽的文件都簽完了。

秘書在一旁怵得不敢發聲,她從未見陸總這麼努力工作過。

努力但不認真。

陸總今天拿手機的次數比以往一個月的還要多,劃開又關掉。

陸時逸又把手機劃開仔細思忖打字:

【下周拍賣會,邀請確認函上同行人我寫了你的名字,請你著裝隆重點,不要丟我的臉】

關掉手機,陸時逸已經在幻想我收到這條信息時興奮的表情。

畢竟,自從顏歡出現在他身邊後,他再也沒帶我出席重要場合。

這是多大的讓步。

全球最知名的拍賣會,他陸時逸作為特邀,將在這場拍賣會花費數億的錢。

而我作為他的女伴,是多大的榮幸。

沒等來回信,陸時逸沉下了臉隨即又寫滿無所謂。

我沒有理由不來。

這八年我完全依附他,沒有工作,沒有朋友。

我還能去哪?

拍賣會當天,陸時逸早早到場盯著門口。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門口喧嘩。

不是我,是顏歡不請自來。

門口的工作人員看到陸時逸走了過來連忙道歉:“不好意思,原來這就是陸夫人。”

顏歡正要昂首應下,陸時逸馬上開口:“不是,陸夫人過會兒才來。”

這是陸時逸第一次沒有默許顏歡在外自稱陸夫人。

顏歡垂眸不語,男人看了看她的孕肚後壓下不耐煩將其擁入懷中:

“快到臨產期了不宜多走動,不是讓你在家中休息嗎?”

顏歡嘟嘴:“今天,我喜歡的那個畫家也有作品拍賣,我想親自看看。”

顏歡以為陸時逸要悄悄拍下她喜歡的作品給她一個驚喜。

卻又按捺不住要自己親眼看看。

坐定後,拍賣會開始了許久,陸時逸回頭望了又望。

馬上就快到壓軸拍賣品上拍環節,我還是沒有出現。

陸時逸的不安從大腦傳遍全身。

他原本想把壓軸的拍賣品全部拍下。

當著眾人的麵馬上以他的名義送給我。

他幻想了無數次今天的場景。

我該有多感激涕零,該多迫不及待跟他重歸舊好。

陸時逸撇開顏歡的手來到門外,沒有猶豫地就撥打我的電話。

一遍又一遍,都是無法接通。

男人抓亂了頭發無所適從。

“接下來是壓軸拍品——今晚林霧的第一幅畫作《自由》,林霧自五年前作品拍出百萬高價後便再未送拍。

各位競拍者感興趣請舉牌示意,首次應價500萬,每次加價不低於10萬】

陸時逸聽到內屋人聲,隻得作罷回到座位。

07

會場的收藏家們摩拳擦掌隻待開拍。

“1000萬!”陸時逸落座便舉牌跳價,惹得眾人注目。

倘若真的那麼氣惱,將這些畫送到我麵前總該好了。

肯定是因為我不知道他竟如此重視我,才不肯來。

顏歡在一旁喜上眉梢,這可是她最喜歡的畫家。

五年前她有幸見過林霧作品的數碼版,一眼便被吸引。

林霧的第一幅作品以1500萬成交,已是高價。

顏歡高興地朝陸時逸臉上親了一口,沒發現男人冷峻的臉毫無表情。

陸時逸給我發來消息:

【等著吧,我要給你個驚喜】

“林霧的第二幅作品《失去》,起拍價同樣是500萬。”

眾人爭相出價,往年林霧的畫作早已升值數倍,他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最終陸時逸以2000萬高價成交。

顏歡在一旁笑逐顏開,嬌嗔陸時逸也不該為了自己花這麼多錢。

然而他現在的心思不在顏歡身上,也不在畫上。

“在競拍林霧的第三幅作品之前,林霧畫家本人給我們錄製了獨家音頻。”

現場一片嘩然,林霧一直很神秘。

而他的畫作之所以被人追捧。

第一個原因是某一明星策展人將他的作品重金買下後竟在大師作品雲集的展裏C位展出。

第二個原因便是他從不露麵,而有錢人最追捧的就是與眾不同。

倘若他選擇揭開神秘麵紗,此前的作品不知會不會大大貶值。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側目想看陸時逸的笑話。

全場燈光變暗,大家都緊盯著黑暗的大屏幕。

“大家好,我是林霧,借拍賣會的契機,我終於可以坦誠和大家......”

畫麵依舊一片漆黑,隻有柔和的女聲出現。

出乎所有人意料,林霧居然是一個年輕的女生。

她的畫風強勁老練,又充滿靈氣,實在想不出出自一個稚嫩的女生之手。

陸時逸幾乎是從椅子上跳起來的。

他再熟悉不過了,這是陪伴了他八年日日夜夜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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