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天,我和未婚妻被人綁走。
為了救她,我拚死反抗讓她逃出生天,誰料綁匪獰笑著將我扔在地上。
“女人跑了沒事,你這細皮嫩肉的,滋味應該也不錯!讓爺玩玩後麵!”
我被那群畜生壓在身下,被十個人淩辱了一百次,導致盆骨碎裂,大小便失禁。
但我無悔,如若把雪薇留下,我無法想象她會受到怎樣的侵害。
直到我拖著殘破不堪的身體回到家中,聽到淩雪薇和我同父異母弟弟的對話。
“雪薇,你是在擔心傅和宴嗎?我隻是太愛你了,看到你們結婚我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一樣,我會去自首.......”
“他也配讓我擔心?別說十個男人玩他,就是一百個男人把他玩爛了,我都不會說什麼!阿晨,我隻是擔心他發現真相報複你,其實你不動手,我也會動手的,我已經給他安排好了下一場戲,誰讓他上周害你在公司被人笑話是草包,這次一定要讓他吃夠教訓!”
我癱軟在地,痛徹心扉。
原來將我推進無底深淵的,竟是我最愛的人。
淩雪薇,從今天開始,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1
再次睜眼,是在醫院裏。
淩雪薇見我醒來,一臉溫柔站起身,將我的靠背調整了一下。
“和宴,擔心死我了,你怎麼樣了?你什麼時候逃出來的?”
“那群人的樣子你看清楚了嗎?”
如果不是昏迷前聽到了她和傅胤晨的對話,我恐怕會以為她是因為愛我擔心我才會這麼問。
可我看清楚了淩雪薇眼底的緊張和探究。
她不過是怕我看清楚了綁匪的麵目,查到傅胤晨的頭上罷了。
我自嘲一笑,不由紅了眼眶,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沒有。”
淩雪薇肉眼可見的鬆了一口氣,臉上卻是一副悲憤的表情。
“如果讓我查到是誰幹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好了,你別擔心,我一定會找出幕後主使的.......”
說完,她伸出手想湊過來抱我一下,可在靠近時,眉毛嫌棄的蹙了蹙,視線掠過我的下體,又收回了手。
仿佛我是什麼臟東西一樣。
“好了,你休息吧。”
我唇角勉強勾起一個嘲弄的弧度,心中悲愴,像是破了一個口子,連疼都是奢望。
即便淩雪薇再怎麼掩飾,我還是看到了她的厭惡和不耐。
淩雪薇剛起身,病房的門就被人踹開。
我爸怒氣衝衝走進來,迎麵狠狠給了我一巴掌。
“你還要不要臉?!居然跟一群男人......還把自己弄成這個鬼樣子!”
似覺得一巴掌還不夠,我爸抬手又給了我幾巴掌。
我的頭被打偏,麵頰一陣火辣辣的刺痛,仿佛被火焰灼燒過,疼痛難忍。
我攥緊手心,不明白為什麼我救人變成了和人廝混.......
“誰和你說的我是鬼混?我是為了救淩雪薇.......”
話還沒說完,又是一巴掌直接扇在我臉上。
我爸氣得渾身顫抖,咬牙切齒道。
“你還裝?!雪薇都和我們說了,你不僅逃婚,還和一群男人玩了三天三夜,我怎麼生出你這種孽障!”
我的耳邊一片嗡。,指尖開始劇烈顫抖,眼底漸漸染上了血色。
“你說什麼?”
傅胤晨得意的從我爸身後走出來,居高臨下看著我。
“好了爸,你消消氣,哥可能就是想找下刺激吧,誰知道給自己玩得盆骨都碎了。”
看到傅胤晨眼底的挑釁,我頓時明白過來。
為了逼我退婚,淩雪薇,你還真是無所不用至極。
我家和淩雪薇家是世交,爺爺給我和淩雪薇定下親事時,淩雪薇也沒有反對,這樁婚事除非雙方都選擇退婚,否則無法更改。
忽然間,像是有什麼東西狠狠敲在了我的心臟上,讓我呼吸都泛著疼痛。
我定定看著淩雪薇,看了許久,才開口,聲音帶著一絲輕顫。
“淩雪薇,我是為了救你才.......”
下一秒,淩雪薇冷冷打斷了我的話,聲音裏蘊含警告。
“傅和宴,如果你想要婚禮繼續,就說實話。”
“是你先逃婚,和一群人開party弄傷了自己,為什麼要撒謊說是為了救我?”
我執拗地盯著她的眼睛,覺得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惡心反胃。
以前和她在一起時,隻要她拿結婚威脅我,我什麼都會答應。
我爸聽到淩雪薇間接的承認,怒氣上頭,直接將我拽下了病床,拿起椅子就往我身上砸。
我狼狽摔在地上,像條死狗一樣,承受著一下又一下的砸擊,嘴裏噴出一口血來,我爸仍然不放過我。
“你個孽障,給我去死!”
我盆骨受損,因為劇烈的動作,褲子上流出了黃色液體。
淩雪薇厭惡撇開視線,說了一句惡心,頭也不回地走了。
2
我爸發泄夠了,嘴裏不斷咒著讓我去死。
傅胤晨露出一個快意的笑,將我爸送走。
病房裏就剩下我們兩人,他索性也不裝了。
用力揪起我的頭皮,力道大得像是要我我整個頭皮都掀開。
“你看看你這個窩囊廢的樣子,還跟我搶?你配嗎?”
“你媽當年沒搶過我媽,你也一樣,兩個廢物,趁早死了算了,瞪什麼?還敢瞪我?!”
傅胤晨直接用皮鞋狠狠踩在我的臉上,用力碾了碾,直到碾得我鼻腔裏都是血才滿意。
“對了,昨天你回來的時候,應該聽到了吧?沒錯,是我叫的人綁的你,薇薇也知道,那又怎麼樣?她說過會護著我的。”
“今天她還要送你一份大禮呢,慢慢享受吧!哈哈哈哈哈.......”
看到傅胤晨怨毒的眼神,我眼皮狠厲一跳,有股不祥的預感。
我掙紮爬起身,卻發現,病房的門又被推開了。
那幾天的屈辱我曆曆在目,身體先我一步作出了反應,拚命戰栗。
那十個人站在我麵前,猙獰著臉朝我走來。
我發了瘋一樣朝門口爬去,可就在我的手要碰到門的時候,被人拖了回去。
長達十個小時的折磨,讓我的傷勢加重。
病房裏到處都是血,一片狼藉。
傅胤晨就在守在門外,不讓任何人進來。
直到醫生要來查房了,他才放走了那些人。
我躺在病床上,目光空洞絕望。
傅胤晨一臉羞恥,嘴唇囁嚅了半天,才開口道。
“哥,你都那樣了,還和那群人玩......你真是......”
他未說完的話讓人浮想聯翩。
醫生進來,看到我的慘狀,原本同情的目光頃刻間變得譏諷。
“小夥子,昨天我還以為你是被人害了,沒想到.......”
“癮這麼大?命都不要了?我聽說你還有個未婚妻呢,什麼姑娘倒了八輩子黴和你這種人攪和在一起.......”
一夜之間,圈內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淩雪薇覺得我丟臉,讓人將我扔出醫院。
我爸揚言和我斷絕父子關係。
我趴在醫院門口,身下一片麻木,動彈不得。
一些看不起我的護士將我的事添油加醋的傳了出去。
門口路過的人看著我的眼神都帶著鄙夷和嫌惡。
“就是他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居然和人開群.......”
“誰知道有病沒病,快走,惡心死了!”
有些男人故意走到我麵前,做出一副要扶我的樣子,可手卻在底下不安分動著。
心理和身體的雙重折磨讓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終於撐不住,暈死了過去。
睜開眼時,我還躺在醫院門口,所有人都捂著口鼻,避著我走。
我掙紮著起身,回到住處,卻發現密碼換了。
試了一個多小時的密碼,門才緩緩打開。
我的身體早就凍僵,本來結痂的傷口被凍裂,又開始冒血,可我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麻木地看著眼前的兩人。
3
淩雪薇愣了一下,下意識皺起眉頭。
“你怎麼來了?”
“傅和宴,你做出那麼惡心的事還敢出現我麵前?!你還要不要臉?”
傅胤晨將手放在淩雪薇腰間,兩人姿態親密。
“雪薇姐,我看和宴哥也是太寂寞了,一次性和十個人......也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了。”
淩雪薇見我沉默,聲音罕見地溫和下來。
“好了,我可以不計前嫌地不計較這個,繼續和你結婚,但是你要答應我兩件事。”
“這個套房子離公司比較近,胤晨上班住這剛好,你把明天去把房子過戶給他吧,你爺爺臨死之前不是給了你百分二十的股份嗎?現在你出了這麼大的醜事,還怎麼當股東?你把手上的那些都轉給胤晨吧,反正你們是兄弟,一家人,給他也是一回事。”
我微微恍惚了一瞬,聽到她話裏行間字字對傅胤晨的維護,臉上浮現出自嘲的笑,苦悶像是毒蛇一樣緊緊纏繞在我心上,讓我呼吸困難。
愛與不愛,這樣明顯。
“知道了。”
見我答應得這麼爽快,淩雪薇眼中閃過詫異,卻沒有多想。
我越過他們,一瘸一拐進了屋。
在看到大廳裏的布置時,我僵在了原地。
“我的東西呢?!”
我媽死後,我把她的骨灰帶在身邊,一直供奉在客廳的神像麵前,可現在,所有的布置都沒了,藍色的客廳也被粉刷成了傅胤晨喜歡的顏色。
傅胤晨挑挑眉,露出戲謔的表情,開口解釋道。
“哥,這套房子反正馬上要過戶給我了,前幾天我就把房間都改造了一下。”
“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有潔癖,所以你用過的東西我都扔到外麵垃圾桶裏去了,阿對了,還有你怎麼把黑盒子和神像放在客廳,和這個裝修一點都不搭!”
我雙眼猩紅,眼神直勾勾盯著他,怒意上頭,理智近乎崩潰。
“東西呢?!誰讓你動的?!”
傅胤晨緩緩湊近我,用著隻有我聽見的聲音,譏諷道。
“你說的是你那個賤人媽的骨灰吧?我扔去喂狗了,不過是我媽的手下敗將而已,也配吃供奉?”
“敢跟我媽搶,活該她死!”
我的腦子像是被利器重擊了一下,心口發顫,什麼都聽不見了。
怒火延著血液蔓延至全身,我像瘋狗一樣失了理智,隻想狠狠咬掉傅胤晨身上的一塊肉!
我朝他撲過去。
“你給我去死!”
可我還沒碰到他,淩雪薇陰沉著臉衝過來,一腳踹在了我的心口。
她用了十成立,高跟鞋鞋跟仿佛踹進了我的肉裏,絞得我胸口處一片疼痛。
我捂著心口,在地上像蟲子一樣掙紮扭曲。
淩雪薇的臉上籠罩著一層寒霜,目光如同利刃一樣,恨不得在我身上戳幾個洞。
“傅和宴,你至於嗎?不就換了個裝修,你還想動手打人?!”
“我是不是警告過你,如果你再敢和胤晨動手,我就廢了你!”
我下意識開口喃喃:“是他先罵我媽的!”
傅胤晨一臉委屈。
“哥,我知道你討厭我.......算了,是我的錯,雪薇姐,你別怪哥哥。”
淩雪薇臉色鐵青,眼中的怒吼如同燃燒的火焰。
“你還在撒謊!我怎麼沒有聽到胤晨罵人?!”
“這麼多年了,你死不悔改,總是和胤晨過不去,事事和他作對,還要把臟水往他身上潑,今天,我不會再縱容你了!”
她直接叫來了保鏢,讓人按住我,用鐵鉗將我的舌頭夾了出來。
我瞪大了眼睛,拚命掙紮,瘋狂嘶叫。
“不.......!!!”
淩雪薇拿來一壺剛燒開的水,對準我的舌頭,全部倒了下去。
我聞到了肉被燙熟的味道,鉗子將我的舌頭夾出了血,疼痛在口腔裏蔓延開,像是有一根根尖銳的鋼針,插進了我的舌頭裏、肉裏。
我眼前開始陣陣發黑,整個房間在我麵前不斷旋轉,渾身冒著冷汗,奄奄一息。
淩雪薇沉著臉色,冷厲的聲音響在我耳畔。
“你就在這好好反省!三天後,我帶胤晨過來過戶。”
我在地上麻木地躺了一天一夜,仿佛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直至天明,我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站起了身,撥通了祖父的電話,泣不成聲。
“外公,我願意移民,和你們一起生活,你來接我吧。”
祖父什麼都沒說,沉聲回應了我一句。
三個小時後,我開車到了郊外,祖父安排的直升飛機已經到了。
坐上飛機後,我繃緊的神經慢慢放鬆下來,徹底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