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念慈從來都不知道,一晚上居然可以這麼的漫長。
她做實驗的右手,一根一根,每一根手指都被顧雲諫親手用錘子砸成了粉碎性骨折。
疼到最後,她甚至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蒼涼的心臟隻剩下絕望。
可顧雲諫卻不會輕易放過她,察覺到她對疼痛的感覺有所衰弱後,顧雲諫笑著命令手下取來了兩管藥劑。
“這是國外中情局審問犯人時用的藥。”顧雲諫的聲音如同鬼魅:“這藥可以把痛苦放大一百倍,而且無論多痛,你始終都會保持清醒。”
說完後,顧雲諫便把兩針藥劑全都注射進了葉念慈的身體裏。
頃刻間,身體的所有感官都成千上百倍的放大了,痛苦鋪天蓋地的襲來,葉念慈被折磨到幾乎要發瘋。
“聽說你罵我的小玫瑰是蕩 婦?”顧雲諫冷笑道:“還要把她的下半身縫起來?嗬!你這麼清高,肯定不需要下半身了。”
葉念慈猛地僵住,然後她便聽到了火焰烤灼鐵塊的“滋滋”聲。
顧雲諫把烤紅了的烙鐵從火架上取了下來,然後一步步逼近了葉念慈。
“不要!顧雲諫,你扯開頭套看看我,你怎麼能認不出我?”葉念慈在心裏哭喊著,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響。
顧雲諫眸底卻一片森寒:“縫就算了,我嫌惡心,給你烙個字算了。”
話音落地,他毫不猶豫的將燒紅了的烙鐵壓向了葉念慈的下半身。
燒焦的味道傳開,顧雲諫在葉念慈的身下印下了【蕩 婦】二字。
他譏諷一笑,然後踹了半死不活的葉念慈一腳:“果然,這兩個字跟你更般配。”
葉念慈此時已經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身體的每一寸皮膚,每一個細胞都撕心裂肺的痛著,葉念慈甚至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活著。
直到遠方的天空泛起魚白,天天微微亮了,顧雲諫這才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上的血,然後命令手下把葉念慈丟出去。
這時,已經虛脫的葉念慈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抓住了顧雲諫的褲腿。
她抓得那麼用力,骨關節泛起的慘白色,那麼痛,又那麼恨。
顧雲諫卻感覺不到愛人的撕心裂肺,他冷冷的掃了葉念慈一眼,然後一腳把她踹開了。
“這可是念慈給我買的西裝,你的臟血可不配沾上去。”男人一臉嫌棄的說。
卻不知道,被他一腳踹開的人,就是他寵了一輩子,連罵都沒舍得罵過一句的葉念慈!
不知過了多久,葉念慈才終於有力氣,顫巍巍的從麻袋裏爬出來。
外麵陽光明媚,可光卻再也照不進她的心裏了。
她本是驕傲製藥師,現在卻被折磨到幾乎殘廢!
口袋裏傳來震動感,葉念慈顫巍巍的掏出手機,發現導師給她發來了一條消息。
【念慈,去科研基地的船今天下午出發,船票我已經寄到你家了,記得準時到。】
眼淚順著眼角落下,葉念慈虛脫般的坐到了地上。
終於來了,她終於可以離開了......
她用盡最後的力氣打車回了家,而曾經溫馨的家,如今也隻剩下一片荒蕪。
玫瑰園被燒了,曾經大片大片火紅的玫瑰,現在卻化成了一片燒焦的荒地,就如同她和顧雲諫的感情,曾經熱烈,現在卻隻剩下一片焦土。
葉念慈的眼眶不由的濕 潤了,她顫抖著雙手摘下了脖子上的金色心臟項鏈,然後把項鏈放到了客廳的茶幾上。
項鏈裏裝著微型攝像頭,無需多言,顧雲諫看到攝像頭裏的內容後自然會明白一切。
而葉念慈不會在原地等他,也不會再給他第二次機會。
她拿上船票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