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霍衍舟已經離開了,我強撐著酸軟的身子起身。
昨夜種種劃過腦海,臉頰微燙,心中卻忍不住冷笑。
剛出房門,便遇上了我的丫鬟春琴。
「二爺呢?」
「二爺一早便在書房了。」
春琴答道。自薛映容入府,霍時桉便常宿書房,美其名曰「守身如玉」。
「昨夜二爺飲多了,讓廚房備碗醒酒湯送去。」
我吩咐道。
春琴應聲而去。剛走幾步,雙腿的酸軟便提醒著我昨夜的「戰況」。
行至書房外,正遇上霍時桉掀簾而出。
「夫君。」
我迎上前,他眉宇間滿是不耐:「何事?」
曾經尚算相敬如賓,如今因著薛映容,他連多看我一眼都嫌煩。
「夫君。」
我欲言又止,帶著幾分難以啟齒的羞赧,「昨晚上你好生溫柔,我都被你弄暈過去了,醒來身上也還是很幹爽。」
霍時桉臉色劇變,猛地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骨頭:「我何時......」
「夫君,疼!」
我痛呼出聲,眼中迅速泛起水光,「夫君莫不是......忘了昨夜之事?也罷,終究是妾身比不得薛妹妹在夫君心中的分量......」
「你又提容娘作甚!」
霍時桉像是被踩了尾巴,厲聲斥道,「她處處忍讓你,你卻咄咄逼人!毫無容人之量!」
他臉瞬間鐵青,攥著我手腕的力道幾乎要將我提起來。
「你們在幹什麼?!」一聲尖銳的質問自身後響起。
薛映容端著醒酒湯站在不遠處,臉色煞白,眼中滿是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