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
嬌嬌突然後退,然後便昏了過去。
蘇瑤雙手握著刀柄,不解的看著地上躺著的人。
她並沒有捅嬌嬌。
可嬌嬌臉色蒼白。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她腿間有些緩緩地滲透出來,染紅了白裙。
“糟糕,她好像流產。”
醫生反應過來。
傅景夜聽後更立即起身朝她跑去,“嬌嬌?嬌嬌?”
“夜少,救救我們的寶寶。”
嬌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艱難的發出可憐的聲音。
傅景夜顧不得自己手臂上的刀傷,立即就抱起她朝著外麵跑去。
蘇瑤還站在那裏,木訥的一動沒動。
她突然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隻是手心裏迅速有血滴到地麵,醫生輕聲叫她,“蘇小姐?蘇小姐?”
蘇瑤緩緩的抬起眸看他。
“你好像受傷了?”
蘇瑤沒回過神,直到醫生走到她身邊拿過她手裏的刀子。
她低頭,這才看見自己手心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刀子劃傷。
醫生並不多事,隻是認真給她消毒,處理傷口。
“現在是夏天,你又傷在手心裏,所以一定要注意別感染了。”
醫生給她掌心裏纏上紗布的時候提醒。
“嗯,謝謝您。”
蘇瑤回。
等她趕到婦產科,傅景夜已經坐在婦產科的病床上,正抱著哭的傷心的嬌嬌輕哄。
“沒事了,沒事了。”
“你不怪我了嗎?”
嬌嬌柔弱可憐的問他。
“不怪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子,嗯?”
傅景夜摟著她說。
“嗯。”
嬌嬌在他懷裏,越發我見猶憐。
蘇瑤站在病房門口默默看了會兒,隨即退出。
等她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外麵已經下起小雨,她站在門口輕輕握著自己的手,想著他救自己時命也不顧,不自覺的覺得有些好笑。
這夜後來她回去,並未輾轉難眠。
第二天一早接到傅太太電話,叫她去家裏一趟,說傅景夜高燒不退一直在喊她的名字。
畢竟昨晚他才救過她,蘇瑤讓司機送去。
傅太太在家等她,一邊帶她去兒子房間一邊說:“你可來了,我們這些人勸了半天他連藥都不吃,這幾天就勞煩你好好照顧他好嗎?”
“嗯。”
蘇瑤應了聲,跟她去到傅景夜的房間。
卻還沒進門就先看到了傅臣裕。
他正站在窗口不知道想什麼,聽到她的聲音轉頭去看她。
“你的手怎麼回事?”
傅太太握她的手的時候才發現她手上纏著紗布。
傅臣裕的視線也定在她的手上,瞬間臉色陰沉。
“小傷,沒事的。”
蘇瑤說。
“沒事就好,傅景夜,你媳婦我可是給你叫來了。”
傅太太看了眼床上背對著大家裝死的寶貝兒子說了句。
傅景夜稍微側身,臉色的確很憔悴。
蘇瑤走上前,“你怎麼發燒了?”
“我,你的手怎麼了?當時不是沒事嗎?”
傅景夜看見她兩隻手都纏著紗布,立即坐起來執著她的手詢問。
蘇瑤輕輕把手抽走,問旁邊的阿姨:“退燒藥呢?”
“在這兒。”
阿姨稍稍彎身,將藥遞上前。
蘇瑤連裝著藥的小盤一起接過,看向傅景夜,“張嘴。”
傅景夜看她臉色也很差,眼下又人多,不忍多問,張嘴乖乖的被她送藥吃。
傅臣裕站在窗口靜靜看著,心裏莫名覺得好笑。
她竟然給別的男人喂藥?
哼。
可是當下裏,這房間裏十幾人,都在為讓那祖宗吃藥而愁苦,他也隻得忍耐。
蘇瑤又把水給他,輕聲詢問:“我的手不方便,你自己端了喝可好?”
“嗯。”
傅景夜特別乖。
蘇瑤看他喝了藥也心安了些,又拿起他的手臂看了眼,“傷口還痛嗎?”
“不疼了。”
傅景夜看她牽掛的樣子,心裏一甜。
蘇瑤留意到他的變化,這才發現她坐在他的床上,不動聲色的鬆開他,起身,“我還得去公司處理些事情,中午可能抽不開身來照顧你,你中午乖乖把藥吃了,晚上我再過來陪你,如何?”
“你別耍賴。”
傅景夜盯著她說。
“這麼多人都是見證,我怎麼耍賴的了?”
她這話一出,傅景夜放了心。
蘇瑤知道傅臣裕在,她卻並沒有抬眼去看他一眼,也沒打招呼。
直到離開時在門口跟他一同外出撞上,傅臣裕不高興的看她。
“小叔先請。”
她退後,低低道。
傅臣裕聽的一笑,卻又迅速冷了臉,點個頭邁著大步先走。
蘇瑤垂著眸半點不敢抬起,等他走遠些菜繼續外出。
傅太太在樓下等她,看她下來立即上前去叫住她:“蘇瑤,你晚上可還過來?”
“嗯,我跟夜少說好了,晚上過來陪他。”
“你那個小客房原本也是想讓你做做樣子而已,伯母知道你們現在年輕人戀愛就住在一起了,何況你們已經訂婚,不如今晚就住在景夜房裏,那個小客房我是再不能委屈你住了。”
“伯母, 我......”
蘇瑤正想提退婚的事,不料傅臣裕正要離開,便閉了嘴。
“就這麼說定了,你父親剛走我也不好立即叫你結婚,但是年前我看你們去領證是可以的,今年你就在咱們家跟咱們一起過。”
傅太太又說。
“嗯。”
蘇瑤應下。
大概手上紗布纏多了,傅太太沒看到她已經摘下訂婚戒指。
蘇瑤回到車上,“走吧。”
“去公司嗎小姐?”
司機問。
“嗯。”
蘇瑤答應,司機剛發動車子,卻突然車門又被打開。
蘇瑤疑惑的扭頭看去,看到來人,立即心跳如雷。
是傅臣裕。
他上了車,關門,“我去市政,你們公司在附近,捎我一段。”
蘇瑤卻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側臉,半晌提著口氣沒有放下。
司機將車子開出傅家,坐在後座的兩人也始終沒在說話。
司機忍不住好奇的朝著後視鏡看了眼,兩人隔著一個手掌的距離,各自望著自己那邊的車窗外,好像不熟,卻又好像......
嗯,很熟。
“我的提議考慮的怎麼樣?”
快到市政,傅臣裕開了口。
“什麼提議?”
蘇瑤疑惑。
“回到我身邊。”
他深邃的黑眸朝她看去。
蘇瑤心裏發酸,試著好幾次才能再發出聲音,問他:“敢問傅總,您是打算讓我做您的正室,還是您見不得光的情,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