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傅總,你怎麼過來了,快上坐。”
常總剛剛隻顧著打量蘇瑤標誌的臉蛋,聽到聲音立即鬆開她迎上去。
傅臣裕也不客氣,被推到最裏麵便坐在那裏。
“給你們介紹下,這就是我剛剛遇到的那位舊友,傅臣裕傅老板,他可是C城的天,現在又被請來當咱們A城的皇帝了呀。”
常總侃侃而談,給他戴高帽。
“常總高抬,這位是?”
傅臣裕淡然回應,突然疑惑的看向蘇瑤。
蘇瑤看他假裝不認識自己,也不拆穿。
常總的手還在她的小細腰上沒舍得拿下來,這會兒卻突然意識到不妥的樣子改為攬著她的肩,“這就是今晚飯局的主角,也是老朋友的女兒,蘇氏的主要人物之一,蘇瑤。”
“莫非就是那位蘇氏珠寶新上任的少總蘇瑤?”
他紳士十足的詢問。
蘇瑤覺得他有點......
衣冠楚楚的,斯文敗類。
搞的好像誰不知道他私底下是什麼死樣一樣。
“正是她。”
常總愣了下,看傅臣裕看蘇瑤的眼神,莫名的把手從她肩上拿開。
“小蘇總,久仰大名。”
他伸出手,等待她與他相握。
蘇瑤望著他漂亮的手掌,腦海裏想起一些事,卻隻能低眉順目的跟他輕輕一握:“傅老板的大名蘇瑤也是早有耳聞。”
“哦?如何?”
“......”
她的手指尖跟他輕輕一碰就想拿開,卻不料被攥緊了了中指跟無名指的指肚。
蘇瑤壓抑著脾氣看著兩個人纏著一起的手,很久才又擠出一個笑來與他對視。
傅臣裕也對她笑。
周遭突然異常安靜,因著常總的介紹,大家不敢多說什麼。
但是蘇瑤,其實是給常總準備。
陸建明心想要是這位傅總喜歡,指不定能給他們帶來更大的利益。
“傅總的人品跟胸懷,自然是頂級。”
蘇瑤不久後昧著良心評價。
他一張紳士臉,此時卻笑的賤兮兮的,“蘇小姐過譽了。”
嗯,一副很受用的模樣。
他很快鬆開蘇瑤的手,蘇瑤坐下後不爽的瞪了他一眼,他也不惱。
“常總計劃購進多少呢?”
酒局進展到一半,蘇瑤見沒人聊正事,主動提起。
“國內的珠寶生意的確難做了這你也知道,我先出這個數你看如何?”
常總說著,桌底給她伸了兩個指頭。
蘇瑤並不急著發飆意見,雖然她心裏已經罵娘。
“蚊子再小也是肉,現在蘇氏正是動蕩時刻,這你要明白啊小瑤。”
常總的手沒拿開,而是直接放在了她的腿上。
她今晚穿的是到膝蓋上的一字裙,看著他的手從自己的裙子緩緩往下,她扭頭看向他,淡淡一句,“常總喝多了吧?”
“哦,的確是。”
常總在她腿上來回摸了好幾下才鬆開。
他們這些人在一塊,玩個女人跟打個牌一樣隨意。
此刻大家眼都在蘇瑤跟常總身上,沒人注意到傅臣裕要殺人的眼。
“砰。”
直到他的杯子不小心掉到地上。
那清脆的一聲,很快大家回過神。
常總握著蘇瑤的腿,自認為桌底下的動作沒人看見,就算看到也沒問題,畢竟男人們在一起總是要有個女人才隊尾,大家都習慣。
傅臣裕往桌下看了眼,卻很快盯住蘇瑤身上的鹹豬手。
該死。
蘇瑤的手也一直在推,感覺到他的手越來越過分,她迅速起身。
常總抬眼看著她:“侄女你不滿意?”
“侄女,常總倒是提醒我了,蘇瑤是我未過門的侄媳婦吧?”
“......”
蘇瑤當即炸毛的扭頭去怒視他。
傅臣裕卻繼續靠在椅子裏,慵懶的回憶:“傅景夜是我侄子,我在他爺爺的壽宴上見過你,對吧?”
“是的,傅總。”
蘇瑤努力克製才能再發出聲音。
行,死變態。
一個個......
“常總,這我可不能坐視不理了。”
傅臣裕犀利的眼神裏始終掛著笑,對常總說。
“傅總您這何出此言?”
常總莫名心提到嗓子眼。
“我可不能叫人,臟了她。”
“傅總你這話說的,咱們大家都是朋友。”
“阿瑤,卻是我的家人。”
他看向她,忽而肅然。
蘇瑤低眸看著他,往事曆曆在目,她卻隻能轉身往外走。
她拿著包去了洗手間,顫抖著從包裏拿出煙來點燃,抽了口後才稍微平複。
他大可不必那樣。
跟那些人撕破臉不過早晚的事。
眼睛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糊住了,她看不清,隻是又用力抽了口煙。
她一向克製,一般都是在獨處的時候才會偷偷抽上一根,可是今夜......
門響,她沒回頭,繼續低著頭在鏡子前抽煙,平複。
可是不是女孩的腳步聲。
她下意識的太了眼。
鏡子裏她身側,男人犀利的目光看著她,“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
蘇瑤從鏡子裏與他對視,淡淡道:“傅總又是什麼時候有雅興管我的閑事?”
“如果我不管,你早被迷暈帶走。”
傅臣裕沉著道。
蘇瑤這才驚訝的轉頭與現實中的他對視。
那些人竟然那麼下作嗎?
當然,那些人本就不是什麼好人。
可是,前麵就算是洪水猛獸,隻要她還有口氣。
“蘇瑤,你還是太單純。”
他怒評她。
蘇瑤長睫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很久之後冷笑道:“是啊,我的確比得過傅總身經百戰。”
有次她要死了,他還衣冠楚楚。
現在想來,他出事前,身下不知道躺過多少女人。
他就那麼道貌岸然的......
傅臣裕聽到身經百戰四個字,上前,“我什麼?”
“你混蛋。”
她爭強,卻很快又敗下陣。
他靠近,她顫抖,後退。
傅臣裕卻並不知足,而是得寸進尺。
他不緊不慢的走到她麵前,看她被洗手台擋住再也退不了,緩緩地傾身。
蘇瑤腰軟,可是這會兒卻突然失去重心,雙手立即撐住洗手台上。
手指尖夾著的煙卷上,一塊灰突然落到手上,疼的她下意識的抬手,轉頭看去。
傅臣裕衣冠楚楚的俯身,在能感覺到她身上體溫的時候停止進度,薄唇在她耳邊,隻低低一句。
“靠他不如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