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看向蘇鬱川。
脫口而出,
“你不是應該在陪著沈詩予嗎,來找我做什麼?”
不知為何,蘇鬱川臉色更難看了。
“我來找自己老婆,有什麼問題?”
說罷,他用力將我拉走。
我歎了口氣,給一旁的溫慕然投過去一個歉意的眼神。
他是從大學時就對我很有好感的學弟,雖然我為了蘇鬱川拒絕了他一次又一次,可他對我卻始終很關心。
這次偶遇他,我也難得提振了幾分心情。
溫慕然溫和地笑笑,
“沒關係,學姐,改天再聊。”
蘇鬱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隨後將我拉到宴會無人的角落,欲言又止地望著我。
“爾爾,你是在怪我因為詩予冷落了你,所以故意找個男人聊天讓我吃醋?”
“我說了我和詩予之間根本沒什麼,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
我的臉色冷下去幾分。
“蘇鬱川,我沒——”
我正要開口,突然,不遠處傳來沈詩予的一聲尖叫。
隻見一個高大蠻橫的男人持著刀堵在了沈詩予麵前!
“詩予!”
頓時,蘇鬱川急紅了眼眶,一把推開我向沈詩予衝去。
我被他推的不小心摔在地上,磕破了額頭,滲出絲絲血跡。
心中卻沒有半分酸楚,隻是有些驚訝。
沈詩予的爸媽是老賴,很早就逃到了國外,那蠻橫男人就是來向沈詩予討債的。
第一世時,蘇鬱川為了保護沈詩予,替她擋了一刀,當場就重傷住院了。
我顧不上心裏難受,毫不猶豫為他捐了一顆腎。
可他醒來後卻看都沒看臉色蒼白的我一眼,第一時間就要去找沈詩予。
於是後來每一世,為了不讓蘇鬱川受傷,我都會提前解決了沈詩予的仇家。
這一世,我對攻略心如死灰,自然也忘了這碼事。
我看到,蘇鬱川已經擋在了沈詩予身前。
我自然是不會再給他捐腎的。
可係統說過,如果男主死亡,這方世界就會崩塌。
猶豫片刻後,終究是身體比大腦先一步做出反應,我直接擋在了蘇鬱川身前!
利刃入體,劇痛傳來。
“爾爾——!”
耳邊傳來蘇鬱川歇斯底裏的喊聲,昏迷前,我好像看到了他無比擔憂的神色。
緊接著,就失去了意識。
當我再醒來後,時間已經過去一周了。
“爾爾,你終於醒了!你怎麼那麼傻,為了我,連命都不要了嗎?”
蘇鬱川眼底滿是烏青,憔悴地仿佛幾天幾夜沒睡一般。
他心疼地握著我的手,又小心翼翼遞給我一條和“一生所愛”一模一樣的項鏈。
“爾爾,我答應給你的東西,一定不會食言。”
“這是我這幾天跑遍了全球,才找到的第二條項鏈。”
“我想告訴你的是,你永遠是我一生所愛。”
看著蘇鬱川虔誠的神色,我突然有些恍惚。
從前的99次攻略,可從來沒有過第二條項鏈。
這一次,蘇鬱川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蘇鬱川溫柔地喂我喝起了粥。
我還沒從他突如其來的柔情蜜意中回過神,突然,病房外傳來一道瓷器碎裂的聲音。
隻見沈詩予紅著眼眶看向我們,
“抱,抱歉......是我打擾了......我這就走!”
“詩予!你聽我解釋!”
頓時,蘇鬱川所有的溫柔消失不見,眼裏隻有對沈詩予的緊張。
他一把將我推開,滾燙的熱粥瞬間灑在我的手背上。
我疼地倒吸一口涼氣,可蘇鬱川卻一個眼神都沒給我。
“嗬......”
自己明明是知道蘇鬱川的心裏隻有沈詩予的,怎麼又對他生起了期待呢?
我自嘲一笑,繳費出院。
回到家裏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下人把所有和自己有關的東西都扔了。
因為我實在太過厭惡這個世界,也太厭惡這世界上的某些人。
“夫人......您是要去長途旅行嗎?”
下人小心翼翼問我。
我頓了頓說,
“不是......我隻是,要離開了。”
話音落地那一瞬間,蘇鬱川突然闖入。
麵色陰沉地仿佛要滴出水來,
“離開?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