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結束出差回來,看到我那患有阿爾茲海默症的母親趴在地上學狗叫,被鎖在狗籠裏,哭得撕心裂肺。
而我的丈夫正滿眼寵溺地摟著她的秘書說:“蘇向晚,菲菲隻是在幫你管教她們,你鬧夠了沒有?立刻跪下,給她道歉!”
我笑了。.
三年的海外拚殺,我為他打下這片江山,他卻用我賺的錢養著情 婦,把我的家人當成畜生!
我當著所有人的麵,一酒瓶砸在他頭上,血濺當場。“陸景明!你忘了是誰把你這條狗,變成了人嗎?”
“汪!汪汪!”
我穿過金碧輝煌的宴會廳,循聲而來,看到的就是我患有阿爾茲海默症的母親,正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而我丈夫的秘書,李悅菲,正捏著一塊餅幹,高高在上地對她進行施舍般的馴養。
“叫得再大聲點,老東西!聽不見阿!”
李悅菲嬌笑著,身邊那群貴婦發出刺耳的哄笑。
不遠處,一個巨大的金色狗籠裏,我六歲的女兒樂樂,正用她的小手死死抓著欄杆,哭得撕心裂肺:“不準欺負外婆!你們是壞人!媽媽!媽媽你在哪裏啊!”
我的世界,在這一刻轟然崩塌。
三年的海外苦熬,我為公司拚下了未來。我以為歸來是擁抱和鮮花,卻沒想到,迎接我的,是一場血淋淋的羞辱。
“啊——!”
我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尖叫,瞬間衝進人群。
沒有多餘的動作,我一把揪住李悅菲精心盤起的頭發,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將她的頭朝旁邊的大理石噴泉撞去!
“砰!”
一聲悶響,伴隨著李悅菲淒厲的慘叫,鮮血瞬間染紅了她昂貴的定製禮服。
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暴力驚得目瞪口呆。
“你他媽是誰?你敢動我?”李悅菲捂著血流如注的額頭,滿臉難以置信地尖叫。
我沒理她,轉而一腳踹向那該死的狗籠。劣質的鎖扣應聲而斷,我衝進去,將渾身發抖的女兒緊緊抱在懷裏。
“樂樂不怕,媽媽回來了。”我的聲音顫抖,心如刀絞。
“媽媽......”樂樂在我懷裏放聲大哭,“她們打我,她們讓外婆學小狗......”
“我知道,媽媽都知道了。”我親吻著她的額頭,眼中的溫柔在轉向那群人時,瞬間化為蝕骨的恨意。
“是你,把她們關起來的?”我盯著李悅菲,一字一句地問。
李悅菲被幾個貴婦扶起,看到我一身風塵仆仆的廉價裝扮,膽子又壯了起來,她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猙獰地吼道:“是我又怎麼樣?一個老不死的癡呆,一個小野種!敢頂撞我,還弄臟我的衣服,就該被教訓!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在這裏動手?保安!保安死哪去了!把這個瘋婆子給我抓起來!”
“啪!”
我一個箭步上前,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她的臉上,直接讓她另一邊臉也腫了起來。
“這一巴掌,是替我女兒打的!”
“啪!”
反手又是一記!
“這一巴掌,是替我媽打的!”
“你......”
“還有你!”我目光如刀,掃向那群剛才還在看戲的貴婦,“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住手!蘇向晚,你在發什麼瘋!”
我的丈夫,陸景明,終於撥開人群,衝了過來。
他看都沒看我和孩子一眼,徑直奔向李悅菲,滿眼心疼地扶住她:“菲菲,你沒事吧?傷到哪裏了?”
李悅菲立刻撲進他懷裏,哭得梨花帶雨:“景明,我好怕!這個瘋女人衝出來就打我,你看我的臉,我的頭......”
陸景明轉過頭,對我怒目而視,壓低聲音,用命令的口吻吼道:“蘇向晚!我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現在,立刻!馬上給菲菲道歉!今天是什麼場合你不知道嗎?你想毀了我們的一切嗎!”
“我們?”我直接被氣笑了,“陸景明,你所謂的我們,包不包括你那個被當成狗一樣羞辱的丈母娘,和你那個被關在狗籠裏的親生女兒?”
我的質問,讓他一時語塞。
而我,看著他護著別的女人,對我橫眉冷對的樣子,心中最後一絲情分,徹底碾碎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