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婆婆偷拍我照片發到家族群，讓所有親戚品頭論足我的身體。

丈夫張浩然回家不問緣由就扇了我一巴掌，逼我給她跪下道歉。

婆婆還往我飯裏放發黴的米，說我太嬌氣不配在這個家待著。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媽？”張浩然指著我的鼻子罵。

婆婆在一旁冷笑：“沒有我兒子，你什麼都不是！”

“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在這個家裏撒野？”

三年來的委屈瞬間爆發，我受夠了這對母子的折磨！

1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個下午，那個改變我人生軌跡的下午。

我正在臥室給一歲半的寶寶喂奶，門突然被推開了。

“媽，你怎麼不敲門？”我下意識地用手遮擋，但已經來不及了。

張母站在門口，手裏拿著手機，臉上掛著那種讓我惡心的笑容。

“哎呀，我家好兒媳。”

哢嚓。

“你拍什麼？”我的聲音在顫抖。

“拍個照片留念嘛，這麼好的兒媳婦，要讓大家都看看。”

她一邊說著，一邊在手機上操作。

“不行，你不能發！”

“發什麼發？我又沒說要發。”她的眼神裏閃過一絲狡黠。

“不過發了又怎麼樣？都是一家人。”

三分鐘後，我的手機響了。家族群裏有新消息。

那張照片赫然出現在群裏，角度刁鑽。

配文是：“看看我家好兒媳，這才是女人該有的樣子。”

群裏瞬間熱鬧起來。

“喲，曉薇身材保持得不錯嘛。”

“這抱孩子姿勢標準嗎？我家媳婦可不是這樣的。”

“年輕人就是不一樣。”

張母在一旁繼續火上澆油：“年輕人嘛，還需要學習。”

“不過曉薇已經很不錯了，態度端正。”

“夠了！”我終於爆發了，“刪掉！馬上刪掉！”

“刪什麼刪？大家都誇你呢。”

我看著她那張虛偽的臉，想起了手機裏的那張照片。

那是上個月我意外拍到的，本來想刪除的，現在......

哢，照片發送成功。

這次輪到張母的臉色變了，那是她幫張浩然洗澡的照片。

我的配文隻有簡單的八個字：“既然大家都喜歡看。”

群裏徹底炸鍋了。

張母的臉色從青轉白，再從白轉青：“你......你怎麼能這樣？”

“我怎麼樣？”我站起身。

“你能拍我，我就不能拍你？”

“這不一樣！我是長輩！”

“長輩就能隨便侵犯別人的隱私？長輩就能在群裏讓別人評論我的身體？”

這時，門外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張浩然回來了。

“怎麼這麼吵？”他走進臥室，看到我們兩個人對峙的樣子，皺起了眉頭。

“你老婆瘋了！”張母搶先開口。

“她把我的照片發到群裏，讓我怎麼見人？”

張浩然拿出手機翻了翻群消息。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林曉薇，你是不是有病？”他的聲音冷得像冰。

“我媽是長輩，你怎麼能這樣對她？”

“那她拍我的照片就對了？”我聲音開始顫抖。

“你看看她拍的是什麼，群裏那些人說的是什麼話？”

“我媽那是好心，想記錄你帶孩子的美好時光。”

張浩然走到我麵前：“你呢？你這是報複！”

“美好時光？”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看看照片的角度，看看群裏那些惡心的評論，這就是你說的美好時光？”

“那些人說什麼關你什麼事？你心理這麼陰暗，什麼都往壞處想。”

啪！

這一巴掌來得突然，打得我眼冒金星。

孩子被嚇到了，哭得更厲害。

“張浩然，你敢打我？”我捂著臉。

“我打的就是你！”

2

“我媽辛辛苦苦帶你坐月子，幫你帶孩子，你就是這樣報答她的？”

“辛辛苦苦？”我笑了，那種絕望的笑。

“你知道她是怎麼‘辛辛苦苦’的嗎？”

“夠了！”張母突然開口。

“林曉薇，你給我跪下道歉！”

“我憑什麼跪？我又沒做錯什麼！”

“沒做錯？”張浩然指著手機。

“你把我媽的照片發到群裏，讓她在親戚麵前丟臉，這還不夠錯？”

“那她拍我的照片呢？那些人評論我的身體呢？你為什麼不說她錯了？”

“她是我媽！”

我看著麵前這兩個人，忽然意識到，在這個家裏，我永遠是外人。

“好，很好。”我點點頭。

“我算是看清楚了。”

“看清楚什麼？”

“我看清楚了這個家的真麵目。也看清楚了你們兩個人的真麵目。”

“你想幹什麼？”張母攔住了我的去路。

“讓開。”我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清晰無比。

“你以為離開這個家你能去哪？”她的嘴角揚起一個惡毒的弧度。

“沒有我兒子，你什麼都不是！”

我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她：“張母，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你威脅我？你一個靠男人養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威脅我？”

我沒有再說話，抱著孩子走出了臥室。

身後傳來張母的聲音：“浩然，你看到了吧？”

“這就是你娶的女人，沒有一點教養！”

“媽，您別生氣。她就是脾氣不好，我會教育她的。”

教育我？

從今天開始，這就是戰爭。

第二天早上，張浩然坐在餐桌前，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把手機交出來。”

“什麼？”

“手機，交出來。還有銀行卡。”

“你憑什麼？”

“憑我是這個家的男主人。”

“你昨天的行為讓我很失望，從今天開始，你的一切行動都要經過我的同意。”

“張浩然，你瘋了嗎？我是你老婆，不是你的犯人！”

“老婆？昨天那樣對我媽的女人，配當我老婆嗎？”

這時，張母從廚房出來，手裏端著一碗粥。

“浩然說得對，曉薇，你需要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行為。”

她把粥放在我麵前，我低頭一看，粥的表麵浮著一層綠色的東西。

“這是什麼？”

“綠豆粥啊。你昨天上火了，喝點綠豆粥降降火。”

我用勺子攪了攪，那些綠色的東西根本不是綠豆，而是已經發黴的米粒。

“你讓我喝這個？”

“怎麼了？不好喝嗎？我特意為你煮的。”

“這粥發黴了。”

“發黴？”張浩然拿過碗看了看，然後放下。

“看起來挺正常的啊。”

“張浩然，你睜眼說瞎話！這明明就是發黴的米！”

“你又來了。我媽辛辛苦苦做飯，你就是這樣挑三揀四的？”

“我挑三揀四？這是發黴的米，吃了會生病的！”

“會生病？”張母突然開口，聲音裏帶著嘲諷。

“曉薇，你是不是太嬌氣了？這麼點小事就說會生病。”

“小事？你是想毒死我嗎？”

“你說什麼？”張浩然猛地站起來。

“你居然說我媽想毒死你？林曉薇，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從那天開始，我的生活變成了真正的地獄。

3

張浩然真的沒收了我的手機和銀行卡，還把家裏的門鎖換了。

我出門必須經過他的同意。

張母開始在小區裏散布謠言，說我“傷風敗俗”，說我“不知廉恥”。

很快，整個小區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我。

“就是她，那個發照片的女人。”

“真不要臉，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更過分的是，她開始搶我的孩子。

“媽媽帶不好寶寶，奶奶來帶。”她從我懷裏搶過孩子。

“你看，寶寶都不喜歡媽媽了。”

“把孩子還給我！”

“孩子需要休息，你聲音太大了。”

她抱著孩子走進她的房間，然後鎖上了門。

我站在門外，聽著孩子的哭聲，心都碎了。

夜裏，她故意製造噪音。

有時候是故意摔東西，有時候是大聲看電視。

“媽，您能小聲點嗎？孩子要睡覺。”

“小聲點？這是我的家，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你要是覺得吵，可以回你娘家去啊。”

更過分的是，她把我所有的衣服都扔掉了，理由是“占地方”。

我隻能穿著幾件破舊的衣服。

我的家人也開始責怪我。

“曉薇，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婆媳關係本來就難處，你要多忍讓一點。”我媽在電話裏不耐煩地說。

“媽，她讓我吃發黴的米，她在小區裏傳我的謠言！”

“那你肯定是先惹到她了。”

“你要反思一下自己的行為，不要什麼事都推到別人身上。”

連我的朋友也開始疏遠我。

“曉薇，你怎麼能做這種事？”我最好的朋友小雨在電話裏說。

“婆婆雖然有不對的地方，但你也不能這樣報複她啊。”

我被徹底孤立了。

那天晚上，我抱著孩子坐在陽台上，眼淚不停地流。

我想過一死了之，但看著懷裏熟睡的孩子，我又舍不得。

孩子在睡夢中握住了我的手指，那一刻，我心中的某種東西被點燃了。

不是絕望，是憤怒。

燃燒的、吞噬一切的憤怒。

我輕輕地吻了吻孩子的額頭，在心裏默默地說：

媽媽發誓，一定會讓他們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那天夜裏，我坐在床上，腦海裏一遍遍地回放著這三年來的所有屈辱。

結婚前，他們表現得多好啊。

“曉薇，以後你就是我們家的女兒了。”

張母拉著我的手，笑得那麼慈祥。

親女兒？她是這樣對待親女兒的嗎？

坐月子的時候，她每天給我送飯，但飯菜都是冷的。

“媽，飯涼了。”

“涼了？你們年輕人火氣大，吃點涼的正好降火。”

“我那個年代坐月子，哪有這麼多講究？”

孩子生病發燒的時候，我急得要死，想帶他去醫院。

“去什麼醫院？小孩子發燒是正常的，多穿點衣服捂一捂就好了。”

“可是燒到39度了！”

“39度算什麼？我家浩然小時候燒到40度都沒事。”

“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大驚小怪。”

最後還是我偷偷帶孩子去的醫院，醫生說再晚一點就危險了。

更惡心的是她在外人麵前的虛偽。

“我家曉薇不會做家務，什麼都不會。”

“我家曉薇不會帶孩子，孩子都是我在帶。”

“我家曉薇脾氣不好，經常和我吵架。”

每次聽到這些話，我都想反駁，但張浩然總是在一邊幫腔：

“我媽說得對，你確實需要多學習。”

直到那天，我無意中聽到了她和她朋友的對話。

“你家兒媳婦怎麼樣？”

“別提了，一個狐狸精，就會裝可憐勾搭男人。”

“要不是她肚子爭氣，我兒子怎麼可能娶她？”

“那你怎麼對付她？”

“慢慢折磨唄。我就是要讓她知道，在這個家裏，我說了算。”

“你不怕她跑了？”

“跑？她能跑到哪裏去？沒有我兒子，她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