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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柏辦事的效率很高,沒多久人就火化完了,抱回一盒骨灰回來。
家裏靈堂也布置妥當,得知消息的鄰居也紛紛過來幫忙。
想到三天前還生龍活虎的王建鬆,現在隻剩一張黑白照片和一盒骨灰,不免有些感慨。
我跪在靈堂,頭發淩亂的散落下來,在配上慘白的臉色,嫣然就是一個痛不欲生的寡婦。
王建柏把何笑笑安頓在一旁的椅子上,這才對我說。
“笑笑懷孕四個月了,避免被衝撞,她就不用守靈了。”
不等我說話,他再次轉身回到了何笑笑的身邊,眼底盡是溫柔。
我不想看他們恩愛的樣子,抬手往盆裏燒了幾張紙。
見此,何笑笑說:“弟妹,你男人沒有了,以後你要找我家建鬆辦事的時候多了,你說這辦事總不能白辦吧?”
人才剛死,她眼底貪婪就已暴露,並且要用空頭支票要兌現。
王建柏在一旁也幫腔:“弟妹,我記得你去年過生日的時候,你媽不是給了一套瑪瑙鐲子和耳飾嗎?”
“你又不帶,再說我弟弟剛去世,你也不能帶這麼貴重的東西,你就給了你嫂子算作是今後照顧你的答謝吧。”
我猛然,憤怒的看向他。
那是我家祖傳的東西,也是我媽去世前留給我最後的念想,他怎麼敢!
王建柏理所當然的要求著,絲毫沒有顧忌過我的感受。
“你農活幹的多,手又粗糙,帶那麼好的首飾就糟蹋了,拿來給笑笑帶正好。”
“還有,弟弟臨行前,讓我處理了點事,你把他留下的錢給我。”
一聽這話,我立刻捂著臉大哭。
“家裏哪還有錢,他早就把不知道花在哪裏了,就連我娘家給我的首飾也變賣了補貼家用了,家裏現在是一分也拿不出來。”
王建柏頓時就急了:“怎麼可能?弟弟分明說家裏還一千多塊錢呢!”
我淚流滿麵的抬頭,哭的大聲說:“建柏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
“他就怕被別人小看了,他經常在人前打腫臉充胖子。”
“大哥,建柏這剛沒,你這個當大哥的不說幫我,反過來還跟我要錢,你這純粹是不給我活路啊!”
錢!我是有,但就是不給。
我不會像上一世,傻乎乎的被掏空家底後落得淒慘下場。
鄉親們見我哭的傷心,不由的同情我,勸王建柏拉扯我一把。
王建柏漲紅著一張臉:“建鬆,說有錢就是有錢,他怎麼會騙我?”
我擦幹眼淚,顫抖著雙唇,把王建柏的東西都抱了出來。
“這是建柏所有的東西了,我現在就當著你麵都燒了,這樣你就不會惦記了。”
我一件件的把王建柏的東西扔進了燒紙的盆裏,當然還包括能證明他身份的證件。
看到他的證件被燒,他下意識想阻攔,被我一個眼神給阻止了。
然後,我把他送我的東西也扔進了火盆,他終於坐不住了。
“弟妹,這是建柏送你的禮物,怎麼你也......”
我聲音沙啞著說:“人都沒了,我還留著這些做什麼?”
“再說,我留著這些,以後都是麻煩,都燒個幹淨,也讓你們看看我到底有沒有錢!”
我哭的最傷心的時幾次差點暈過去,眾人紛紛搖頭。
王建柏全程黑著臉看我燒完了他的東西。
回到屋裏,兒子小蘋果趴在我的懷裏,問我:“媽媽,那個人就是爸爸,可大家他為什麼說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