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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的時候,我低血糖犯了,趕緊掏出張明軒給的大白兔奶糖吃了一顆。
“誰允許你吃的?”
胡音突然出現在我麵前,麵帶惱意的朝我嗬斥。
這是重生後,她第一次和我說話,還順手把我手中的大白兔拿起來扔了。
“這是我給明軒買的,你怎麼能偷!”
聽到她的話,我渾身冰涼,她竟然用“偷”這個字定義我。
“你做什麼?這是我給張揚的。”
張明軒直接把我護住身後,胡音表情有些尷尬。
“我不知道,不好意思。”
“明軒,大白兔很難買到,而且也很貴,幾盒就花了我一半的工資,以後你一個人吃吧。”
“給了我就是我的,我想給誰就給誰,你管的著嗎?張揚我們走,咱們去吃別的。”
胡音用‘偷’這個字眼說我的時候,那眼神仿佛是看一個陌生人,她絲毫沒有想過,我也可能重生歸來的。
我們相依相伴了55年,共同攜手創業、安家、撫養孩子......
就算我們之間沒有愛情,親情總有吧?
可她對我除了厭惡外,沒有任何感情,像是怕和我扯上一丁點關係。
“明軒,你打算什麼時候和胡音在一起?”
張明軒給我夾了一塊紅燒肉,歎了口氣說:“她家條件太差了,除了當了兩年的文藝兵,沒有其他優勢,你也知道我爸那個人,講的是門當戶對,再說吧。”
這話說了沒兩個月,全廠人都在傳兩人在一起的消息。
很多人說,胡音倒追張明軒就是看上了人家是廠長的兒子,她想嫁入高幹家。
可胡音為了表示是真愛,她把張明軒的名字紋到了胸口上。
回想起上一世,閨女把我和她的名字紋在了胳膊上,還被她狠狠羞辱了一番,沒想她做的更誇張,直接紋在了胸口上。
張明軒父母得知胡音的行為對她更加反感了,再加上她喜歡潘高枝的事在廠裏傳的沸沸揚揚,張明軒父母直接勒令馬上分手。
但戀愛中的人,天生反骨,你越是叫分手,他們就越是愛的死去活來。
胡音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攀高枝的人,她誇下海口,說自己下個月,一定會成為全市第一個全款買洋房的人。
聽著她發下誓言,我忽然意識到:胡音家境貧寒,哪來的錢買房子?
時間還是下個月!
等等!
下個月,不是省裏第一次舉辦全國房屋設計大賽嗎?
上一世的我,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參賽,沒曾想居然獲得了第一名,還被一個商家以4萬的價格買走。
要知道這可是70年代啊!
這筆錢後來直接成了我創業的啟動資金。
上一世,我隻是畫了一個圖紙,如果這一世我要是能把模型做出來,是不是會有更高的收入?
經過一個多月的努力,我拿著參賽作品剛進賽場,就聽見連連的讚歎聲。
“這個設計作品,簡直太完美了。”
“這樣的設計,達到了參加世界大賽的水準了吧!”
“而且你看,這模型做的太精細了。”
聽著讚歎聲,我看向了人群聚集的地方。
一張和我手上一模一樣的圖紙,旁邊放著和圖紙同樣的模型。
房屋的設計布局和家具擺放位置都一樣。
唯一的不同是作品的署名:胡音。
我忽然想起,上一世這個獲獎作品,她看過幾百遍,很多報紙、雜質,還有公司的背書都出現過。
我看向胡音,而她也看向了我。
我沒有要追究的意思,倒是她的眼神充滿了挑釁的意味,還對現場所有的參賽選手說。
“比賽比的就是實力,那些隻會畫畫圖紙的我看就別來丟人了。”
“我的模型可是我一個月前就開始加班加點製作的。”
她這麼說,她一定認為我和上一世一樣,隻是帶著圖紙過來參賽。
眾人感歎她的實力的同時,那些隻帶圖紙的參賽人慚愧的地下了頭。
來給我加油打氣的母親,看到胡音作品後,頓時就著急了。
“這可怎麼辦?那個人的作品和你的一樣。”
母親的話被周圍很多人聽到了。
胡音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像是抓住我把柄一樣。
“張揚,咱們是一個單位的,該不是我在單位設計圖紙的時候,被你偷看了吧?”
“這可是全國大賽,難道第一年大賽就有人抄襲?”
這一切胡音像是早就預料到了,在她的連環追問下,母親氣的拿出我的做的模型和她當場對峙。
“我兒子在家做了一個多月的設計作品,怎麼就抄襲你的了?”
這模型是我今早才完成的,所以有的地方的膠還沒幹。
眾人紛紛譴責我,讓我滾出去,說我沒有資格參賽。
就連陪同胡音來參賽的張明軒,看向我的眼神都變成了狐疑。
若不是上一世的我經曆過大風大浪,此時我肯定會落荒而逃。
我表情淡然的該幹什麼幹什麼,絲毫不受影響。
胡音見我表現的很鎮定,又假模假樣的說。
“算了,估計張揚是被利益熏昏了頭腦,看在大家都是同行的份上,還是留點情麵吧。”
“遇到相似的作品是難免的,我相信他不是有意的。”
好話歹話都她說了,還表現出一副大度樣子,瞬間大家對胡音的好感飆升。
“出於對大賽的尊重,張揚的參賽作品也沒有完成,並且和我的作品極其相似,就退賽吧,免的自取其辱。”
我嘴角一勾:“我有說,這是我的參賽作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