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80,我第一時間挖坑把閨蜜埋了。
在這保守的年代,未婚先育的閨蜜不僅被男友拋棄,更被家人唾棄。
好不容易熬到生產,卻又大出血,臨終前,她哭著求我收養她兒子。
見她可憐,心軟的我答應了。
因這個決定,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荒廢了學習被學校勸退,男友與我分手,父母更將我趕出家門。
為了生計,我帶著孩子工作,吞下了無數的白眼和嘲諷。
好在老天開眼,養子18歲的時候,因為一場精彩的學術辯論會,他被譽為醫學天才。
可頒獎禮上,死了多年閨蜜和我前男友相互攙扶著出現在我麵前,笑著對我說:“恭喜,你圓滿完成了考驗。”
考驗?什麼考驗?
前男友在一旁輕笑道:
“小靜可是醫藥龍頭的千金,誰知道你接近她安的什麼心?”
“念在你把我們的孩子養大,同意你當小靜的朋友。”
“現在,孩子該認會親爸親媽了。”
聽著他無恥的言論,我懵了。
當她的朋友,我不稀罕!
我最寶貴的18年,就這麼被他們給糟踐了!?
我懷著滿腔的怒火想要撕碎兩人。
頒獎台上的養子卻突然衝下來一腳踹開了我:“惡心的瘋女人,竟敢傷害我父母?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怒火攻心,噴出一口鮮血。
再次醒來,我回到了閨蜜生產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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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婦大出血,快叫主任過來!”
“你是產婦的家屬嗎?產婦是A型血,你能輸血嗎?”
護士焦急的對我說,而我大腦宕機,抬頭看到亮著燈的‘手術中’幾個字,我下意識緊了緊雙手,我竟回到了王靜生產這天?!
我有些難以置信!
護士見我沒有反應,著急的催促道:“說話啊,產婦快不行了。”
反應過來的我,淡然的說:“我不是她的家屬,你找別人吧。”
護士訝異看向我,然後快速往手術室跑。
上一世,聽說她有危險,我沒有絲毫猶豫,擼起袖子給她輸血。
進去後護士都沒有給我做檢查,直接就抽了我400cc血,現在回想起來,原來他們早就預謀好了。
因為抽了我很多的血,以至於我出來後,頭暈眼花,腳底跟踩著棉花似的,自然也就失去了思考能力。
以至於王靜求我幫她撫養孩子時,沒來得及思考就答應了。
我正回憶著,手術室瞪熄滅,醫生內疚的對我說:“我們已經盡力了,但......病人意識清醒,你可以和她道別。”
我進去後,和上一世一樣,王靜無比虛弱躺在病床上,
她紅著眼眶委屈的說:“小韻,你為什麼不給我輸血,如果你給我輸血,說不定我就能活下來。”
剛才的那個護士接話:“是啊,你們不是好朋友嗎?輸點血都不願意,看著自己的好朋友就這麼沒了,你不愧疚嗎?”
王靜象征性的擦擦眼角的淚水:“事已至此,我不怪你了,現在的我已經被男友和家人拋棄,這個世界上沒有我留戀的了。”
“隻是,我的孩子他還尚在繈褓中,他便是我最放心不下的。劉韻,你能幫我養大他嗎?現在你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了。”
護士嘲諷的看向我,語氣裏滿是不削:“還好朋友呢,害的人家命都沒有了,孩子不會也不管吧?”
兩人配合的很默契,讓我覺得惡心。
上一世她們就是這樣,抽了我那麼多血以後,還對我進行PUA。
我拿王靜當朋友,見她虛弱,我心疼的就答應了。
可結果呢?
我的家人和男友,認為我生活不檢點,我也遭受了眾人的拋棄。
身無分文的我,沒有辦法既要照顧好孩子,還要完成學業,最後被學校開除,我從天之驕子,跌落到泥濘之中。
這個時代,大多數工作都是靠分配的,可我沒有大學畢業,很難找到工作,隻能打零工勉強度日。
孩子六歲的時候,因為貪玩從房上摔下來,送進醫院就開始搶救,我拿不出高額的醫藥費,隻能借高利貸。
孩子還沒有好,催債的又找上醫院來恐嚇我。
孩子被嚇壞了,哭鬧的不行,也因此打擾到了同病房的病友,病友聯合起來向醫院投訴。
最後,我隻能背著孩子回到了破小的雨棚裏。
那些年,我在工地搬過磚、在洗衣房給別人洗衣服......
等我好容易積攢了一些積蓄,工作也逐漸穩定後,我想找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幸福的過日子。
當我帶著心儀的對象回家時,大姨悄悄的對他說。
“像你這麼好的條件找什麼樣的不好,非要找個帶個拖油瓶的,真是可惜了你這條件了。”
對象皺皺眉,疑惑的問:“不是說那孩子是小韻朋友的麼?”
大姨翻了一個白眼,吧唧著嘴:“你可太天真了,這話說出去誰信?那不過是她給自己找的一個借口而已,我是她大姨,我還不了解她?”
“小夥子,我不想看你跳入火坑,她配不上你!”
他沉思了好久沒有說話,最終還是一聲不吭的離開了。
我站在廚房裏,聽著這一切,終究是沒忍住哭了。
這18年,我經曆的心酸苦楚,隻有自己知道。
孩子好容易養大,卻在他功成名就時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對我的考驗!
我的十八年就這麼被她糟踐了,難道我是傻了,還想和她做朋友?
我的學業、我的事業、我的婚姻......全都和我應有的人生軌道背道而馳!
就連我悉心嗬護長大的養子,也站在了我的對立麵。
想到這所有的一切,我的怒火快要爆發的時候。
我隱忍住怒火,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情緒平穩。
“你的孩子,我沒有責任養,養不了你就送孤兒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