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你這個毒婦!雨柔肚子裏可能懷著我的孩子!你竟然敢推她!」
我愣住了,下意識地看向蘇雨柔平坦的小腹。
彈幕瘋狂預警:【假的!蘇雨柔根本沒懷孕!她在演戲!】
【不能忍了!女主快走!】
「她要是有事,我要你死!」我沒有再爭辯,隻是冷冷地看著他們。
隻有彈幕,在孜孜不倦地提醒我。
【倒計時48小時!夕夕,準備好了嗎?】
【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陸狗追妻火葬場的慘狀了!】
我將所有的重要設計資料,都悄悄備份到了那個加密U盤裏。
裏麵,還有我根據彈幕提示,記錄下來的未來幾個月重要的商業信息和股市走向。
第三天,我特意穿上了一件陸景深曾經稱讚過「還算順眼」的白色連衣裙。
彈幕在我眼前歡呼雀躍。
【決戰之日來臨!夕夕今天美爆了!】
【讓陸狗在失去你之後,永遠記住你今天最美的樣子,後悔一輩子!】
「太太,先生已經在公司等您了。」
車子平穩地駛向市中心。
當車輛行駛到環山路段時,我的心,不自覺地提了起來。
彈幕也開始變得緊張。
【來了來了!前方三百米,彎道處,會有一輛失控的車衝出來!】
【夕夕,注意安全!一定要按照計劃行事!】
我深吸一口氣,手指緊緊攥住了衣角。
果然,就在車輛即將駛過一個急轉彎時,刺耳的喇叭聲和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驟然響起!
一輛紅色車,如同脫韁的野馬,從對向車道失控地衝了過來!
「太太!小心!」司機驚恐地大喊,猛地打著方向盤。
我的身體因為巨大的慣性向前衝去。
我用盡全身力氣,撲向了駕駛座的方向。
其實,我知道,這場車禍的目標,是陸景深。
隻是他今天臨時有事,沒有乘坐這輛車。
而我,需要這場「意外」,來完成我的金蟬脫殼。
「砰——!」
震耳欲聾的撞擊聲伴隨著劇烈的震動傳來。
眼前一黑,我徹底失去了意識。
陸景深,這場戲,我演得很逼真吧?
這場戲過後,那個愛你的林夕,也消失了。
6.
再次恢複意識,是被消毒水的味道嗆醒的。
「夕夕!你醒了!」一個驚喜又帶著些許沙啞的聲音傳來。
是季臨。
他坐在我的床邊,眼中布滿了紅血絲,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顯得有些憔悴。
見我醒來,他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他關切地問道。
「醫生說你頭部受到撞擊,有輕微腦震蕩,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需要好好休養。」
季臨輕聲說道,「還好,沒有傷到骨頭,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我眨了眨眼,努力讓自己的眼神顯得茫然一些。
「我......這是在哪裏?」我開口,聲音帶著剛醒來時的虛弱和沙啞,「你是誰?」
季臨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
「夕夕,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季臨啊。」他試探地問道。
彈幕在我眼前適時飄過:【奧斯卡影後級別的演技!夕夕牛逼!】
【失憶梗雖遲但到!陸狗,等著被虐吧!】
「醫生!醫生!」他急忙按下了床頭的呼叫鈴。
很快,醫生和護士匆匆趕了過來,對我進行了一係列檢查。
檢查結果,自然是「頭部受創導致部分記憶缺失」。
當我被告知這個結果時,陸景深正好推門而入。
在看到我安然無恙地躺在病床上時,他似乎也鬆了一口氣。
但當他聽到醫生說我「失憶」了,並且唯獨不記得他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林夕,你又在玩什麼把戲?」他走到我的床邊。
我瑟縮了一下,像是受驚的小鹿。
「你......你是誰?我不認識你......你不要過來......」
「林夕!」陸景深的聲音陡然拔高,聲音裏藏著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慌亂。
「陸先生,」季臨上前一步,擋在了我和陸景深之間,「醫生說林夕現在需要靜養,請你不要刺激她。」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教訓我?」
「我是林夕的朋友。」季臨毫不退縮地與他對視。
病房裏的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這時蘇雨柔嬌弱的身影出現在了病房門口。
「景深,我聽說林夕姐姐醒了,就過來看看她......」她怯生生地開口,目光落在我身上時,有些探究和得意。
我看著她,眼神依舊茫然,但卻下意識地向季臨身後縮了縮。
彈幕瘋狂刷過:【白月光來演戲了!大家注意!】
【夕夕,表現出對綠茶婊的天然排斥!幹得漂亮!】
「林夕姐姐,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雨柔啊......」蘇雨柔試圖走近我。
「別過來!」我突然尖叫一聲,情緒激動地抓住了季臨的衣袖,「我害怕......讓她走......讓她走......」
我的反應,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