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深正寵溺的看著蘇雨柔,為她整理衣領。
「乖,別生氣了。這個陸太太的位置,早晚是你的。」
【前方高能!男主又在借白月光刺激老婆了,賭一包辣條,老婆又要默默忍了!】
這已是第三十七次彈幕預言成真。
【姐妹們,三天後本市環山路連環追尾!女主為救男主‘重傷昏迷’,都給我哭!】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喉間的苦澀。
「我累了,陸景深,我們離婚吧。」
旁邊的朋友剛想勸阻,他卻冷笑著開口。
「林夕,別跟我演戲了。離了我,你還能活嗎?」
他還以為我在說笑。
可他沒看見,門外那個男人眼中閃過的心疼與某種決心。
彈幕適時飄過:【男二終於要行動了!季大設計師,快帶我們夕夕跑路!】
1.
【叮!您的好友‘孤獨的生日預言家’已上線!】
【今天又是獨自美麗的一天呢,夕夕老婆生快!】
【預警!預警!前方渣男陸景深即將以‘白月光頭痛欲裂我心疼’為由,放你鴿子一條龍!】
我看著精心烤製了一下午的黑森林蛋糕,上麵用白巧克力寫著「景深&林夕,生日快樂」。
諷刺嗎?或許吧。
陸景深的未接來電停留在「1」這個數字上,我沒有再打過去。
果然,十分鐘後,他的短信姍姍來遲:
「雨柔頭痛得厲害,今晚不能陪你了。你自己早點休息。」
我端著那個小小的蛋糕,坐在預定好的江景餐廳,從黃昏等到霓虹爬滿窗欞。
侍者過來第三次,歉意地問我:「林小姐,我們快打烊了......您點的菜,還上嗎?」
「不用了,謝謝。」我將蛋糕推到一邊,聲音平靜得自己都有些意外。
回到那棟被稱為「家」的別墅,客廳一片漆黑。
隻有二樓的主臥,隱隱透出曖昧的暖光。主臥的門虛掩著。
透過門縫,我看見陸景深側躺在床上。
而蘇雨柔,像一隻溫順的貓,蜷縮在他懷裏,睡得香甜。
男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倏地睜開眼。
在看到我時,沒有絲毫意外,隻有冰冷的嫌惡。
「吵到我們了。」他聲音壓得很低,「客房的床單今天剛換過,你去那邊睡。」
我張了張嘴,想問他,陸景深,你還記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
可最終,隻是點了點頭,默默退了出去。
一陣刺痛從胃部傳來,我蜷縮在床上。
我想起父親病重時,我跪在陸景深麵前,求他陪我去醫院見父親最後一麵。
他隻丟來一句話,頭也未抬。
「你父親死不死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晚,我獨自守在父親的病床前,直到他咽下最後一口氣。
彈幕在我眼前飛速刷過:
【嗚嗚嗚,夕夕老婆太慘了!抱抱!】
【陸狗!我祝你追妻火葬場直接燒成骨灰!】
【別急姐妹們,好戲還在後頭!四天後,夕夕‘重傷昏迷’,陸狗的報應就來了!】
報應嗎?
我隻希望,我的報應,是徹底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