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重病急需手術,我卻花光了她的救命錢,隻為換一張演唱會的內場票.
演唱會現場,老公找到我,跪在地上攥住我的褲腳,苦苦哀求:“老婆,求你.…...救救糖糖吧!她是你的親生女兒啊,難道你要眼睜睜看她去死嗎?!”
半年前,我也曾這樣跪在ICU外,求神佛保佑我的女兒。
可現在,我卻用力踹開他,甚至惡毒詛咒道,
“賣血賣腎都隨便你,橫豎我這半個字兒都沒有!”
“倒是殯儀館的骨灰盒,我可以給那賠錢貨挑個鑲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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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瑩,糖糖是你去了半條命才生下的女兒啊,難道你就真的忍心不管她嗎?”
李觀林手裏攥著女兒的病危通知書,哽咽到說不出話。
“算我求求你了行嗎?你把糖糖的救命錢還回來吧!這是糖糖能活下來的唯一機會啊!”
說完,李觀林“噗通”一聲跪到我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
他聲淚俱下的模樣淒慘極了。
追星的小女生本就心軟,周圍等待演唱會開場的人都目露不忍,皺眉盯著我,滿臉憤慨。
而我卻皺眉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趕緊滾!別耽誤我看演唱會。”
“你再不走,說不定連那短命鬼的最後一麵都見不到!”
李觀林雙目猩紅,死死的鉗住我的手腕。
“隻要你把轉走的五十萬還回來,我帶著糖糖立馬消失在你麵前!”
我奮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腕,卻紋絲不動,
“你聽不懂人話嗎!”
“我都說了沒錢沒錢,你就算在這裏把膝蓋跪爛,我也沒錢!”
李觀林氣到嘴唇發抖,指著我身上的大牌衣服厲聲質問,
“你沒錢?那你身上這些都是哪裏來的?!”
“難道在你心裏,親生女兒的性命還比不上這些重要嗎!”
我反手甩了他一巴掌,抱臂冷嗤一聲,
“你知道就好。這可是我第一次見我愛豆!”
“反正那病癆鬼也活不了幾天,與其把錢填了她那無底洞,還不如成全我一直以來的心願!”
“你、你竟然把糖糖的救命錢,都拿來買這些衣服和首飾了?”
李觀林扯著我的袖子迭聲質問,眼裏全是希冀,想從我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心虛不自然。
但我始終不鹹不淡的和他對視。
李觀林眼裏的光一點點暗淡了下去。
“胡盈瑩——!那可是五十萬啊,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
“就為了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陌生人?甚至是一個嫖娼被抓、醜聞纏身的罪犯?”
李觀林氣到眼淚直流,指著我的食指用力到顫抖。
“那可是糖糖的救命錢啊!”
“真是造孽啊!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生女兒去死,胡盈瑩,你真是枉為人母、畜生不如!”
聽到李觀林的指責,我猛然變了臉色,衝他啐了一口,
“姓李的!把嘴巴給我放幹淨點!誰允許你汙蔑我家哥哥的?!”
“那是我辛苦賺來的錢,我想怎麼花就怎麼花,別說買演唱會內場票了,就算我全扔水裏打水漂,你也管不著!”
周圍的同擔都皺眉看向這邊,對著李觀林怒目而視。
“你要不到錢是你沒本事,扯我家哥哥做什麼?”
“我家哥哥也是人,他也有生理需求,能被他點到的妓就偷著樂吧!這可是我求都求不來的福氣!”
被這麼多人七嘴八舌的指責,李觀林漲紅了臉,搖著頭大聲嘶吼,
“瘋了!都瘋了!”
“胡盈瑩,你想怎麼追星我都管不著,但你不能踩著糖糖的屍骨做這種事!”
“難道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報應?
我半闔著眼皮,遮住眼底濃鬱到化不開的恨意,咬緊的嘴裏滿是鐵鏽味。
如果真的有報應,那最該天打雷劈的人是李觀林!
李觀林聲聲泣血,淒愴絕望的模樣讓不少人動了惻隱之心。
見狀他直接掏出手機,視頻裏正是躺在病床上,渾身插滿管子的糖糖。
糖糖小臉慘白,小小的身子瘦到骨頭都清晰可見。
“爸爸,媽媽去哪了?我好想她。”
糖糖瞪著大大的眼睛,看向鏡頭時不停地攪弄著手指,眼神怯怯地,
“媽媽是不想要糖糖了嗎......糖糖要是沒生病就好了,媽媽也不會那麼辛苦。”
“如果媽媽不想要糖糖了,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