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高二那年,學校轉來一個很冷酷的女生。
本來我們沒有任何交集,但在一次體育課上,她將我鎖進了器材室。
還往裏麵放了兩隻劇毒的蜈蚣。
看著朝我蠕動而來的蟲子。
我大腦一片空白。
隻能大聲呼救,“有沒有人啊!救命!”
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我剛燃起希望。
那腳步聲便匆匆走遠。
直到退無可退,我被蜈蚣咬傷了腳踝,毒液順著血液進入全身。
在我昏迷的前一刻,以為自己要命喪於此時。
突然,門被打開,我看到姐姐著急的身影,“虞念念!”
接著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也沒有看到姐姐狠狠瞪了一眼她身邊的同伴。
再次醒來,眼睛還沒睜開,耳邊便傳來醫生和爸媽的對話。
“這個蜈蚣可是有劇毒,還好送來得及時,否則遲一點,她的整個神經係統都會被破壞。”
“不死也成了癡傻兒。”
爸媽聞言大驚,急忙質問姐姐到底怎麼回事。
是誰放的蜈蚣要害我。
“我知道了媽媽,一定是那個轉校生,這女生到處欺負人,可能是看妹妹平時老實,所以便下手了。”
媽媽呼吸一沉,嚴肅囑咐。
“你在學校要好好照顧她,別出什麼岔子。”
姐姐急忙點頭,“我明白。”
意識剛清醒,便聽到這麼動人的關心,我隻覺得心裏很暖。
“媽,你別說姐姐了,幸好有姐姐把我及時救出來。”
我認真看著媽媽,卻錯過了姐姐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然。
高二下學期。
年級有個男生突然開始騷擾我。
不管上課下課,上學放學,總是像一種蒼蠅一樣圍在我身邊。
煩不勝煩。
直到再次被堵在廁所門口,我終於忍不住怒吼回去。
“顧祈我再說一次,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
他卻把我的憤怒視為調情。
這個年紀的男孩子,總是這麼自作多情。
“喲,小棉花變成小辣椒了?我更喜歡了怎麼辦?”
我從沒聽過這麼厚顏無恥的話,氣得眼眶泛紅。
正當我不知道怎麼辦時。
姐姐一把將顧祈推開,陰沉著臉拉著我的手。
側目看著顧祈,“我警告你,離我妹妹遠一點。”
顧祈被推在牆上,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草!”
但此後,我身邊也確實安靜了下來。
我再次鬆了口氣,那些難纏的人,總是想要打擾我。
隻能埋頭在書籍裏,徹夜苦讀。
高二期末結束,正好碰上我們姐妹的生日。
媽媽特地為我們定做了兩條一模一樣的姐妹裙。
那天晚上,第一次穿上這麼華麗的裙子,看著鏡子裏那張和我記憶越來越遠,和姐姐越來越近的臉,有些恍惚。
大廳裏有好多人,我很緊張。
姐姐拉著我的手,肯定朝我看了看,給我鼓勵。
我壓製著狂跳的心臟,深呼吸,一步一步跟著姐姐走向名利場。
“哎喲虞總,你可真是好福氣,有這麼兩個如花似玉的閨女!哪像我家的皮小子,看著就煩!”
“虞總真是讓人羨慕,他那兩位千金,未來聯姻,至少和兩家財團捆綁在一起。”
“如日中天啊!”
爸爸將所有的奉承盡數收下,帶著我們姐妹二人穿梭在各個人堆裏。
但我渾身不自在。
為什麼默認女兒的存在,就是為了聯姻鞏固家族的地位?
女人不能有自己的一片天嗎?
念此,我覺得很煩,想上去刷題了。
突然,我的裙擺不知道被誰踩住了。
隨著我的走動,一大片裙擺撕扯下來,露出白花花的大腿。
我震驚看著眼前的一切,感受到周圍人調笑的目光,尷尬無比。
我從來沒有接受過這麼多打量的眼神。
或好或壞,都讓我渾身僵硬。
正當我羞憤難當時,姐姐捏了捏我的手。
我抬眼看過去,隻見她目光灼灼,溫柔又充滿力量地看著我。
“沒事!”
隨即我看著姐姐大手一揮,將自己的裙擺也撕扯下來,和我一樣,變成了包臀裙。
“不用在意,打扮了就是給人看的,別怕。”
我笑了笑,“嗯!”
鼓掌聲從角落開始,漸漸響徹整個大廳。
“好魄力,虎父無犬女!”
但是,這麼好的姐姐在一次全家旅遊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