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見青公司上市那天,他在台上對著鏡頭深情款款:“感謝我太太一直以來的付出。”台下的記者們無不感歎我們之間的愛情。
下一秒,我決絕地將匕首刺入自己的心臟。
他瞬間跪倒在地,麵容扭曲地發出慘叫——我們之間的共生蠱發作了。
三年前在苗疆,他騙我種下這蠱,後來我才知道,這是他掠奪我氣運的陰謀。
他越成功,我就越落魄;我的事業一落千丈,他的公司卻蒸蒸日上;我三次流產痛不欲生,他卻摟著新歡譏諷:“她命裏克親,父母早亡,孩子也留不住,也就我還念舊情才留她在家。”
刀尖沒入胸膛時,程南星突然出現。
他攥住我染血的手腕:“學姐,讓我成為你新的子蠱宿主。”
......
醫院的燈光慘白得刺眼。
我躺在病床上,手指死死攥著被單,小腹傳來的劇痛讓我眼前發黑。醫生剛剛宣布,孩子又沒保住。
這是第三次了,明明我已經足夠小心,為什麼還是留不住這個孩子。
我顫抖著掏出手機,撥通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妄圖向我的老公祁見青尋求安慰。
第一個,無人接聽;第二個,被直接掛斷;打到數不清第幾個時,他終於接了。
“又怎麼了?”電話那頭傳來酒杯碰撞的聲音,還有女人的嬌笑。
“孩子......沒了......”我喉嚨發緊,聲音嘶啞。
可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隨即是一聲嗤笑:“又不是第一次了,自己處理。”
他的聲音冷漠得刺骨,一字一字紮在我的心上:“我在談重要項目,別煩我。”
電話被粗暴掛斷。
我舉著手機,聽著冰冷的忙音,想到我前兩次的流產。
第一次,他還會抱著我哄。第二次時,已經變成了皺眉。現在第三次,連來看一眼都嫌麻煩。
出院那天,我自己辦了手續,回到家裏時祁見青並不在。
直到淩晨一點,我疼的睡不著,剛吃完止痛藥,門鎖才傳來轉動的聲音。
我撐著地板想站起來,膝蓋卻一陣發軟,差點又跪下去。
小腹還在隱隱作痛,流產後的虛弱感像潮水一樣湧上來,但我還是扶著牆,慢慢往樓下走。
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高跟鞋清脆的聲響,伴隨著女人嬌媚的笑。
“見青哥,你慢點嘛......”
我的腳步猛地頓住。
祁見青摟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進了門。她穿著貼身的紅裙,親密地攙著祁見青。
她的目光輕飄飄地掃過來,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隨即挑眉:“喲,見青哥,你家保姆還沒睡啊?”
我的指甲陷進掌心:“我是他妻子。”
她誇張地捂住嘴,轉頭看向祁見青:“見青哥,你老婆怎麼這麼......”她上下掃視我,“這麼憔悴啊?”
祁見青連眼皮都沒抬:“去煮醒酒湯。”
這句話是對我說的。
女人衝我挑眉,湊到他耳邊,用我能聽見的聲音說:“明晚記得還來找我哦。”
說完,她踮起腳,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留下一個鮮紅的吻痕,然後踩著高跟鞋揚長而去。
祁見青搖搖晃晃地走到沙發邊,癱坐下來,扯了扯領帶,不耐煩地重複道:“聾了?醒酒湯。”
我站在原地沒動:“我剛流產。”
“裝什麼柔弱。”他冷笑,“煮個湯能要你的命?”
我看著他,突然覺得特別陌生。
這個曾經在苗寨的月光下,溫柔地吻著我額頭,說會一輩子對我好的男人,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這樣一個人。
第二天早上,我坐在餐桌前等他。
祁見青從樓上下來,西裝筆挺,神色如常地坐下,端起咖啡杯,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沒發生過。
我直接開口:“昨晚那個女人是誰?”
他動作一頓,抬眼看我,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笑:“生意夥伴而已,你又在發什麼瘋?”
“生意夥伴?”我盯著他,“生意夥伴會親你?會約你明晚還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