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靳在我內衣裏搜出寫給他死對頭的情書,
他發了瘋似的把我送進私人醫院強製墮胎,
讓坐小月子的我伺候他和金絲雀歡好。
醫生說我不可能再有孕,
可驗孕棒上是醒目的兩道杠,
宋祈靳說孩子是野種,
除非我能受腳踩烈炭999次的祛煞儀式,
他才肯認下這個孩子。
可當我拖著露出白骨的腳,在紅毯上留下一串血腳印時,
宋祈靳正當眾向金絲雀求婚,
他冷眼笑我,
“你子宮都廢了,還敢騙我說有孕?傻子才會信。”
我死後一個月,
我和宋祈靳一起養的金毛犬布布跑回宋家別墅,
身後跟著一雙不到六歲的孩子。
宋祈靳不屑嗤笑,
“嘖,假孩子都長這麼大了,滾回去找你們的假媽。”
布布含淚嗚咽,
我的一雙兒女抱在一起痛哭,
“爸爸,我們沒有媽媽了!”
1.
聽到這話,
宋祈靳眼底的冰冷有片刻撕裂,
但隻僅僅一瞬,
他又恢複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白琳命硬的很,她爸媽都是被她克死的,這樣的災星怎麼可能說死就死。”
“你們兩個小賊是白琳雇來騙我的吧,給我滾遠點,別以為是小孩我就不揍你們。”
布布嘴裏叼著宋祈靳的褲腳,
嗚嗚個不停,
好像在跟宋祈靳說,
他們真的是你的孩子。
宋祈靳皺了皺眉,
一腳把布布踢開老遠,
“死狗,連你也跟著白琳一起騙我,還記不記得我才是你的主人!”
“白琳派你們來騙錢的吧,滾回去告訴你們的假媽,想要錢自己跪著來要,雇一對假小孩再加一隻狗算什麼。”
布布是隻十歲的大型犬,
跟著我每天隻能吃些殘羹剩飯,
身體已經很差了,
被宋祈靳這麼一踹,
他廢了好大的勁兒才又從地上爬了起來。
布布沒有退縮,
他再一次含淚蹭著宋祈靳的褲腿,
懇求他收留孩子們。
兒子帶著女兒一齊跪倒在宋祈靳麵前,
滾燙的眼淚一滴滴灑在宋祈靳鋥亮的皮鞋上,
“媽媽真的死了,媽媽怕我倆成孤兒,哭著讓布布帶我和妹妹來找爸爸。”
“你是我們的爸爸對不對?爸爸,你不喜歡我我就走,但求你留下妹妹和布布吧。”
“布布可以看家護院,妹妹懂事吃的又少,我出去撿瓶子賺錢,每個月給爸爸交他倆的夥食費。”
宋祈靳一手捏起一張孩子的臉,
他力氣驚人,
手指嵌進孩子們臉上的凍瘡裏,
看得我揪心的疼。
宋祈靳猛然鬆手,
兩個孩子都跌倒在地上,
他們疼得眼中含淚,
卻不敢流下,
隻因害怕被爸爸嫌棄不懂事。
宋祈靳冷笑著說,
“那個心機深沉的賤人,找一對和我長的像的雙胞胎,就以為能騙過我嗎?”
“我親口聽醫生說白琳濫交過頭子宮都廢了,一個不能生的女人怎麼可能生下一對孩子!”
“假死騙錢的套路都玩上了,看來你們的假媽過得很窮嘛。”
宋祈靳派人關上宋家大門,
再也沒有看過孩子們一眼。
布布帶著兒子女兒在宋家別墅前跪了一夜。
夜裏,下起了暴雨,
布布把孩子們護在身下,
無情的暴雨卻還是把他們仨打濕浸透,
看著他們在暴雨中瑟瑟發抖,
緊緊抱緊彼此取暖的樣子,
我拚命地想要用身體護住他們,
沒用的我,
卻連一滴雨水都不能為他們遮蔽。
第二天清晨,
管家在門口看到奄奄一息的布布,
和他身下兩個凍得發高燒的孩子,
趕緊向宋祈靳彙報。
宋祈靳看到這一幕,
皺緊眉頭,
“這戲演過頭了吧。”
“白琳心可真狠,就算是租來的假孩子也不能這麼折騰。”
“罷了,把他們都帶進宋家,我倒要看看,白琳能裝死裝到什麼時候。”
我捂著胸口,
終於鬆了一口氣。
宋家家大業大,
有宋祈靳收留,
我可憐的兒子女兒和布布好歹能吃上一口熱飯,
不至於變成流落街頭的孤兒和流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