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錦鯉精,天生自帶福運。
化形那天,霍天賜救了我。
他家瀕臨破產,我抽出大半氣運化為錦鯉養在他家,助他家度過危機。
他全家跪在我麵前祈求我讓他家成為首富,我隻能將最後的氣運也化為一條錦鯉滿足他們。
他家人得了怪病,我用心頭血滋養靈草給他們治病。
可他的養妹得了癌症,被接回國治病時。
他把靈草全部拔了給麵色紅潤的養妹。
而我因耗血過多,身孕三個月,七日未曾好好調息。
我頭暈眼花,想取一片靈草穩固胎氣。
卻被他一把推到,腹中絞痛,下身流出大股血液。
“梨錦,你就這麼容不下我妹妹?不就幾棵草都舍不得?”
“我救了你,你就得給我全家賣命,流點血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
我淒慘地笑了。
第二天,霍天賜全家看到我跟陸言川走進民政局。
他坐在輪椅上,生育能力受損。
霍天賜雙目通紅地攔住我:“你離開我就是為了嫁給他?你瘋了嗎?他就是個殘廢絕戶!”
1
我看著霍天賜,嘴角勾起冷笑。
他永遠不會知道,陸言川雖被困在輪椅上,生育能力受損,身上卻有著帝王氣運。
我和他結合,不但能讓他恢複健康,還能補全我損失的氣運,甚至修為還會突破
我平靜地開口:“就算嫁給一個殘廢絕戶也比你這種人好,至少他知道什麼是尊重。”
霍天賜的眼睛瞬間血紅,握緊拳頭。
"梨錦,你別忘了是誰把你從海邊撿回來的!"
"沒有我霍天賜,你早就成了一條死魚!"
"你的作用就是給霍家帶來好運,治療好薇薇,你有什麼資格得到尊重?"
我自嘲地笑了。
原來在他眼中,我從來不是他的愛人,隻是用來給他全家帶來好運和健康的工具。
我望向站在霍天賜身後的薇薇,她麵色紅潤,沒有半分病態。
再低頭看我自己,氣運枯竭,麵色蒼白如紙。
可笑的是,正是我的心頭血種植的靈草,才讓薇薇逃過疾病的魔爪。
可霍天賜不但不感恩,還為了她,連穩固我胎氣的靈草都全部奪走。
我摸著平坦的小腹。
懷孕後因為霍天賜無節製的要求我放血滋養靈草給霍薇薇治病,導致我靈力枯竭。
沒有我的靈力鎮壓,霍家的氣運很快就會消失,不用半月霍家就會淪為普通人
我已經還清了救命之恩,也不用再留在霍家。
轉身欲走,卻發現門口已被霍家人和傭人圍得水泄不通。
他們聽完霍天賜的指責,紛紛對我投來鄙夷的目光。
霍天賜眼中閃過陰鷙。
"你不過是我從海邊撿回來的野女人,就算我沒有跟你結婚,也別想去找奸夫。"
我咬緊牙關,恨意在胸腔翻滾。
本來我今天要與陸言川領證的,結果卻發現霍天賜給我辦的身份證是假的。
"霍天賜,我告訴過你,我是錦鯉精,氣運加身不可辱!"
"你霍家能成為首富也是全因我的全部氣運化為的錦鯉,你不感謝也就算了..."
霍天賜聞言,嗤笑出聲打斷我的話。
"錦鯉精?梨錦,我看你是瘋了吧?"
"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這些封建迷信!"
"還氣運加身不可辱?這種鬼話你也編得出來?
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霍家能有今天,靠的是我們自己的努力!"
幾個霍家人也在旁低語。
"她是不是腦子不正常?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神仙下凡?"
"我看就是個想攀高枝的騙子,編故事博同情呢。"
我冷冷掃過那些譏諷的臉。
"你們別忘了,之前霍家瀕臨破產,你們哭著求我的時候,可不是這副嘴臉!
那兩條錦鯉給你們帶來了多少好處,你們心裏沒數嗎?"
霍天賜聽聞,臉色更加陰沉。
"我看霍家最近的麻煩,都是你這個掃把星帶來的!"
"整天在後院神神叨叨,不知道在搞什麼鬼!還讓我們拜那條破魚,簡直可笑!"
怒火直衝我的頭頂,雙拳不自覺地攥緊。
"霍天賜,你明明——"
"別狡辯!"他直接打斷我的話。
"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想賴在霍家不走!"
"要不是看你當初在海邊,恰好霍家談成了一筆生意,覺得你或許能帶來點運氣,我才懶得理你!"
這一刻,我終於看清了真相。
霍天賜救我從來不是出於善意,隻是為了榨幹我身上的每一滴價值。
他從我這裏得到無數好處,如今因我不願再犧牲自己,就要一腳踢開我。
他看我沉默,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
"行了, 別裝神弄鬼了。"
"我聽說你還有些氣運,霍氏最近有個大項目,你若真有良心,就拿出來助我。"
"你若做到了,我可以考慮不計較你今天的胡言亂語。"
我死死盯著他說話的嘴臉,恍若麵前站著一個陌生人。
他怎麼敢?他明知我氣運沒了就會死,卻還要如此逼迫。
正當我要開口反駁,門口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
2
薇薇靠在保姆身上,麵色慘白如紙,她顫抖著伸出手,指著我。
"阿賜...她...她給我的靈草...有毒..."
話音未落,她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那顏色鮮豔得有些不自然,甚至還帶著一股甜膩的香氣。
霍天賜卻瞬間衝到薇薇身邊,將她緊緊護在懷裏。
他猩紅著雙眼,怒視著我。
"梨錦!你好狠毒的心!薇薇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要下此毒手!"
我望著霍天賜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隻覺得一陣荒謬。
那拙劣的演技,明顯是糖漿混合物的血,他竟然看不出來?
還是說,在他心裏,我早已不堪到連這點分辨能力都不配擁有?
他明知道我為了腹中胎兒,連一絲靈力都不敢妄動,卻仍覺得是我在暗中作祟。
我看著薇薇麵色紅潤的樣子,想起她剛被接回霍家時,麵黃肌瘦,病懨懨的模樣。
我見她可憐,也念在她曾是霍天賜名義上的妹妹。
不惜耗費心頭血滋養靈草,為她調理身體,將癌症治好。
那晚,她看上去確實好了許多,氣色也紅潤起來。
可因靈草藥性純粹,她身體一時無法完全吸收,有輕微不適。
等她醒來,跪在床上,直吐鮮血:
"我不會破壞你和哥哥的感情的,我隻是想活下去,求你別殺我..."
霍天賜看到這一幕,臉色陰沉,直接一巴掌甩在我臉上。
"梨錦!她是我妹妹!你怎麼能這麼惡毒!"
我捂著臉,試圖辯解:"不是的,你們不也吃過靈草,最多有點不適的症狀,很快就好了,不可能會造成吐血!"
可霍天賜根本聽不進去:"你是說薇薇在撒謊騙人?"
"我看你就是嫉妒薇薇能得到我的關心,才處處針對她!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我胸口一陣窒息般的疼痛。
我們相識那麼久,他卻對我沒有一點信任。
本以為這件事會就此平息,可我沒想到。
從那之後,薇薇每次吃了東西,她就變著法子出事。
霍天賜看見,就不由分說地對我拳腳相向,罵我心思歹毒。
那時的我,為了腹中的孩子,隻能默默忍受,一次次向霍薇薇低頭道歉。
她表麵說著不怪我,可私下裏,沒少變著法子折磨我。
這次,我看見薇薇竟然將我的錦鯉從池塘裏撈起放進小小的魚缸裏。
我尖叫著衝過去:"霍薇薇,你知不知道錦鯉不能出那個池塘!"
薇薇看到我瘋狂的樣子,當著所有霍家人的麵,麵露委屈:
"對不起,梨錦姐姐,我...我最近身子好虛,想喝點魚湯補補..."
她的目光,若有似無地瞟向我那隻小小的魚缸。
那裏,遊動著兩條通體燦金的錦鯉。
霍天賜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眉頭一皺。
"不就是條普通的觀賞魚嗎?你想喝,我讓廚房去買新鮮的。"
薇薇卻嘟起嘴,聲音帶著哭腔:"可是...可是我就想喝那條,它看起來好有靈氣,一定很補。
而且,梨錦姐姐不是說它很重要嗎?說不定吃了就能沾染好運呢。"
霍天賜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但對著薇薇,他總是格外縱容。
他轉向我,語氣冰冷而不容置喙:"梨錦,就拿一條魚給薇薇燉湯。"
我的心猛地一沉,血液瞬間凝固。
"不行!"我尖叫出聲,"霍天賜,你不能動它!你忘了我說的嗎?褻瀆它,霍家會遭殃的!"
他冷笑:"一條破魚而已,你緊張什麼?還真以為我們信你那些鬼話,天天拜它?
不過是敷衍你罷了!我看你就是想用這條魚拿捏我們!"
"那是我孩子的命!也是霍家最後的生機!"我嘶吼著,衝過去想護住魚缸。
薇薇裝出害怕的樣子,往霍天賜身後縮了縮。
"梨錦姐姐,你別生氣...我...我不要了還不行嗎...阿賜哥哥,我們還是別惹梨錦姐姐不高興了,萬一她真有什麼手段呢..."
霍天賜見狀,怒火更盛,重重地將我推開。
"梨錦,你鬧夠了沒有!薇薇身體不好,喝碗魚湯怎麼了!我看你就是不想讓薇薇好過!
什麼氣運反噬,我今天倒要看看,它能把我怎麼樣!"
他根本不信我的話,隻當我在無理取鬧。
他走到魚缸前,伸手就要去撈。
"不要!霍天賜我求你!"我跪倒在地,死死抱住他的腿,"你殺了它,我們的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霍家也會萬劫不複!"
他厭惡地甩開我,眼神冰冷得像臘月的寒冰。
"我看你是徹底瘋了!一條魚而已,還能關係到孩子?還能影響霍家?我呸!"
他不再理會我的哭喊,直接將手伸進魚缸,抓住了那條拚命掙紮的小錦鯉。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