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麗梅半夢半醒間被人帶走。
方石赫和王銀花想找我麻煩,但是礙於我身旁的宋岩。
他們不敢行動,哭喪著臉,看著女兒被帶走。
“那箱子是我的!不是我女兒的!”
“你女兒這身打扮就像個走資派!你們一家都要好好查!”
一句話,方石赫不敢接話。
我在一旁陰陽怪氣:
“爸!你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這要是我,那不也是誤會都說不清。”
王銀花終於受不了,對著爸爸就是兩巴掌。
“你幹的好事!”
“銀花!銀花你別走啊!你去哪兒!”
看著鬧翻的兩人,著實好笑。
“你來我家提親?”
麵對我的詢問,身旁的宋岩他不敢正眼看我。
默默從兜裏拿出一隻白玉鐲子。
“裴畫姍同誌!你陽光開朗!積極大方!是一個很好的同誌!我想照顧你一輩子!像小時候一樣!你願意嗎!”
突然起來的直男告白,惹得我噗嗤一笑。
“我有說錯什麼嗎?”
見我笑,宋岩莫名的慌了手腳。
我解下手上的另一隻。
兩個鐲子靠在一起,緊密的形成了一隻。
我母親和宋岩的媽媽是好姐妹,宋岩父親那會兒去抗戰,不放心宋岩,就一直借住在我家,這一住就是 8 年。
我可以說是宋岩帶大的,兩家定了娃娃親,鐲子就是信物。
直到後來,我母親去世,宋岩去部隊,我留學海外,父親再娶。
沒人再提過這檔婚事,我是資本家的大小姐,而他已經是團長。
所有人都覺得沒可能,我也一直把這當玩笑。
直到上一世來西北替我收屍的他,哭了整整三天。
我想這個世界上除了母親,他最愛我。
“你往我車上搬的什麼?”
“我的嫁妝啊!我們不是結婚嗎!來來在叫個兄弟來,還有一箱子!”
方石赫和王銀花出去了三天。
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居然把方麗梅保了出來。
方麗梅一回來就指著我。
“你還吃得下去飯!你這個害人精!我要打死你!”
方麗梅剛喊出聲。
宋岩係著圍裙從廚房出來。
“你要打誰?”
“宋團長!”
“宋團長你怎麼在這兒?”
我喝了一口粥。
“老公!太甜了!”
“啊,我下次少放點。”
我這一聲老公,更是嚇得我們三人不敢說話。
“是啊,我們要結婚了,已經向上麵登記了。”
方石赫強裝鎮定。
“畫姍,婚姻這事兒是不是還要從長計議。”
“伯父是對我有不滿的地方?”
宋岩馬上詢問,手上還拿著鍋鏟。
“不不不......我不是不滿意你,是我女兒畫姍。”
“哼!宋團長!我姐裴畫姍,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那晚打暈我,還給我潑臟水,要不是我爸!我差點就要被送去下放了!這種人就不配嫁給你!”
“你配?”
“對...我...”
方麗梅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
“總之!我姐姐是個資本家的大小姐,脾氣差,心思深!配不上你!”
方麗梅還想說什麼被王銀花按住
“畫姍,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做女兒的,結婚這種大事都不給父母說,不合適吧!”
“你不知道你爸爸已經給你找好人家了。”
找好人家?我想到我父親給我找的那些歪瓜裂棗,父親還美其名曰,就我這個成分有人願意要就別挑了。
“你讓你爸爸怎麼向人家回複?還有說都不說,就帶男人回家!家裏還有這麼多女人,你也不怕外人說閑話!”
我冷笑。
“我結婚,關你什麼事?”
“還有,這房子到底是姓裴!還是姓方啊!我爸是忘記自己是個贅婿嗎?”
“贅婿不準再娶!當年我外公的規矩,爸是都忘了嗎?”
方石赫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作為父親的他又不能在女兒麵前失了麵子。
他怒拍桌子,指著我。
“看來你真是在國外讀了幾年書,就分不清東西南北了!這個家還是你老子我做主!”
方石赫每次就這樣,吵不贏了就拍桌子。
我雙手一攤。
“行,你做主~反正我嫁人了。”
畫風一轉。
“那請這位方大家長,辛苦你們這個月從這裏搬出去。”
“你什麼意思?”
三人異口同聲。
“沒什麼意思,裴家要收回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