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茉莉,你怎麼在這裏。”
“怎麼不在屋裏待著呢,我今天有個會,很抱歉我回來晚了。”
我搖搖頭,示意沒有關係,終於支撐不住躺在男人的懷裏。
再醒來,已經在李家。
“喂,快起來,別裝睡了,蔣媽請假了,你快起來給阮蝶熬一碗燕窩粥。”
魏子衿滿臉不耐煩的看著床上依然昏昏欲睡的女人,然後自顧自的掀開被子。
“自從讀書後,我是越看你越煩。”
“能不能有點女人的樣子,瞧瞧你黑黢黢的臉和手,懂不懂保養啊?”
“你看看阮蝶的手,那麼白那麼嫩,她生病都能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你能不能和人家學學啊?”
我張開自己滿是傷疤的手,這是魏子衿讀研究生時候,為了他的學費,自己去工地上幹活曬黑的。
因為自己年紀小,一開始幹活沒人願意要,但是魏子衿的學業不能等。
為了麵前的男人,自己幹過最苦坐累的活,什麼銷售,服務員,快遞員,工地工人,掃大街,什麼來錢,就幹什麼......
“你發什麼呆,別自卑了,我有時間讓阮蝶告訴你怎麼保養保養,你可要學會感恩她,別大聲說話嚇著她了。”
“和你說話呢?你聾了嗎?”魏子衿伸手用勁兒地捅向我的胸口,我隻覺得胸口刺痛的厲害。
“好,我知道了。”
麵前的男人得意至極,穿著拖鞋轉身就要回到臥室。
“你晚上是和李阮蝶住在一起嗎?”
我麵色蒼白的看著魏子衿。
魏子衿麵上閃過一絲心虛,“你瞎想什麼呢?阮蝶身體不好,我得照顧她。”
“在她心裏,我現在是她的丈夫。你別多想了,咋們都老夫老妻了,你能別用你的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了,好嗎?”
九年,我早就和魏子衿有了夫妻之實。
......
“子衿,我想留到我們結婚那天。”我麵色潮紅的看著將自己壓在身下的男孩。
“茉莉,你放心,我們會結婚的,等我一畢業就娶你的,我的妻子隻有你。”
“我的妻子隻有你”,嗬,這句話,現在看來真像一個笑話。
“快去做飯,餓著阮蝶,她該生氣了。”
“她不比你,做慣了粗活,她一生下來就是大小姐,現在生病了更是金貴的很。”
魏子衿滔滔不絕的訴說著李阮蝶喜歡的口味。
“君茉莉,你記住我剛剛說的了嗎?”
“我為什麼要給她做飯?”我紅著眼,懷裏還是緊緊抱著的木盒。
魏子衿一怔,自己還從沒被君茉莉拒絕過。
從小到大,君茉莉就照顧自己和母親。
自己從來沒想過,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魏子衿被反問,不禁惱怒起來。
“就憑你是我家養的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