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 章

女兒高考後給我一張清單。

其中有手機平板和旅遊費用一共2萬塊錢。

但我供她讀書早已入不敷出，她拿不到錢大發雷霆鬧自殺。

為了哄好她我低頭四處借錢籌夠2萬，不到一個星期她就把錢給花完了。

為了讓她上大學，我賣身做試藥員把身體整垮。

後來，她嫁給一個有錢人。

臨死之際，我想要見女兒最後一眼，她卻不認我這個娘了。

重生回來，我撕掉她給我的清單，對著站在陽台上的女兒冷漠道。

“那麼想死就跳吧！我也少個累贅。”

1

原本還急著鬧跳樓的女兒聽到我這句話後愣住了。

隨後咆哮道：“你還是個母親嗎？拿不出2萬塊錢，就逼我去死。”

我找了一根木棍，冷笑道：“是啊，我一天幹三份工養活你供你讀書，你卻因為我拿不出錢給你去買那個狗屁平板和手機鬧自殺，對自己命這麼敷衍，那就死吧。”

我把心中怒火都發泄出去：“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東西，一個學渣長得又醜，身材不好，買那麼好的手機來拍你黑頭和醜照嗎？”

“飯都吃不起了，學人家去旅遊，你配嗎？”

上一世，我哪裏會說出這麼重的話，因為和前夫離婚讓她擁有不完美的人生，對她有虧欠一度疼愛。

疼出一個白眼狼來。

說完我就把木棍捅到女兒身上，她害怕反手抓住木棍，罵道。

“你幹嘛。”

我說：“不是說跳樓嗎？磨磨唧唧半天都不跳，我幫你啊。”

女兒根本不是真的想跳，隻是以此來逼我想辦法拿錢給她而已。

見我捅得很用力快要掉下去，她自己害怕從陽台上跳下來了。

女兒惱火的指著我說：“你給不給我兩萬。”

看著她無理取鬧地樣子，我眼神平靜的說：“沒有，就算一百都沒有。”

“你別後悔。”

女兒雙眼猩紅了起來，我抿著嘴不語。

忽然，她轉身朝供台方向跑去，我意識到什麼追上去把她撲倒。

“趙小梅，你敢胡來試試。”

女兒兩隻腳死命蹬我的臉，她的高跟鞋把我臉戳得流出了鮮血，她也趁著這個間隙爬起來。

把我母親的香火和黑白照摔在地上，還用力踩碎了相框。

我看到這一幕差點就要暈過去了。

女兒拿起相片撕爛握在手中，當著我的麵點上打火機，說：“我讓你凶我。”

“不要。”當我衝上去搶救的時候，碎片化為灰燼。

我隻覺得自己怒火在胸腔要炸開了，抬手狠狠打了女兒一巴掌。

“她可是最疼愛你的外婆啊，你居然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女兒不覺得自己錯了，反而笑道：“呸，疼愛值錢嗎？沒有錢其他都是浮雲，我真恨當年你離婚幹嘛帶走我，讓我跟爸爸不行嗎？

既然你養育我，就得滿足我的一切要求，2萬塊錢給不給。”

她的話如同一把刀子捅入我的心底。

我知道自己沒有本事，養自己都很難還要養個孩子。

可是當年是前夫出軌在先，如果我把孩子留給前夫，等待她的是暗無天日的家庭虐待。

女兒從小看到別的小朋友有一些玩具，也想要玩具，要吃巧克力，漂亮裙子。

她那雙期待的眼神太過揪心，我和媽媽決定。

苦了自己也不能苦了孩子。

為了滿足她，媽媽沒日沒夜做著針線活，把眼睛幹瞎，累出病來。

我大雨天送外賣摔出血了，都不敢停下來，就怕超時平台扣錢。

賺來的錢都花在她身上，媽媽累死了，而我一身過得勞苦。

在這一刻，我下定決心，看著女兒說：“沒有。”

說完就把她拽起來，一腳踹出家門，對她說：“那麼不服管教，那就給我滾。”

“黃莉莉你要是不滿足我，信不信大學我就不去上了。”

我說：“不上好啊，我還不用一天幹三份活養你呢，反正你18成年了，愛咋滴咋滴。”

2

女兒成績一直都不好，從高一開始就鬧著輟學出去打工。

是我硬逼著她讀書。

就算高考沒考好，我也給她找了一個技術學校，才讓她工作後接觸到有錢人。

女兒聽到我不管她了，兩眼亮了起來，笑著說：“這可是你說的，不管我。”

我不想再多說一句話，重重關上了門。

我給母親打印一張黑白照，重新上香。

家政一般都是上午和下午幹得多，中午沒活的時候我就去跑外賣，晚上幹完家政我就去洗碗。

我找了家政領導，說：“王姐，最近有上門做家政的活多多給我派哦，我想要錢多的。”

王姐說：“你這個電話打得太及時了，有幾個老客戶都不滿意其他人去搞衛生，就點名要你，誇你打掃得幹淨整潔舒心。”

“既然這樣下午你先去這兩家...”

接了訂單，我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門了。

我沒有什麼文化，就會幹一些勞作的活。

雖然很多人覺得家政這個工作又累又苦，但我覺得它是一項不用動腦錢也多的工作，對待工作我一直都是認真的。

我打算把家政做好，外賣和洗碗那邊都不做了，年紀大了身體遭不住。

同時，我還去體檢了，保證身體健康，不透支。

客戶了解到我隻幹家政後，都和我定好每周上門大掃除的活，每次做完還會偷偷給我一千塊錢的小費。

“黃姐，就你合我心意，我不喜歡家政換來換去，以後三天固定上門一次哈。”

我收了錢和客戶確認行程。

在我們公司收小費領導是允許的，隻要幹得好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晚上，我打包了燒鴨回家，就看到女兒坐在門口。

看見我回來，她罵道：“你憑什麼換鎖。”

我視若無睹開門，女兒立馬就擠進家裏去了。

一進去就把家裏東西都給摔爛了，嘴上罵罵咧咧。

我平靜的說：“隨便摔，你越叛逆我就不會管你死活。”

以往，隻要女兒鬧一下我就投降了。

她臉色難看的說：“不就是燒了奶奶的遺照嗎？你都已經重新打印出來了，誰叫你不給我錢，我隻是發泄而已。”

我把手中燒鴨一扔，上去就掐住她後頸，逼迫女兒跪在媽媽照片麵前。

“啊，你放開我，老女人。”

無論女兒如何掙紮，我死命摁住她的後腦勺磕在地上三下，才放開她。

我說：“再敢對我媽媽不敬，我就收拾你。”

“我警告你，從今天起你再無理取鬧惹怒我，我也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子疼愛你，看你不爽我就弄你。”

或許沒見過我生這麼大氣的樣子，女兒被我收拾安分了不少。

晚飯的時候，她吃得很快，丟下筷子站起來。

我瞪了她一眼，說：“吃完洗自己的碗，不然我塞到你嘴裏。”

女兒想摔碗，我說：“你摔一下試試。”

我一副她敢和我作對，我就打她的衝動。

最終她還是自己洗碗，她開始和我冷戰，晚上不睡覺打遊戲到天亮。

下午醒來就和朋友出去喝酒，穿著越來越暴漏。

我一句責怪都沒有，當做看不見這個人，自己每天按部就班去上門做家政。

她的人生自己給毀了，那是她的事情，我能重活一次就要為自己而活。

3

我不給她錢，她就交了男朋友，讓男朋友養。

一回家就看到她脖子上草莓痕跡。

“看什麼看，沒見過別人談戀愛啊，對於你這種沒有男人的寡婦來說，肯定很羨慕我吧。”

我皺著眉把她掛在我毛巾旁邊的浴巾扔到地上，嫌棄道。

“別把病毒帶回來給我就行，你找多少個男人我不在乎。”

我總是最難聽的話說她，無論她怎麼鬧都打不過我。

女兒眼眶有些泛紅，她賭氣道：我不要讀大學了。”

我微微點頭，說：“好。”

女兒再次愣住了：“你真同意了？”

我敷衍道：“是。”

如今我自己賺錢自己花，瀟灑得很，也沒想過要逼著她讀書。

女兒不讀大學後，就在外麵找了個服務員幹著。

半年就換了7個工作。

一年後，她回家告訴我。

“我懷孕了，我要結婚。”

我說：“隨便你，你結婚我不會給你準備嫁妝，也不會出席你的婚禮，因為我覺得丟臉，不用通知我了。”

當天晚上，女兒就喊他那個男朋友過來搬家。

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新男友，瘦得跟竹竿子似的，一頭五彩繽紛的鍋蓋頭，站直還沒女兒高呢。

我默默搖了搖頭，目送她們離開。

女兒搬走後，我把她房間裏都打掃得幹幹淨淨，還特地消毒了。

然後去寵物店買了兩隻柴犬回來養。

那個房間裏設計成溫馨的狗樂園。

每次一回家，兩隻狗出搖著尾巴圍在我腳邊轉。

看啊，隻要你給狗一點愛它的眼裏心裏都隻有你。

我把他們當成孩子一樣養，打掃的幹幹淨淨的，根本就沒有一點狗味。

女兒搬去和她男友住後，男友媽媽知道我不出嫁妝，有婚宴也不會出場的情況。

又看在女兒懷孕了，直接忽悠他說。

“你們先把證給領了，婚禮什麼的，後麵再說。”

女兒傻傻的相信了，彩禮裏什麼都沒有追著要。

後來我有固定了客戶群體，都是高檔小區和別墅裏麵的。

他們有很多的房子，但需要定時清潔，我每天上午去一家下午去一家。

偶爾我會幫忙做做飯，遛狗喂寵物。

一個月都掙了一兩萬塊錢，因為他們給的小費多。

雖然掙得多，但我穿著樸素在外很低調，還不用給女兒花錢，別人以為我還過得和曾經一樣苦。

時間又到了年關。

女兒大的肚子，手上領一袋水果。

我開門的時候還有點認不出他了。

臉頰凹陷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肚子撐得大大的，她站著都要扶著腰。

我看到她沒什麼情緒：“你來幹什麼？”

女兒撅著嘴說：“我來看你一眼不行嗎？”

我直接調侃：“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也會來看我啊。

你看到了可以走了，水果自己拿回去吃吧。”

女兒連忙抵住我要關住的門，慌張道。

“媽，媽，我是來跟你借錢了，從懷孕到現在婆婆一直罵我沒有工作，我每天隻能在家裏幹點家務活，許耀祖工作也不穩定。

每個月還要反問他要錢，我都是看婆婆的臉過日子，你看我懷孕我都瘦了，吃不飽我真受夠了。

你借我點錢，我想去吃豬腳喝牛奶給孩子提供一點營養。”

說到後麵女兒都委屈的哭了起來，覺得自己很可憐，我一定會幫助他的。

但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說。

“不好意思啊，沒有錢給你去吃飯哦。”

女兒很不理解的質問：“你怎麼能這樣啊，我還是不是你女兒。”

突然，房間裏的狗喊得凶猛，女兒臉色一變，掙紮了要進去。

她懷著孕，我不想和她爭執太多，怕在我家出事就放她進去了。

當她看到自己的房間成了狗樂園，自己的床不見了，都被狗床給霸占了。

還有滿滿一牆的衣服和口水兜。

狗糧都是用的進口，看到了我把狗養得那麼好。

女兒生氣的說：“這就是你說的沒錢嗎？”

我走過去看到狗狗們，眼神溫柔了起來。

“他們都是我的孩子，給他們花錢我樂意。”

我的一句話把女兒氣得臉色蒼白捂住肚子。

“啊，我肚子好痛…”

我平靜地對他說：“不舒服就自己去醫院，要是孩子出了什麼問題，你婆婆可就生氣咯。”

女兒雙眼猩紅：“媽，難道我連條狗都不如嗎？你對我這麼冷淡。”

我冷哼一聲，說：“這不是你自己選擇的生活嗎？”

這幾年我不在她身上花錢，看到我都花在這些狗的身上，她又生氣了把門攔踢壞。

一腳踹飛我的狗狗。

那是條懷孕的母狗，都要臨產了，女兒的這一腳把它踹出了血。

我驚慌跪在在狗狗麵前喊道：“平平，你怎麼樣了？”

狗狗躺在地上，沒了剛才的精氣神。

“嗚嗚。”的歪在一邊，像是很痛苦的樣子。

我拿出手機給寵物醫生打電話。

“喂，是淩醫生嗎？我家平平要早產了，你可以上來幫忙看看嗎？”

“求求你了淩醫生，我知道你們上班上門的規矩，一萬塊錢我給，我隻想平平能順利生產。”

女兒站在一旁震驚地看著我的態度。

明明她的大腿流出了鮮血，明顯動了胎氣，我一眼都沒放在她身上。

淩醫生上來先注意到了女兒的情況，說：“這個孕婦…”

我生氣地打斷他：“不要理她，你先過來看看我的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