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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顧行則五年，我從沒享受過顧夫人應有的待遇。

管家和傭人們嘴上叫著“夫人”，禮數周全。

可眼裏的不屑甚至都懶得掩飾。

這樣的態度，顧行則那麼精明的人不可能看不到，卻從未替我說過一句話。

連傭人都不如的地位，隻有我眼盲心瞎，自欺欺人。

“沒有誤會，我要走了。你記得明天早上按時叫顧念起床去學校。”

管家蹙眉。

“什麼事兒需要您大晚上出去？司機都已經下班了......”

“不用。”

我笑著打斷他拙劣的借口。

“不用車，我自己能走。”

但依舊被管家攔下。

“顧先生知道嗎？”

見我不答，管家的語氣都強硬了許多。

“那怎麼行？您應該先請示顧先生的......”

“你覺得，顧先生今天晚上會有空理我嗎？”

管家不說話了。

誰又不是心知肚明呢？

“你們照顧好少爺，顧先生回來告訴他，離婚協議我簽過字了，就放在他書桌上。”

“可是，離開顧家，您又能去哪裏？”

管家不裝恭敬了，一句話道破我的窘境。

他替我安排過我媽的後事，知道三年前我就已經失去了最後一個親人。

而且，之前為了給我媽看病，我退了學，賣掉家裏唯一的房子。

離開顧行則，我的確一無所有。

可那又怎樣呢？

“北城這麼大，總有我能去的地方。”

“可顧先生不會同意的。”

管家依舊寸步不讓。

“我以為經過上次的事您就應該明白，隻要顧先生不同意，您哪兒都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