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未入洞房的夫君死後,我耐不住深閨寂寞、將小叔子鎖在家中玩弄,做盡苟且之事。
不料一時不察讓他跑了,不過數年他便搖身一變,成了名震京都的狀元郎。
一杯毒酒,將我這個水性楊花的寡嫂送上西天。
重活一世,悔不該貪歡的我不敢招惹這煞星,隻一心想逃的遠遠去過自己瀟灑日子。
誰知,睜眼發現自己雙手被綁在床頭。
小叔子淚眼婆娑跪在一旁。
“姐姐,你不能真的愛愛我嗎?”
........
“秦大人可是陛下欽點的狀元郎,連中三元必定青史留名。”
“如此聰慧俊秀似白狐的人物,怎麼會有你這樣殘花敗柳的嫂嫂。”
“不知羞恥,做下如此醃臢事!要是流傳出去,外人會怎麼議論狀元郎?”
宮中內侍的聲音猶在耳旁。
毒酒入喉,火辣辣的疼。
我尖叫著驚醒,引得整個樊樓眾人回頭圍觀。
眼前並不是陰暗潮濕的地牢,樊樓雕欄玉砌、驕奢淫逸。
“秦侍郎還真心狠,竟然真把他弟弟賣到樊樓扮歌姬!”
“誰讓秦老大人生前要將家業托付給他,一個養子也敢和嫡子搶家業,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東西!”
台上一“美人”緩歌縵舞,身姿曼妙引人遐想。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讓我猛然醒悟——我重生了!
重生到大錯尚未鑄成之前!
看著台上身穿女裝的小叔子秦逸塵,日後的狀元郎。
我咬咬牙衝到台上,眾目睽睽下將他拉走,推搡出了樊樓。
歌姬衣服薄衣輕紗,推搡之餘不免感受他胸肌健碩。
“嫂嫂這是不打算等兄長死後再把我吃掉?”
“看來嫂嫂嫁給兄長這些年真是餓壞了。”
前世,沒等夫君秦清淮下葬,我就將秦逸塵從樊樓贖買回來,如動物般被我用項圈鎖在寢室狎褻。
為了活下去,小叔子臉頰被我扇的通紅,仍淚眼朦朧握住我的手撒嬌。
“姐姐,好舒服,能不能再打我......”
我便如此玩弄他,將折辱人的花招在他身上用了一次又一次,做盡了那不知羞恥的事。
往事不堪回首,穿腸灼心的毒酒哪有人想再嘗一遍。
如今再見這活閻王,怎敢起什麼旖旎心思。
我慌忙鬆開秦逸塵,清清嗓子端起正派嫂嫂架子:
“是嫂嫂往日錯了,還望叔叔切莫怪罪,今後秦府定不會再有欺負折辱叔叔的事情發生!”
“來人,送叔叔回府好生侍奉。”
小叔子聞言皺緊眉頭,一臉不可思議,張口欲言卻被我身後秦府奴仆推搡離開。
我躲閃小叔子驚疑目光,按住自己狂跳的心口。
“夏明玉,這次你一定要爬出泥潭,切莫重蹈覆轍,做那苦命的枉死鬼!”
就在我站在街上心思雜亂,手中繡帕揪成一團時,
秦清淮領著樊樓管事站在陰影處默不作聲。
“秦侍郎,您說必須要讓令弟在樊樓扮作歌姬接客數百,可這頭一天還沒開始就被令夫人把人領走,我們也不敢攔......”
“無妨,夫人和我恩愛多年,她這麼做自有她的深意。”
外人眼中我和秦清淮自是琴瑟和鳴,如膠似漆。
畢竟誰能想到書香世家享譽京都的秦府嫡子會是個喜好孌童的不舉之人。
我夏明玉一介商賈女,本嫁不進秦府這種高門大戶。
時逢老皇帝即將龍馭上賓,三皇子和長公主為了皇位劍拔弩張,京都時局動蕩。
我爹這種擁有萬貫家財的商賈在權貴眼中就是待宰的金豬。
隨便一個“莫須有”罪名就被抄家滅門。
為了活下去,我爹將我娘獻給權貴做了美人紙。
為了東山再起,我爹將我賣進樊樓做娼妓。
我不願意,在京都小巷四處逃竄,被樊樓的人堵在死路遭了好一頓毒打。
我爹諂媚討好樊樓管事,用嫻熟的講價技巧希望能把我賣的更貴。
被樊樓的人像拖死狗一樣帶走,我覺得自己和菜市上的牲口別無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