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虛弱的拉住顧元祁的手。
“元祁,我們的孩子恐怕保不住了,你不要怪妹妹。”
剛說完她就暈了過去。
顧元祁伸手掐住我的脖子,黑色的眸子裏醞釀著怒火。
“蘇韻華你好樣的!”
我極力咽下喉間湧上的腥甜,下意識認罪求饒。
“奴有罪,奴知錯。”
蘇寧的孩子倒底沒能保住,她崩潰的痛哭,還不忘為我求情。
“妹妹隻是不小心推了我一把,她不是故意的。”
這麼拙劣的栽贓,顧元祁偏偏信了,他讓我跪在蘇寧麵前懺悔。
在枕鴛樓人人都想看我跪著。
我要是不肯跪,他們就拿浸了媚藥鞭子抽在我身上。
直到我忍受不了,嬌喘著跪在地上求著伺候他們,才勉強放過我。
為了讓自己更好過,我利落地跪在蘇寧麵前,手下意識解開衣帶。
顧元祁擰著眉,麵色更難看了。
“蘇韻華,你裝出這幅樣子給誰看?”
我迷茫地抬起頭,喉間突然湧上一股腥甜,吐出一口鮮血昏了過去。
顧元祁慌了神,連忙抱我傳喚太醫。
我是被一盆冷水潑醒的。
寒風吹過,凍得我瑟瑟發抖。
顧元祁麵色陰沉地掐著我的脖子,語氣冰冷。
“為了不給蘇寧道歉,你居然還敢裝病!”
“我真是小瞧了你,像你這種人永遠都不會知道什麼是真心悔過。”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說。
可我病了是事實,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快速衰敗,甚至已經吃不下東西。
可這些,我已經不想再說了。
“奴有罪,願意和親以贖罪。”
顧元祁嫌惡地拿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
“真想贖罪倒也不用等到和親,現在就可以。”
說完他把我帶到一處密室。
密室裏陰暗潮濕,血肉模糊、被重重鎖鏈鎖住的人正是我的父皇。
我以為宮門被破那日,父皇就已經被殺了。
驚喜之下,我麻木空洞的眼神才算有了一絲光彩。
顧元祁嗤笑一聲,遞給我一把布滿鐵鏽的匕首。
“不是要贖罪嗎?殺了你父皇,我便算你們為顧家滿門贖了罪。”